陸南洲恨不能原地消失的看著陸西洲,一臉疑惑,“不應該啊,我不會這麽差的,哥……”

陸西洲一副心髒病快要犯了的樣子,“別叫我,你果然沒騙我,我的無能為力,才剛剛開始,例如你的智商,就是我的無能為力。”

陸南洲:“不就是輸了一把,你還人生攻擊上了。”

薄言幫小姑娘將臉頰旁邊的碎發撥到而後,柔和的看著她,“來一把?”

“嗯。”

餘染的業餘愛好其實很多,但是作為傅餘染的時候,工作強度大得無法想象,很多時候,她都將自己的興趣往後挪。

盡管如此,在難得的間隙,她依然將自己的愛好私下裏玩,最最幸福的日子就是她那一段從未跟人說過的時光。

雖然每天都很累,但是每天都很開心。

安楠最開始看到餘染拿著球杆的時候,就有些迷茫,喃喃自語的問柏樂瑤,“瑤瑤,你知道她會桌球嗎?”

柏樂瑤反應比她還慢,“染染還會桌球哦,好棒棒。”

安楠:“……”

祁念則津津有味的看著餘染摩挲著球杆,走到球桌的一邊,表情很是鬆弛,似乎這並不是什麽難題,她也喜歡桌球,小時候經常自己跑去玩。

後來長大跟小叔叔一起住之後,就不怎麽玩了。

可真要有機會玩,她是不會拒絕的。

一看餘染嫻熟的動作,就是一個行家,她琢磨著她能不能將球擊落進球袋裏。

所以人也下意識的順著餘染的移動而移動。

薄言作為護花使者,自然是餘染在哪裏,他就在哪裏,看到餘染挑選到一個不錯的位置,眉梢一挑。

“行家啊!”

赫爾曼站在司曜身邊感慨一句。

司曜微不可查的點頭,“確實是個行家。”

不管是肢體動作還是神態眼神,都能看出她是一個行家,還是一個相當純熟的玩家。

眼神不自覺的放在陸家兄弟兩身上,司曜為兩人憂心。

人家夫妻兩,擺明了就是黑心湯圓,陸西洲雖然明白,卻耐不住自己是個寵弟狂魔。

活該跟弟弟被人坑。

餘染打球的姿勢很老練,而且技術很好,母球撞擊就近的桌沿反彈回去撞擊準備擊的那顆球,然後直接滾入了桌下中央的球袋中。

緊接著,餘染的打發就順手多了,完全不輸給薄言,薄言從最開始的縱容,表情轉變到現在的欣賞。

當你喜歡的人,跟你有著相同的愛好時,心底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直到最後一顆球落入球袋,陸南洲還沒從驚愕中回過神來,他數了數球袋中的球。

如喪考妣。

餘染則笑眯眯的撲向薄言,整個人跳到他懷中,唇湊上去在他下巴親了一下,“七哥,我贏啦我贏啦。”

歡快得意的笑聲讓薄言忍俊不禁,他將小姑娘抱在懷中,回以一吻,眸色柔和得能滴出水來,“我家寶寶真棒。”

一身雞皮疙瘩的眾人:“……咦……嫌棄……”

可薄大影帝是什麽人?

他會因為別人看不下去而改變什麽嗎?不存在的。

他牽著小姑娘走到陸家兄弟麵前,攤開了修長如玉的手指,“拿錢來。”

陸南洲哼了哼,“著什麽急?我像是會賴賬的人嗎?再來。”

餘染抬眸去看薄言,再來?嗎?

薄言挑眉,鄙夷的看著陸南洲,“來就來,一會兒別哭。”

“我像是會哭的人嗎?”

“太像了。”

陸南洲怒,“一百萬一局,再來九局,哥哥有的是錢,我要是沒有,我哥有,接著來。”

陸西洲甚至來不及阻止他的大言不慚。

我哥有你為什麽要說得這麽自信?

我的錢是我的,跟你有什麽關係?

弟弟大話放出去了,作為哥哥,似乎不應該打擊他的信心是不是?

陸西洲一臉生無可戀,衝著薄言擺手,“打吧打吧,我放棄拯救他。”

一連打了十局,最後一局因為餘染的放水,陸家兄弟兩人終於拿下了一局,陸南洲得意洋洋的對著薄言說,“服不服氣?”

薄言接過餘染的球杆,遞給上前來接的傭人,哼笑,“十局贏一局,還是我家寶寶故意放水讓你贏的,也不知道哪兒來的自信踩我。”

餘染拽了拽薄言的手腕,“七哥,你,少說兩句。”

她算是見識到了,薄言跟自己兄弟相處的時候,壓根不知道好好說話的。

一說話就是吐槽,直接讓你懷疑人生。

陸南洲感覺自己的實力受到了深深的質疑,“弟妹,你讓我了?”

薄言嘴快,“不然你以為呢?什麽實力自己心底沒點數?”

餘染也不知道該如何說話了,隻能尬笑,司曜這時候走上來解圍,“南洲啊,你還是適合在實驗室裏,那裏高大上,小七能直接被你壓著打。

這些普通人的領域,不適合你。”

薄言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司曜,“老大,需要來一局嗎?弟弟讓你也了解一下自己廢材的實力?”

司曜,“不必。”

畢竟今晚是兩人大婚,這隻是一個簡單的婚禮,沒有鬧洞房的習俗,時間略晚,大家也不好意在纏著新人在這裏玩。

畢竟春宵一刻值千金,打擾人新婚小夫妻,真的不應該。

司曜幾人的公務原本就忙,因為跟薄言關係不一般,所以盡量抽出時間來見證他的幸福,現在婚禮完美落幕,他們也不必在這裏耽誤。

離開前,他稍微放慢了腳步,跟薄言肩並肩,“結婚證的公證不必擔心,高燦會去辦理,你們可以好好休息。”

薄言將幾人送到門口,“那就慢走不送。”

陸南洲對之前沒得到答案的問題依然耿耿於懷,衝著兩人走了過來,“弟妹,小七,你們剛才,真的放水了?”

雖然輸掉九百萬,還不是他的錢,可他還是不願意相信,自己居然這麽沒實力的嗎?

餘染是真的不忍心打擊他。

可是薄言卻不一樣,他笑得十分敷衍,“被人打擊很開心嗎?對啊,就是放水。”

本以為陸南洲會被打擊到,結果他憤憤難平的瞪著薄言,“你給我等著,不要得意。”

陸西洲竄回來,拎著他的後領,“少廢話,輸得這麽慘還好意思說話,小七,弟妹,早點休息,咱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