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見韓杉山是祁又年安排的,韓杉山聽了祁又年那邊的建議,直接帶著助理來到染·工作室,正好是周末,餘染今天戲份不多,能稍微晚一點過去。
見麵,韓杉山打量著餘染,跟視屏中的姑娘感覺不太一樣,他本以為會是一個十分強勢的人,結果並非如此。
祁又年吩咐助理去沏茶,餘染倒是開門見山的跟韓杉山談了起來,直接指明自己有想要投資這個綜藝的意願。
韓杉山思索一會兒,道,“我想餘小姐應該明白,我並不缺錢。”
餘染點頭,“確實,現在的韓導不缺錢,你就不擔心R**釜底抽薪嗎?
你自己也很清楚,R**現在跟你簽署對賭協議的意義,背後給人來一刀,並不是不可能。”
她說話的時候很自信,不像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丫頭,從有意邀請她加入自己的綜藝開始,韓杉山就讓助理去了解過餘染的資料。
但是他深諳真人跟資料的差別,盡管那些資料已經極盡詳細,他還是沒給餘染真的去下一個定論。
定義她是什麽樣的一個人。
現在三兩句談下來,他想,自己或許知道她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了。
餘染見他看著自己,一直不說話,疑惑的挑眉,“韓導是覺得我形象有什麽不妥嗎?”
韓杉山回神,忙搖頭,“不是,別誤會,我就覺得,餘小姐跟資料所述不符。”
擺擺手,餘染笑著回應,“自然是不一樣的,我可以出資五千萬。”
祁又年差點將茶水噴出來,工作室最近投入很大,加上運作亂七八糟的,實際上流動資金並沒有多少,那些錢都是拿不回來的。
她瘋了吧,口氣這麽大。
但是轉念一想,他想到了薄大影帝,腦子也冷靜了下來。
要說薄言的身家,恐怕……
他沒往深處去想,大家都在傳,薄言是帝央的股東,隻是一直沒有實際證據,所以他也不確定,能肯定的是就算不是帝央股東。
光憑著出道八年來他的收入,都非一般人能級,更遑讓圈子裏誰不知道,薄言拍電影的片酬除外,還跟投資商簽署分紅協議。
圈內第一人了。
顯然,韓杉山也被餘染的財大氣粗嚇到,端著茶水的手有些抖,“餘小姐,哪兒來的這麽多錢?據我所知……”
餘染笑笑,“家裏有礦。”
祁又年:“……”
韓杉山:“……哦,有礦真好。”
餘染:“……”
這話真沒法回答,且先不算薄言給她的錢,父母留下來的遺產亂七八糟加起來,好像也不算少,雖然相較於薄言來說,那個錢,九牛一毛。
可要投資一點什麽東西,還是可以的。
韓杉山正視問題起來,尷尬過後,大家都很坦然,快速融入綜藝現在準備的啟動資金以及後期投資分成什麽的。
餘染的意思是希望以工作室的名譽投資,跟導演四六分,她們四,導演這邊六。
因為R**打壓的關係,韓杉山籌集的這部綜藝,實際上是他自己投資,還有幾個關係好的朋友,大頭是他,朋友們一起出的資金,加起來不過三千萬。
所以餘染這筆錢雖然看上去不算多,卻已經解除了他的後顧之憂。
R**員工製度跟帝央不一樣,R**剝削藝人十分厲害,往往到他們手裏的錢,不過一兩成。
雖然韓杉山成名多年,確實是沒有多少身家的。
別說什麽他為什麽不離開R**這樣的話,因為他合約簽得長,無比漫長的十五年。
也別說他的公司股份分紅,他之前籌拍的一些綜藝,他自己也投資,加上有幾年,韓杉山運氣不是很好,虧了很多錢。
所以這次才這麽拮據。
餘染並沒有獅子大開口,她提出來的要求合情合理,於是韓杉山沒有立即拒絕,他想了很久,問餘染,“你是不是有什麽其他要求?”
餘染點頭,“確實是……”
韓杉山臉色驀然一變,餘染怎麽會看不出來,忙說道,“韓導不要誤會,我隻是想介紹一個人給你,他的語言天賦也不錯。
至於用不用,那是你該考慮的事情,你若是覺得不合適,那就算了。”
韓杉山擰起的眉梢,微微鬆動了一些,點點頭,“好,那我先看了人之後,在給你回複。”
餘染點頭,“多謝。”
……
“你真準備介紹陸驍啊?”等韓杉山一走,祁又年不解的問。
餘染慢條斯理的喝著茶,點頭,“對啊,陸驍是個好苗子,你可以著手為公司尋找藝人了,新人兩個就行,還有盡量去找那種演技很好、資源很差、無力發揮本身實力的苗子。
之前我不是給過你幾個名字嗎?趕緊去查查人簽約進來啊。”
祁又年,“不是,如果我去找了,他們合約沒到,咱們需要賠付很多違約金的,你認為這是好事?”
“你傻?你不會給公司招聘一個法律顧問?”
祁又年:“即便招人了,還是要賠錢。”
“不是說不賠錢,而是該陪多少錢,人家漫天要價你也給嗎?自然不能給,所以我認為,合理範圍內的違約金,該給。
值得爭取的藝人,也一定要搶,最多再給我兩年的時間,我會有起色的,你相信我。”
祁又年無奈,扒拉了一把頭發,“我根本不是在懷疑你,行吧,我去試試,你現在要去劇組嗎?我順便送你過去。”
“那敢情好。”
“你有車,為什麽不開?”
餘染起身跟著他往外走,“我家的車,開出來怕傷你自尊,還是不晃你眼睛了。”
祁又年真的覺得,跟薄言在一起後,這姑娘挖苦起人來的時候,怎麽就這麽讓人想要抽她呢?她到底有沒有這樣的自覺?
話說回來,他想問一件事很久了,“之前我看到有一輛豪車送念念回家,距離有些遠,我沒看清,是你安排的?”
餘染臉色有些微妙,還好祁又年沒扭頭回來看她,否則就穿幫了,她大約想到可能是誰了,於是問,“看清車牌了嗎?”
祁又年,“看清了我還問你?是你安排的?”
餘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