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又年還在念叨什麽,餘染沒細聽,雖然對司徒玦的人品表示信任,但是祁念這樣的小白兔,是他對手嗎?
別把小姑娘嚇壞了。
那次祁念請家長,他作為家長去了之後,她也沒來得及問祁念,結果如何。
這段時間,她很忙,祁念好幾次看到她欲言又止,怕是因為看到她忙不過來,沒機會跟她訴苦。
自己也大意了。
別自家白菜被豬拱了,她怎麽跟祁又年交代?
……
餘染在《唐舜帝》裏的戲份已經接近了尾聲,三個多月的緊趕慢趕,大多是夜戲,餘染辛苦,劇組工作人員也挺辛苦。
餘染在劇組裏很受歡迎,原因無他,就是喜歡跟大家買下午茶,不帶重樣的,這段時間以來,至少也花去了她十幾萬。
作為新人小透明,她在劇組的工資是按照資曆給的,藝人等級分SABCD,她的總片酬還沒有個別出場不到十個鏡頭的人優厚。
而餘染如今的資曆,因為演技出挑也隻能拿到C級藝人的片酬。
有工作人員給她算了一筆賬,說她拍完《唐舜帝》拿到手的片酬不到五十萬。
還沒有薄大影帝零頭的零頭多。
有人八卦的開玩笑,說給餘染聽,沒想到她一點都不介意,繼續請大家喝下午茶。
沒人知道她心底卻想著,沒薄大影帝多沒關係啊,他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
餘染性格好,人也健談,跟顧瑾深、嵐宜幾人早就混熟了,至於薄言嘛,片場還是不能太過於直白。
免得給人話說。
她到片場的時候,薄言正在跟新入駐的女主拍戲,曲冬兒失去女主的戲份後,現在需要大量補拍鏡頭。
這場戲還是薄言這麽多年以來,跟女主有親密戲,她坐在嵐宜身邊,笑眯眯的看著正在拍戲的兩人,新女主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跟薄大影帝拍戲緊張。
一直NG。
嵐宜多敏銳的一個人,她不巧掃視到剛才薄言往她這邊看過來的目光,她四十幾歲,自然不會認為薄言在看她。
而她這裏,除了她,就是身邊嬌嬌俏俏的小丫頭了。
她失笑,“再過兩天,你的戲份就殺青了。”
餘染笑眯眯的點頭,“真舍不得大家。”
“所以可勁的給大家買下午茶,希望大家都變成大胖子?忘不掉你?”
餘染先是錯愕,然後擺手,“不不不,前輩,我買的下午茶,都是沒有多少糖分的。”
嵐宜忍不住笑,“跟你開玩笑呢,你走了,以後就沒有下午茶了。”
“哪裏會?前輩想喝的話,Q我一個電話,立馬送到。”
嵐宜笑得更開心了。
沒有人會不喜歡嘴甜的姑娘,加上這個姑娘長得也非常討人喜歡。
這邊聊著天,那邊,薄言給導演打了一個手勢,林瞻剛喊了一聲停下,就衝著那邊的林導走去,站在監視器前,兩人不知道說了什麽。
女主朝著餘染她們這裏過來,臉上的表情很難看。
那邊林瞻倏然驚叫一聲,“你說什麽?”
從餘染的角度看過去,隻能看到薄言緊繃的下顎,然後看到他的唇瓣張張合合,林瞻的臉色越來越凝重。
最後,林導似乎作出了妥協。
等交談結束,薄言徑直走到自己的休息區去休息,而林導則是叫走了她們這邊的女主。
嵐宜視線打量,似乎看透了什麽,餘染不好問,也不好去薄言那邊,隻能蹲在原地,喝著手裏的礦泉水。
副導這時候走出來調節氣氛,“大家都休息一下,天怪熱的,小心中暑啊!”
工作人員們三三兩兩散開,薄言起身回休息是,餘染四下打量,追著離開,嵐宜搖搖頭。
在休息室外碰到謝城,餘染尷尬了一瞬,然後理直氣壯的推開薄言休息室,大搖大擺的走進去,薄言從化妝台鏡子裏看到來人後,唇角的笑意壓都壓不下去。
“是誰說,要跟我拉開距離的?”
餘染邁著腿衝上來,整個人掛在薄言背上,手臂圈著他的脖頸,臉也貼著他的臉,“我啊我啊。”
她的小性子很多,耍賴尤其厲害。
薄言握著她橫在自己胸前的手,側臉親了親她滑嫩的臉蛋,手臂一拽,將人抱在了自己腿上,“問題解決好了?”
餘染窩在他懷裏點頭,“當然,多謝金主爸爸。”
薄言:“……你想當我女兒?”
“你好煩,這隻是一個感謝形容詞,你生得出我這麽大,這麽可愛,這麽會花錢的女兒嗎?”
“這麽會花錢?”薄言挑眉,覺得好笑。
餘染愉悅的笑了起來,“對啊,你賺這麽多錢,難道不是為了養我的?”
“是。”
隻是,花完,可能有點困難。
不過這句話薄言沒說,他摸著小姑娘順滑的長發,問道,“之前怎麽誘哄你你都不來我休息室,今天這麽主動?有求於我?”
“才不是。”把玩著他戲服上的綢緞,餘染撅著唇,“再有兩天,我的戲份就殺青了。”
薄言嗯了一聲,“我知道,舍不得我?可以來探班。”
“那樣多明顯啊!還是不來了,我在家裏給你做好吃的,真煩人,我要是能賺很多錢的話,就能給你打上標簽了,算了,不提這種讓我難受的事情。
剛才你跟林導說了什麽?我聽到林導吼你了,中氣十足的。”說到這裏,她語氣帶著幸災樂禍。
薄言捏著她的小臉擰了一下,“我說你來找我就是為了看我笑話吧!”
餘染不承認,也不否認。
他道,“我跟他說,換女主,這個女主跟曲冬兒一樣,完全沒有任何演技,唯一的區別可能是這位沒有之前那位會作妖。”
餘染:“……這預算因為換女主,要多出很多吧。”
薄言,“帝央有的是錢,不必擔心。”
餘染:“……財大氣粗,了不起啊!”
薄言忍俊不禁,“養你不成問題,你要是生氣,去買棟樓,哄哄自己?”
餘染一拳垂在他胸口,“你好煩啊。”
“很煩嗎?”他聲線倏然壓低,變得頗有磁性,餘染一愣,唇就被攫住了,然後是一個讓她心跳加快,胸悶氣短的火辣辣的吻。
吻得她四肢不聽使喚,軟在他懷裏任他為所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