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我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將美人計說得這麽清新脫俗的，毫無違和感。”
“等等，換位思考一下，如果薄大影帝對我用美人計的話，我也不能把持住啊！”
“醒醒，醒醒，彈幕隻是觀看者，不要做夢了好嗎？有點自知之明好吧！”
“還有，剛才餘染亮出來的證據，讓我們看到了什麽？”
“對對對，看得很清楚，不過這位紀澤修，誰啊？”
“大概也是小時候圈子裏玩一起的人唄，聽小道消息說，餘染是將門之後啊！全家都是光榮的英雄。”
“這小道消息一定很小道，我從沒聽說過。”
“同上。”
彈幕大軍滾滾來襲，謝城一直關注著彈幕上的言論，適時的提醒餘染，但是餘染把控力很不錯，說出來的東西也是大家想要知道的那部分。
謝城對此，高看了她好多眼，本以為，這場記者會，有得開，有得忙，沒想到，餘染給的驚喜，太大。
戚峯也感覺到了匪夷所思，說實話，他們都對餘染的控場能力，有所懷疑。
甚至還私下想了好幾個方案，以便於彌補餘染這邊出現的紕漏，事實證明，餘染控場一百分。
記者們被餘染一席話堵得憋屈十足，但凡餘染為自己說兩句好話，他們就會找到問題去詢問，現在被動成這樣，倒是不知道如何開展問題進度了。
卻在這時，有記者道，“你說的道歉，上下嘴唇一張一合，就完成了，你欺壓過的噩夢，依然存在。”
餘染直視他，點頭，“你說得沒錯，我並沒有將自己摘出去，說這件事我道歉就必須獲得原諒，我不想解釋，我也說過，我參與了。
你這種問題，是證明你有時光機嗎？那你倒是讓我穿越回去，讓被我欺負過的人也還回來，那我感謝你。”
記者：“……”
餘染接著解釋，“這件事的後續，你們可以關注，我會去找被我欺負過的那位同學，但是說好，你們不允許曝光她，我不介意你們跟著我拍，作秀也好，表演也罷，我不會在乎別人如何說我。”
記者，“餘小姐，你道歉，人家就要原諒你嗎？欺負已經造成，你現在去打擾人家，你覺得對嗎？”
餘染嗤笑一聲，“我說，你怕不是個托吧？誰讓你來的？給你多少錢，我給你雙倍，問點正常的，有點智商的問題，好嗎？
否則顯得回答你問題的我，也沒智商似的。”
“噗……”
現場，好些記者沒憋住，笑了起來，整個大廳的氛圍，突然就被餘染調動了起來，餘染接著說，“我歡迎大家質疑，批評，甚至批判我這個人，但是顧左右而言他的問題，就不必浪費大家的時間了，記者會，看時間也快要結束了，我的解釋也就這樣了，還有不滿意的，抓緊時間。”
下麵，大家交頭接耳，不知道在討論什麽，餘染也不關心，戚峯中途接到一個電話，是一個外圍電話，希望連線到餘染，他在問薄言讓不讓餘染接這通電話。
薄言轉身就告知了餘染，餘染點點頭，工作人員將手機拿過來，遞給餘染，餘染開了擴音，聲音瞬間就傳遍全場。
“餘染嗎？”
餘染嗯了一聲，“我是。”
對方，“餘染，我是張玉，你參與欺負的那位同學。”
嘩……
這無疑是巨大的礁石撞擊遊輪的效果，引起眾人驚呼，記者們紛紛開啟錄音筆，準備接收這個大料。
餘染一愣，遂嚴肅、莊重的道歉，“張玉，對不起，不祈求你的原諒，但是這句道歉，我確實欠著你多年。”
張玉清晰的呼吸聲，似乎夾帶著幾分哭泣，傳遍大廳，緩和了一下情緒，電話彼端，張玉的聲音依然有些嘶啞，“我原本沒想打這個熱線的，是我丈夫鼓勵我打的。”
“謝謝你的來電。”餘染是真的覺得抱歉，雖然這件事並非她所做，可是占據了人家的身體，她就要承擔相應的後果，這是逃不掉也不能逃的一個事情。
張玉嗯了一聲，“雖然過去了這麽多年，但是我依然對當初的人耿耿於懷，跟所有觀眾一樣，我之前看到你的直播采訪，我也認為是作秀，是為自己洗白；
但是看完之後，我覺得你不是，我了解你生性高傲的性子，當年，我被欺壓，你沒欺負出手，卻也參與其中，間接傷害過我；
這件事，一直是多年來我的噩夢，可即便如此，你依然是第一個公開對我道歉的人，我原諒你了。”
聽前麵的話的時候，餘染本以為這個姑娘是來算賬的，萬萬沒想到，居然是原諒她的。
餘染頓時不知道說什麽好。
張玉笑了笑，聲線溫婉，“餘染，當年你們欺負我的時候，我覺得孤立無援，全世界地處黑暗，仿佛看不見光明，人生失去了希望；
我經曆過地獄，沒辦法做到將人重新推回去，我是受到了影響，但是比起這幾天的你，我覺得我們都一樣，沒有誰更好；
像你說的，因果報應，或許，你正在為自己的曾經付出代價，所以我無暇追究，也不想雪上加霜，我原諒你了，真心實意。”
“多謝。”
張玉，“不用，你也保重。”
這通電話，誰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展開，電話裏的張玉，雖然沒有指責餘染，卻將在場對餘染緊緊逼迫的人諷刺了個遍。
而且看似溫婉，實則剛強，餘染掛斷電話，側臉對身邊的薄言笑了笑，“七哥，幫我找找這位張玉吧，我想見見她，親口道歉。”
她聲音很小，所以離薄言很近，薄言傾身聽她說話，兩人無端之間拉近了一大段距離，看直播的觀眾簡直要瘋掉，能不能不要挨這麽近這麽近？
有什麽話不能好好坐著說嗎?
大家聽一聽怎麽了？
彈幕成千上萬的刷屏，都隻有來來回回那麽幾句話。
“薄大影帝，你和夫人挨太近了。”
“略狗的請要點臉好嗎？屠狗就不厚道了，這可是在那麽多鏡頭前，快收斂一點。”
“我酸成檸檬了我要，科普一下，兩人說話，真不需要靠這麽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