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薄言看過去,薄唇動了動。
“嗯。”席年點頭,“我們做好的完全的準備,否則怎麽在他眼皮底下,私自聯係了這麽多年,也安然無恙了這麽多年?”
“那倒是。”薄言點頭,“我大概知道你們的意思,合作雙贏,也不是不行,總要鬧出點什麽,才好有交集不是?”
席年眼睛一亮,“我知道了,晚些時候,發給你。”
“成交。”
執執捧著雞腿啃了很久,看到大人們終於說完的話,忙跑到薄言身邊,快速爬上薄言的腿,也準備跟著烤一烤,體驗樂趣,他雖然參加過幾次BBQ聚會,但是家裏還是第一次。
今天來這裏的目的,原本就是跟兩個妹妹相聚,說說話,席年幾人也收斂的話頭,將話題轉移到孟秋硯跟餘染身上。
孟秋硯簽約在餘染的工作室,資源自然是不錯的,已經進了新的劇組,開始拍電視,男主也是熟識的人。
而餘染有《惑城》等待上映,《惑城》橫掃獎項的機會很大,他們都在等待。
現在的等待,跟當初的初衷已經有了出入,一開始《惑城》這個項目,隻是一個賭約,但是現在,席年希望,《惑城》能給餘染帶去光環,影後的光環。
雖然現在網絡上的輿論,大部分沒那麽死追著餘染跟薄言的婚姻,可是難免一段時間又要拉出來遛,這讓他覺得餘染很受委屈,他之前也想好了,席故手裏的股份,薄言愛收多少就收多少。
他手裏屬於寰亞的股份,要分成兩份,一分給餘染,一分給孟秋硯。
這些股份,不是為了補償,讓心裏好過一些,而是當做見麵禮,送個兩人。
不過眼下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他倒是也沒有多此一舉,做破壞氛圍的事情。
這頓晚餐,是席年兄弟三人,在弄丟席寶席貝之後,第一個眉開眼笑,心情輕鬆的飯局,笑容也掛在臉上,不加以掩飾。
他們是真的在開心。
……
倫敦。
“看看你這做事的風格,簡直差到令人發指,上不得台麵的東西。”席故一踏進書房,就受到來自老爺子的厲喝,一點麵子也不留。
他抵達倫敦後,直奔席家城堡,管家早早等候在大門口,看見他,行禮,問號。
席故一擺手,眼神四處掃視,“我爺爺呢?”
管家彎身,回答,“老爺在書房,已經等候故少爺多時,您直接上去。”
席故當時就心底一個咯噔,不太敢上去。
管家在席家也算是待了幾十年,看到席故額冒冷汗的模樣,神色雖然不改,眸底深處,卻夾帶著深深的失望。
席家的少爺們,他都迎接過,每次,老爺子傳喚席年的時候,算是最憤怒的時候,幾乎沒有任何緣由,可是席年的表現,比起席故,不知道沉穩多少倍。
席故真的趕不上,席年。
席故原本想問管家,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他爺爺的心情好不好,但又覺得,這麽問,似乎有些有失身份,索性也不問了,直接上樓,故而有了眼前的一幕。
他被吼得渾身僵硬,甚至往前挪一步也不敢。
老爺子想到,上一次傳喚席年,他也被自己厲喝,聲線比現在還要嚴厲不少,但是席年麵不改色,一步一步的走上前來,給他倒了一杯茶水。
還慢條斯理,麵不改色的跟他說,“爺爺,您別生氣,注意生氣,先喝杯茶,消消氣。”
這麽一對比,這個席故,咋就這麽慫呢?沒有一點男兒該有的熱血骨氣,一副畏畏縮縮的小媳婦樣,看著心情就糟到了極點,壓根不想承認……
也罷,算了。
老爺子眼神犀利,一股鋒利的鋒刃,直刺在席故身上,席故額頭上的汗水,簌簌滑落。
席老爺子更是生氣,男兒當有血有淚,多大困境麵前,也該麵不改色,但是現在。
他哼了哼,“之前你跟我說,跟與席年的賭約,你勝券在握,現在呢?你在重新跟我說一遍,跟席年的賭約,你是不是依然勝券在握?”
席故沒說話。
席老爺子冷哼,臉色陰沉無比,“不敢說?心底也知道自己毫無勝算?席故,你腦子裏裝的全是屎嗎?你可還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席故:“……”
聽完老爺子的話,他臉色難看得厲害,幾乎快要繃不住了。
不由為自己辯解了兩句,“爺爺,我這邊是意外,如果歐錦初那臭女人不給我半路掉鏈子,我……”
老爺子打斷他,“你可真是丟人丟到了太平洋,一部電影的產生,這些可能發生的風險,你難道沒有估評和考慮過?遇到問題,解決不了,就往別人身上推,你要不要知道一下,如果是席年,遇到這樣的事情,會如何告訴我?”
席故壓下憤怒,不敢說話,但是臉色並未好轉,顯然是不服氣。
他的憤怒,席臻如何會看不出來,陰沉著臉,眸色也帶著幾分陰沉,按下手邊的遙控器,書房偌大的屏幕上,出現了席年的影像。
大抵是三年前。
那時候,席年還是一家小公司的投資人,也投資了一部電影,跟席故的大同小異,席故也是站在他現在同樣的位置,麵對同樣的席老爺子。
席臻問席年的話,跟席故的話幾乎一模一樣。
席故猛然瞪大眼睛,正要說話,但是影像裏的席年,卻打斷了他的開口,席年淡淡的說道,“我評估過,也做過兩個方案,雖然現在停擺,但不代表,我沒有後續準備;
爺爺,您投進去的多少錢,我都可以翻倍的賺回來。”
席年的眼神,話語,沒有任何浮躁,非常的平淡,麵對老爺子的怒氣,也一如既往的穩。
壓根沒有被老爺子的氣勢嚇到分毫,冷靜從容,像是不是在對他訓話一樣,這麽一對比,高下立見。
老爺子想要用這樣的方式告訴他,他不如席年嗎?
席故捏緊了拳頭,將視線別到一邊,有些口不擇言,“爺爺既然這麽滿意席年,您讓席年管理寰亞不就好了,何必將我下放回去?反正我也是個無能的人,怎麽做,你也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