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難道是司幌的哥哥?

餘染腦洞大開的想著。

不過沒說出口,執執睜大眼睛,看著來人,來人笑笑,入座,“小七,好久不見。”

“司景哥也是稀客。”

司景聞言挑眉,“難道不是你暗示我出現的嗎?老大有要求,我能不出現?”

司景是司曜的弟弟,也是司幌的哥哥,在司家排行老四,司景的大名餘有所耳聞,原身在大院也見過,但是後來司景隨母親搬走,離開了大院,至此,再也沒有見到過,一晃也過去了多年。

斯經典目光在餘染身上打量,似乎想不起來餘染這個人,思索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

“哦,你是那個餘家的遺孤?”

小時候膽子挺小,說話大聲一點,似乎都能將她嚇到。

後來被薄家收養,據說薄言挺不待見她的,萬萬沒想到,最後居然栽在了這個小姑娘手裏,還因此找上了他?

有意思。

餘染不喜歡司景說話的語氣,但是從記憶深處挖掘出來的人,跟眼前的這位,就是一個調子。

“司景哥。”

隨意的打招呼,餘染就從薄言懷裏接過執執,母子兩人在一邊玩,司景挑眉,這是將人惹惱了?

脾氣真不好。

他饒有趣味的目光定在薄言身上,聲線並不小,“這就是你娶的媳婦?”

“你有意見?”薄言很不爽,不爽司景對餘染的態度。

司景一噎,摸了摸鼻子,“那倒沒有,隻是有些意外,之前老大跟我說,你跟餘染結婚的事情,我是不信的,畢竟你浪**不羈,誰知道你居然真的結婚了,很意外。”

“意外的話,留著晚些時候在說,現在說正事。”

“好。”

薄言道,“你等等,我先給我媳婦點菜,晚點跟你說。”

司景:“……”

你是雙標狗嗎?這種話你也說得出來?

豈有此理。

薄言用電子菜單點好菜,直接按下服務鈴,沒過幾秒,服務員推門而入,取走電子菜單,薄言還給兩人分別倒好果汁,叮囑了幾句。

無非就是少喝一點,一會兒吃點東西,還有就是自己先玩一玩,他等會兒在來跟她們一起玩。

司景在一邊看得歎為觀止。

曾幾何時,誰敢想象今時今日的薄言,能為一個女人做到如此地步?

等薄言在他對麵入座,司景嘖嘖兩聲,“沒想到,多年不見,見麵之後,你給的驚嚇不小。”

薄言沒回答這麽無聊的問題,而是直接切入主題,“我知道曜老大之前很多事情都是你去跑,我想請你幫個忙。”

“你這是求人的態度?”

薄言將手機摸出來,“你可以繼續在這裏跟我吹牛,我一個電話就可以打到曜老大那邊。”

“你別這麽無恥行不行?”

“原本我也是不想來找你的,覺得你事兒特別多,永遠說不到重點上,業務能力實在是堪憂,但沒辦法,現在的總部,正是用人的時候,高燦走不開,謝城去幫忙,隻有你最閑。”

司景差點被他氣死,“你那隻眼睛看到我很閑,你說話要負責任的哈,不要胡說八道。”

薄言哦了一聲,“還有時間在這裏跟我吹牛,你果然很閑。”

司景:“……行了行了,我不跟你說了,你快說你的是我,我現在就去辦,你少說兩句,跟念經一樣,你女人不會煩你嗎?”

薄言一哽,視線往餘染那邊看去,餘染也正好看過來,她自然是聽到了這邊的談話,遠遠的距離,她紅唇輕啟,“我不煩你,我喜歡你。”

薄言看懂了,失笑。

這無端被喂狗糧,心情實在是好不起來,司景無語的盯著薄言,“還說不說?”

“當然要說。”

薄言將保護餘染的事情說了一遍,順便還要司景去查一查席氏在倫敦的事情,畢竟司景手裏的人好用,且分布極廣,最適合幹這種事情,司景,見他用起自己來,一點也不知道客氣怎麽寫,嘴角抽抽。

“你到底是如何心安理得吩咐我做事情的?”

“跟曜老大匯報的,曜老大說暫時可以找你,你若是忙不開,你下麵有的是人,不要擔心,如果這些事情你做不好,你可以考慮退位讓賢,畢竟後麵的人一大堆,曜老大還不知道如何安置,你想退位讓賢,們正好抹開一個位置,讓人頂上,天大好事。”

“我的天哪,你們這些沒有人性的人,真是要氣死我。”

吃了一頓不太愉快的晚餐,散夥,司景離開前,在餘染麵前駐足,“我為剛才的開場白道歉,就憑著你教我一聲司景哥,我也不該那麽跟你打招呼,抱歉。”

“沒關係。”一愣,餘染忙道,“隻是我確實不喜歡那種稱呼,我父母爺爺奶奶,都是烈士,我就算是遺孤,也是最光榮的遺孤。”

司景麵龐嚴肅起來,對餘染口裏的父母和爺爺奶奶肅然起敬,“你說得對,他們都是英雄,不該成為我口裏的玩笑。”

餘染點點頭,“司景哥還算有藥可救,這次我就不在意了,謝謝你幫忙。”

司景搖頭,沒多說。

這件事,就算他不出麵,薄言也能解決,隻是複雜了一些而已。

而且曜老大多欣賞薄言,他看在眼裏,一些事情,不是血緣關係就能分割的。

顯然,薄言跟曜老大的感情,跟親兄弟相差無幾。

執執離開前,才賞給了司景一個笑臉,因為司景對餘染的態度,執執也非常生氣,得到善意的道歉之後,小孩子很快就忘記了仇恨,看到執執一張生動粉雕玉琢的臉,司景心道,這可真會長。

專挑著父母最好看的長。

執執盯著司景,“伯伯,你不能欺負我媽媽,我現在還小,不能如何,等我長大了,你不是我對手的時候,我就會算賬,大家客客氣氣的不好嗎?但是看到你道歉的份上,我以後就不記仇了,媽媽原諒你,我也原諒你了。”

司景,“……”

臥槽,不愧是薄言的種,跟薄言一樣討人厭。

他嘴角抽抽,“是,這件事我承認是我的錯,以後不會了,你們慢走。”

“嗯。”薄言清冷的回複一聲,接過執執抱在懷裏,直接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