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為這個當了自己妹妹好幾年的姑娘,默哀兩分鍾。

薄言的手段,她雖然沒有正式體驗過,卻也能從他朋友那邊,偶爾細枝末節裏猜測幾分。

當初兩人去美國結婚的時候,那邊城堡裏,養了寵物,憑著寵物不拘一格的品種,也該明白,薄言不是個善類。

就此可以推測,這段時間,傅白染在薄言手裏,絕對沒有討到任何的好處。

可能隻是接受了無窮無盡的折磨。

不過能堅持這麽一段時間,傅白染也挺讓人刮目相待的。

這一點,餘染倒是猜錯了,因為傅白染根本沒有說話的機會,因為在印晁那起車禍之後,傅白染的嘴巴就被封住了,黃條膠帶,在嘴上不知道封了多厚。

總是帶著那麽幾絲呼吸困難。

接到薄言的授意,傅白染在保鏢手裏頭,並未討到任何好處。

《惑城》成片已經剪輯完畢,進入宣傳階段,跑宣傳是由帝央這邊負責,司徒玦親手策劃這件事,關於董事長親自宣傳《惑城》這件事,讓帝央國際的人挺不理解的。

《惑城》是寰亞的項目,之前跟《玫瑰小姐》鬧得厲害,不過仔細一想,又覺得沒有什麽意外的,畢竟薄大影帝,帝央的搖錢樹老婆,工作室掛靠帝央。

似乎也沒有什麽違和的地方。

……

印晁出事了嗎?

自然沒有,他依然被薄言控製這,餘染去公司,薄言就去司幌的醫院見了這位死裏逃生,目前為止,大家都不知道是死亡了還是生還的人。

麵目全非的屍體,比對結果不正確,但是沒有對外公開,所以外界對印晁的印象,一直是死在了那場車禍裏。

傅餘染以前的大批擁護者,覺得印晁這是報應。

傅餘染當年跟印晁談戀愛的時候,傅餘染的粉絲就說過,印晁這人,麵相不好,一看就不是一個有擔當的男人,果不其然,傅餘染死了之後,印晁這個狼心狗肺的人,就跟傅餘染的妹妹傅白染搞在了一起。

這一點讓許多傅餘染粉絲不喜,一度將印晁送上了熱搜。

後來事件漸漸平息,娛樂圈緋聞更新換代也快,所以漸漸消弭了下去。

薄言聽餘染說過,傅白染跟印晁害死她的過程,餘染緩過了那份怨恨,說得也極為平靜,似乎就是一個普通的拿錢消災的故事。

兩人都是她最親近的人,她給予了兩人百分之百的信任。

然後在兩人說替她慶祝的時候,雖然也不知道慶祝什麽,她依然去了,飲下一杯加料的紅酒,然後死在了她購買的別墅中,後來為什麽會被判為自殺。

這一點,恐怕隻有印晁清楚。

現在知道印晁背後有人,實際上不用問,也大概能知道背後主謀是誰。

傅白染跟印晁,拿了錢,給背後的人辦事,也沒什麽不對。

見到印晁,他渾身大麵積燒傷,重度,至少百分之八十,一張臉也滿是繃帶,經過了搶救,現在也僅僅是奄奄一息的吊著一口氣,印晁聽到病房的門被打開,

艱難的將視線移過去,看到西裝筆挺的薄言,他身後還跟著這段時間他的主治醫生,一開始,他清醒過來,有意識的時候,他以為這個一聲是背後的那位給他安排的,他心底還十分感激,可現在,看到薄言,他不會天真的以為這個醫生是那個人給他安排的了。

他情緒有些失控,劇烈的欺負,醫用儀器數據也開始變化,司幌滿麵春風的笑,“喲,薄七,你一進來,就將人嚇成了這樣,你做過什麽嗎?”

薄言冷笑,“我倒是想做什麽,但是明顯,我現在什麽也做不了。”

司幌嘖了一聲,上前檢查了儀器,然後衝著印晁笑得十分惡意,“控製下自己的情緒,不然你可以立即去見閻王你信不信?”

印晁彷如看惡魔一樣看著兩人,艱難的吐字不清,“你,你們,你們是,是,是誰?”

司幌不可思議,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白大褂,“你瞎?如果不瞎的話,看不出來我是白衣天使嗎我去?”

薄言將人一把推開,“閉嘴。”

“哦。”司幌一本正經,將手裏的筆插在衣服口袋裏,看著印晁叮囑了一句,“奉勸你,還是放鬆心情,否則你會死得很快,薄七,你有二十分鍾的探視時間,你想問什麽就快問,然後離開,否則他也是個死人。”

薄言煞有其事的點點頭,“你這醫術,不行啊。”

“若不是我救他,他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你對我的醫術到底有什麽誤解?我可以解釋。”

“不必,你想做什麽就去做,二十分鍾出現就行。”

“你問什麽是我不能聽的?”

“不是,鑒別於你的職業道德,我想說,你還是不要站在一邊打擾我的好,白衣天使,都不會袖手旁觀的。”

司幌,“你,你想幹什麽?”

“幹一件大事。”

兩人旁若無人的在自己身邊,商量著如何虐待自己,印晁的心跳猛然加速,呼吸也十分困難,司幌給他將氧氣罩上,唇角勾了勾,“好吧,那我就在門外等,隨時有需要,隨時叫我,隻要不玩死,我還是能救回來的。”

“好。”

然後印晁就眼睜睜的看著那個自稱白衣天使的醫生,在自己眼前消失,留下自己跟薄言這個在他看來,完全沒有一絲善意的人。

門被合上的聲音,像是某種催命符,加速告知,他離死亡越來越近。

隨著薄言往前邁進一步,他的瞳孔裏,倒影出恐懼的掙紮,腦袋艱巨的搖晃,似乎在抗拒薄言的靠近,薄言笑了笑,“怕什麽?你認識我?就覺得我會害你?

將死之人的第六感,的確還不錯;

謀殺傅餘染的時候,你也是這麽慌張嗎?不是吧,應該很平靜的看著她去死吧!”

薄言的瞳孔,徒然犀利無比,像一柄鋒利冰冷的劍,直刺別人最為脆弱的地方,逃無可逃,“一個毫無建樹的人,在享受女朋友帶來一切的同時,卻算計著女朋友去死,你可真他媽的長男人的臉。”

“你,你……”印晁聲線嘶啞得厲害,恐懼的盯著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