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嫂,阿城出車禍是意外,他帶著程小姐出門,碰到了隔離帶上。”宋妍輕聲開口說道。

宴母聞言,側頭看了她一眼。這還未曾見麵,便開始挑撥離間了嗎?

“阿妍,我從小看著你長大的,不知道你什麽時候,也學會了說閑話。”

宴母冰冷的聲音,讓宋妍瞬間止住了話頭,有些不知所措。

“大嫂,你別誤會,阿妍說的也是實話,這位程小姐,手段可不得了。”宴隨輕歎了一口氣。

“是的,當初她鬧了我們家的訂婚,就攀上了阿城,自此之後,阿城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對她是言聽計從。若不是他,阿城怎麽可能出車禍。”宋妍委屈地開口。

宴母不再理會她們,看著車窗外,整個A市變化非常的快,記憶中許多地方都已經不複存在了。

很快的到了醫院門口,看著外麵的記者,宴母微微皺了皺眉頭。

車從側門進入,躲開了人群。

宴母將輪椅從車上拿下來,推著宴父進入了醫院。她的手還有些發抖,麵上的沉靜不過都是裝出來的而已。

宴父黑著臉,什麽都看不出來。

宴隨要上前幫忙,卻被宴父給攔了下來。

一行人走到了入口,卻被保鏢給攔了下來。

“這是宴澤城的父母,你們做什麽?”這些保鏢將這路堵得是嚴嚴實實的,根本不讓任何人進去。

保鏢看了他一眼,拿起了對講機,不多時就看到陸遙從病房匆匆忙忙地跑了過來。

宴母一看到陸遙,情緒頓時就繃不住了:“阿城呢?我的阿城呢?”

“伯母,您別著急,跟我來吧。”陸遙冷冷的看了一眼宴隨,他派人去機場,卻被人給引走了。

麵對陸遙的眼神,宴隨眼底閃過一絲挑釁。

病房內,程南初麵容憔悴地坐在床前,聽到動靜,抬起頭,卻是看到一對中年夫妻。

讓她驚訝的是,男子坐在電動輪椅上,腿上蓋著毯子。

宴母看著**不省人事的兒子,眼淚再也別忍不住地落了下來。

跟在宴母身後,宴父推動著輪椅往前了一點,輕輕地拍了拍妻子的後背,還未開口,也已然紅了眼眶。

程南初張張口,想說什麽,卻見陸遙攔住她,搖了搖頭。他拉著程南初等人走到了外麵的客廳,順手將門給關上了。

“大哥他們匆忙回國,得知阿城出了車禍,馬不停蹄地就趕來了醫院。哎……”宴隨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麵上全部都是擔憂之色。

“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不是嗎?”陸遙冰冷著聲音開口。

宴隨皺眉:“你怎麽能這麽說話,他今天情況怎麽樣了?”

看著宴隨這故作關切,虛偽的表情,程南初的眼神中也帶了幾分恨意:“你們出去,全部都滾出去。”

“程小姐,你……”宋妍話還沒說完,就聽陸遙繼續說道:“宴少不願意看到你們宴家的人,請你們離開吧。”

“不要欺人太甚了。”宴隨冷聲開口。

卻見陸遙嘲諷一笑,指著門,請他們離開。

被人指著鼻子罵,宋妍和宴隨都還是第一次。

看著程南初眾人的表情,兩人直接轉身便離開了。

“宴三爺,宴家既然將宴少掃地出門,若是那些股份不想落入外人手中,加價20%。不然的話,我可不敢保證,會落在什麽人手中。”

陸遙的話,讓宴隨停住了腳步,放在門把手的手也頓住了,他回頭看著陸遙,冷冷的開口:“你是在威脅我嗎?”

“不是威脅,是忠告。”陸遙推了推眼鏡,一副精英人士的做派。

“你可真是宴澤城養的一條好狗。”宴隨看著他絲毫不像開玩笑的樣子,摔門而去。

看著這一幕,程南初微微皺了皺眉,拿起對講機說道:“人已經下去了,你們快點撤。”

電梯內,宋妍一直保持著風度的臉,頓時沉了下來:“真的是欺人太甚,我從小到大,都沒受過這種委屈。”

“好了,他們這也是急怒攻心,看來宴澤城真的是昏迷不醒了,不然的話他們的反應,也不能這麽大。”宴隨輕聲安撫道。

在他剛才關門的時候,他聽到了病房之中,傳來了宴母大聲哭泣的聲音。

宴澤城對宴家,十分冷漠和絕情,但是對親生父母,卻是個十分孝順的孩子。

確認那兩個人離開之後,程南初和陸瑤都鬆了一口氣,但猛然聽到裏麵的哭聲,急忙都衝了過去。

推開門,卻見宴母正拿著枕頭在砸宴澤城,而宴澤城抬著胳膊,無奈地抵擋著宴母的進攻。

“好啊,你居然還裝病,你知道把我跟你爹都嚇成什麽樣子嗎?你幹什麽不行?你是非把我們嚇死才甘心嗎?”宴母怒氣衝衝地開口。

而旁邊宴父看著兒子被打,絲毫不理會。

真是活該!

“我派人去機場接你們了啊,隻是被人給截胡了啊,都跟你說了有難言之隱,爸,你管管你老婆啊。”宴澤城有些無奈的開口。

“活該。”坐在輪椅上的宴父,隻給了自己兒子一個白眼。

話是這樣說,他還是拉住了妻子的手,示意妻子看向門口。

看到門口站著的程南初,宴母的怒氣瞬間就下來了,臉上也掛著柔和的笑容。

她一把上前,抓住了程南初的手:“這是小南吧,長這麽大了啊,真是好看。”

瞬間變臉,讓程南初一時間有些懵,茫然無措的眼神看著宴澤城。

“叔叔阿姨好。”

“老公你看,小南小時候就是個美人胚子,長大了更好看。”宴母上下打量著程南初,笑得一臉燦爛。

本以為就宴澤城的性子,這輩子自己都娶不上兒媳婦了。

怎麽都沒有想到,當年差點收養,成為自己女兒的小姑娘,居然一轉頭,變成了兒媳婦,這波,不虧啊。

“真好啊,不像我家那臭兒子,簡直就沒把我們做父母的放在眼裏。”宴母說著,還狠狠地白了宴澤城一眼。

宴澤城有些無奈,歎了一口氣說道:“你可是我親媽,說點好聽的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