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知道你是我兒子?”宴母聽到這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好啦,第一次見麵。你這樣會嚇著人的。”看到兒子求助的眼神,宴父終於還是開了口。

“你來說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宴母拉著程南初的手沒有放開,卻是直接將目光對準了陸遙。

陸遙摸了摸鼻子看了一眼宴澤城說道:“這要說實話嗎?”

“這說的叫什麽話,對我們有什麽不能說實話的,好端端的你幹嘛要裝病,集團那邊又是怎麽回事?”宴母如同炮仗一樣,接二連三地問道。

而宴父雖然麵色看起來平靜,眼中卻也都是怒意。

程南初瞧著宴澤城和宴父,不得不說,父子兩個長得是真的非常像。

但宴父更加溫文爾雅,就如同書裏麵走出來的貴公子,哪怕已經人到中年,仍然可以看出年輕時候,迷到萬千少女的容貌。

不像宴澤城那樣霸氣外露,也不像宴隨那樣虛偽,反而好像是經過了歲月沉澱,露出來的溫柔。

陸遙歎了一口氣,將事情簡單地概述了一下,但是對於宴隨的事情,全部選擇了隱瞞,畢竟這件事情,過於危言聳聽。

宴母聽到宴澤城這樣做,是為了拿回公司,威脅老爺子,頓時就紅了眼眶:“你這是做什麽?那點錢,還要你用命去博嗎?你這個不孝子。”

“你確實過於冒險了。”宴父也是不讚同的開口。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雖然風險很高,但是不得不承認,十分有效果,不是嗎?”宴澤城反駁道。

宴澤城想做的事情沒有人能攔得住,當年他們不讚同宴澤城回國,但是宴澤城不也是回來了嗎,還在宴氏集團任職這麽多年。

你們先出去吧,我有些話,想跟阿城說說。”宴父溫聲開口。

宴母看了一眼老公和兒子,再看看香香軟軟的兒媳婦,拉著程南初出了門。

唯有陸遙,有些擔心的看了一眼宴澤城。宴父可不是宴母,沒有心計,如何看不出來,他們沒有說實話。

宴澤城微不可見地搖了搖頭,示意他也出去。

兩個人之間的互動,並沒有逃過宴父的眼睛。

等所有的人都出去,宴父的手輕輕扣動了這輪椅:“說吧,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對宴氏集團的了解,都是從新聞上知道的。

知道這些事情,瞞不過宴父,宴澤城如是交代:“自然是要利益最大化,當年爺爺從你手中拿走的東西,難道父親不想拿回來嗎?”

宴父微微皺眉,當年滿身病痛的兒子,如今早已經長大成人,不受控製了。

想到這裏,他輕輕的歎了一口氣:“你不用試探我的看法,從當年離開的時候,宴家我就已經放下了。你的這一係列手段,隻是為了從宴家還錢吧。”

知子莫若父,他的這點手段他還是能看得到的。

宴澤城也沒指望著能瞞過去:“我以為父親會心軟呢。”

“宴家於我而言,早已經不是家了,你想做什麽就去做吧,但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你招惹了人家小姑娘就要為人家一輩子負責。”宴父輕聲開口囑咐道。。

無論兒子做出什麽樣的決定,他都會支持兒子的。

剛才他們兩個人進門的時候,被病**的宴澤城給嚇了一跳。

剛開始的擔憂,緊張都是真的,但是房門關上的時候,宴澤城立刻就捂住了宴母的嘴。

自己也是嚇了一跳,但是一家人都反應過來了,得知宴澤城是裝病的時候,恨不能一巴掌甩在兒子身上,真的是所有的感情都白費了。

但是宴澤城立刻指了指門口,他們立刻明白了防備的人是誰。

宴母拉著程南初的手出了門,坐在套房外的沙發上,左看右看,是越看越滿意。

長得好看,出身名校,人又聰明。

當年她就想這樣拐這樣的小姑娘到自己家,沒做成女兒,成兒媳婦也是極好的。

“那個阿姨,阿城他是有難言之隱的,請您不要生他的氣了。”程南初小聲的開口。

她沒有母親的記憶,不知道如何跟宴母去相處。

看程南初不認識自己的模樣,宴母眼中微微有些失落,卻很快的隱藏了下去,不想讓程南初看出來。

“你理他做什麽?他從小就是那副德行,就是打的太輕了。還有你呀,阿遙,你也跟他一起瞞著我,是想把我跟你伯父給嚇死嗎?”

宴母說罷,直接將槍口對準了陸遙。

陸遙聳聳肩,他這可是真冤枉呀,他昨天也是被嚇得半死好嗎?宴母還能拿宴澤城撒氣,而自己隻能認栽。

“我回來…”季青青剛才經紀人打電話過來,讓她下樓給她送換洗衣服。

她這些日子為了保密,自然也是在醫院的,經紀人特意給她送衣服,還帶了鮮花給宴少。

她沒想到屋裏居然多了人,有些愕然。

宴母看到季青青愣了愣,而後八卦的眼神,在她身上掃過:“這小姑娘是誰呀?”

陸遙和季青青都還沒開口,就聽程南初快速地回答道:“是陸遙哥的女朋友。”

陸遙一口水差點噴出來,狠狠地瞪了程南初一眼。

卻見她露出了幾分得意的笑容。

宴母聞言,眼中露出驚喜,上前就招呼季青青到自己身邊來。

“真沒想到呀,我們阿遙也有女朋友了?雙喜臨門呀!”

季青青頓時尷尬得不行,卻見程南初對她暗中搖了搖頭,使了個眼色。

她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卻也知道該配合。

而陸遙也明白了程南初的用意。雖然她有幾分似八卦的私心,但是季青青留在這裏,總要有個合理的理由,無論是對外還是對內。

“哎呀,我今天來得太匆忙了,禮物都放在箱子裏,等回家,我一定都給你們補上。”宴母臉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她一手牽著程南初,一手拽著季青青,左看右看,兩個一個比一個漂亮,真是越瞧越喜歡。

再看看自己家的臭小子,都感覺姑娘配給他們虧了。

“阿姨不用這麽客氣。”程南初頓覺尷尬,真沒想到宴母對她如此熱情,本以為宴母會不喜歡她呢。

畢竟宴澤城出生好,家世好,雖然是年少時期認識,但是她沒有記憶,更沒想到宴母這麽平易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