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做夢都沒想到,我們救上來的第三個人,居然會是李淩風。不過,既然把他救了上來,我也終於可以鬆上口氣,無論之前他對我存有多大的誤會,現在我救了他,他就總不至於再來找我的麻煩了吧?李淩風被我們三個救了上來,整個人都是懵的,晃晃悠悠的在我的寢室轉了好幾個圈,然後一頭就紮在了我們寢室劉卉的**。

他在我們寢室劉卉的**趴了好長時間,我和“軍師”“鳥窩頭”也沒怎麽著急,隻是幫他把被蓋好,就閑聊起了近段時間很多人都開始修練的事情。

“軍師”是特別有想法的,不像“鳥窩頭”,整個人直來直去,如同一把鋒利的刀。“鳥窩頭”給我的感覺,就是個單刀直入的性子。“軍師”則是有些陰柔,細看的話,除了氣質有些懶散,人其實特別的帥。

“軍師”說,他和“鳥窩頭”是特別要好的哥們,幾天前就已經知道了修練的事情,但是他和“鳥窩頭”都沒急著修練,而是想利用這段特殊的時間,多賺點兒錢,好為今後的修練生涯多做一些鋪墊。

“軍師”還說,就算修練,人與人之間也是有差別的,有天才,也有笨蛋,還有運氣好的,也有運氣不好的。所有人都在摸著石頭過河,有些人進境很快,有些人則是把自己給練得廢了。

他還勸我,說修練的事情其實不用著急,就好像兩隻螞蟻,想要越過一堵牆,其中一隻螞蟻不斷的爬到牆上,又不斷的摔落下來;另一隻螞蟻則是在牆的周圍觀察了很長時間,然後輕鬆隨意的繞到了牆的另一麵……

我們正說著,李淩風就從我們寢室劉卉的**爬了起來,一邊穿著自己的褲子,一邊問“軍師”和“鳥窩頭”:“你們兩個,把我從地上的坑裏拔出來的?”

“軍師”和“鳥窩頭”之前肯定也認識李淩風,畢竟,李淩風在我們學校實在太拉轟了,家裏太有錢,為人也太霸道,又是公認的男神,想不認識都難。

聽到李淩風發問,“軍師”和“鳥窩頭”就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鳥窩頭”指了指我,補充道:“不是我們兩個,是我們三個,要想把你拔出來,最少得三個人,缺一不可。”

李淩風皺著眉頭看了看我,然後莫名其妙的發出一個冷笑,又繼續的對著“軍師”和“鳥窩頭”問道:“你們兩個,是哪個寢室的?”

“鳥窩頭”說:“是樓下的101。”

李淩風說:“今天的事情,我不希望被別人知道,你們把嘴巴捂嚴,別亂說話。”

我和“軍師”“鳥窩頭”都相繼的點了點頭。

李淩風卻是連看都不看我,穿完了褲子,又穿上了自己的外衣,說:“老子的手機呢?”

我趕忙把他的手機遞給了他。

李淩風接過手機,特別陰狠的瞪了我一眼,給我的感覺,我剛剛救了他一命,他好像也不怎麽領情,反而還要把我往死了整。

李淩風走出了我們寢室。

“軍師”小聲問我:“你得罪過他?”

我說:“有點兒誤會,關鍵是解釋不清。”

“軍師”歎了口氣,說:“要是有什麽事兒,到樓下的101找我和楊千歲。”

他說的楊千歲,應該就是“鳥窩頭”的名字或綽號。我點了點頭,心裏卻是想著,真要有什麽事兒,我也不可能連累你倆。

這兩個哥們兒都是好人,我怎麽可能因為自己的事兒,讓他們兩個也都跟著得罪李淩風?“鳥窩頭”和“軍師”也離開了我們寢室,我把門鑲回到門框上,心裏就忍不住的想,這他媽的,我明明救了李淩風一條命,他怎麽就不感激呢?就算不感激,也千萬別再來找我的麻煩了。

而且,他和我們班主任,還有樓下的“擼哇擼”,又是為什麽都把腦袋給插進了地麵的洞裏……

晚上快七點的時候,我的手機突然響了,我拿起來一看,來電顯示上標注的是“嫂子”。

之前我就說過,我在上高中的時候,是有幾個特別要好的朋友的。確切的說,是六個。

這六個人裏,其中三個都和我一個寢室。我們寢室一共四個人,老大叫陸鳳羽,他的女朋友,就是現在給我打來電話的“嫂子”。

因為我和“嫂子”的關係特別好,陸鳳羽從來不管我這個在寢室裏排行第三的人叫老三,而是始終叫我“小三”。

而我們寢室的老二裴釋之,因為我和他妹妹裴如是的關係特別好,他就始終管我叫“妹夫”。

我們寢室的老四,也就是和我從小一起長大的袁冬藏,那就更不用說了,因為我和袁秋收的關係,那小子就始終都管我叫“姐夫”。

所以啊,高中的那三年,我在寢室裏的稱呼可是夠亂的,老大陸鳳羽管我叫“小三”,老二裴釋之管我叫“妹夫”,老四袁冬藏管我叫“姐夫”。

這就是我在高中時期最好的六個朋友,寢室老大陸鳳羽、嫂子蘇仙舞、寢室老二裴釋之、裴釋之的妹妹裴如是、老四袁冬藏、袁冬藏的姐姐袁秋收。

臨近高中畢業,陸鳳羽和蘇仙舞不知道什麽原因,莫名其妙的分了手,陸鳳羽和裴釋之、以及裴釋之的妹妹裴如是、還有袁冬藏,四個人全都考去了燕京;而蘇仙舞則是前往了餘杭的一所名校;袁秋收,在高中還沒畢業的時候,就一個人隻身前往了澳洲。

他們六個人,不是出國的,就是置身在經濟發達的大城市,隻有我,在父母的強勢威逼下,不得不滿懷遺憾的進入了玉江林業大學。

看到電話是“嫂子”蘇仙舞打來的,我就趕忙按下了接聽鍵。

蘇仙舞跟我一陣不樂意,說:“小三,你幹什麽呢啊?怎麽接電話這麽慢?是不是一看電話是我打來的,你就猶豫著到底是接還是不接?要是袁秋收打給你的,你肯定就是秒接了是吧?”

我無語的聽她絮叨完了,問她:“你現在在哪兒啊?”

她說:“還在餘杭啊,除了餘杭科技大,我還能在哪兒。你在哪兒啊?”

我說:“還在玉江林業大學。”

她又跟我絮叨了好一通家常,說話比我媽還要墨跡,然後突然就說了一句:“三兒啊,三天以後,你可得好好的做好準備。”

我被她這神轉折弄得一頭霧水,說:“什麽三天以後?我準備什麽?”

被我這一問,她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好幾秒,接著就突然的朝我吼了一句:“別告訴我你什麽都不知道?”

這……

我應該知道什麽呀?

我懵逼的問她:“到底怎麽了啊?我知道什麽?”

她又沉默了好幾秒,問我:“三兒,三天以後,國內各大宗門就開始同時招人了,你們玉江肯定也有招人的,這事兒沒人告訴你嗎?你就一點兒都沒關注?”

我說:“我也沒修練,我關注什麽呀。”

這一次,她沉默了更長時間,像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又問我:“你怎麽可能沒有修練?”

對於她的問話,我也挺好奇的,於是就反問她:“你修練了?”

不知道她怎麽想的,語氣很怪的問我,說:“三兒,你沒跟我開玩笑?”

我說:“開什麽玩笑?我真沒修練,雖然挺想的,但是也沒個功法讓我練……”

我正說著,就忽然聽到蘇仙舞在電話的那頭沉沉的吸了一口氣,然後聲音很怪的問我:“袁秋收給你寄去的快遞,你沒收到?”

我聽得更懵了,問她:“什麽快遞?”

蘇仙舞在電話那頭靜默了很長時間,然後很慢很慢的,一句一句的跟我解釋,說:“袁秋收給咱們每個人都寄了一份快遞,我和陸鳳羽、釋之、如是四個人,收到的都是一本功法和一本秘笈;袁冬藏稍微特殊些,除了功法秘笈,還收到了一顆丹藥,靈丹;隻有你,據說袁秋收寄給你的是三顆丹藥,還有好幾套功法秘笈和很多珍貴的藥物,你……沒收到?”

我……

前兩天我給袁冬藏打電話,問他能不能聯係上袁秋收的時候,他也沒跟我說啊?而且,當時袁冬藏的語氣還唧唧歪歪……

現在我算明白了,袁冬藏的唧唧歪歪,肯定是吃了我這個當“姐夫”的醋。身為袁秋收的親弟弟,他隻收到了一本功法和一本秘笈、還有一顆丹藥。而我這個“姐夫”,卻是“收到”了一個修仙“大禮包”……

問題是,我沒收到啊!難道說是我們寢室的那三個宅男幫我收的快遞?又幫我拆開的快遞?然後,一看到裏麵的東西可以用來修仙,就拿著我的“大禮包”一起修練去了?我草……

之前我還納悶,他們三個每天都宅在寢室,怎麽會一起突然失蹤了……

最大的可能,就是這三個家夥私拆並且拿走了我的快遞……

這樣的事情,他們之前也不是沒幹過……

可是,那是我的快遞,修仙“大禮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