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女帝東籬這四個字,我莫名的,就感覺那可能是袁東籬。
把王書樓拽到了一邊兒,問了問,果然,這大夏的女帝,是姓袁的。
不但女帝姓袁,大將軍也姓袁,叫袁東鑒。
還有一位國師,叫舒沁。
這就又把我弄懵了了,看來,這量子世界,不光是幾本小說,還有玉秀門的人。
王書樓還跟我說,要是臨水鎮被攻下來,就等於洞開了燕州的門戶。到時候,叛軍**,燕州城就危險了。
我看著城下遠處的叛軍,一臉懵逼,說:“那不就是幾百人嗎?”
王書樓撇了撇嘴,說:“怎麽可能,早就聽說周邊的村鎮要造反,這幾百人,不過是你看到的。要是打起來,就不知道多少人了。而且現在造反的太多啦,衢州的陳勝吳廣,南州的劉邦,楚州項羽,好多好多人,都組織了起義軍反叛。
臥槽。
在這裏,我又不得不臥槽了。
陳勝吳廣?劉邦?項羽?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雖然挨著,但不應該同時出現啊!
因為我之前的世界,是陳勝吳廣起義失敗,劉邦和項羽才發展起來。
再說,漢武帝劉邦,那不是劉備的祖宗嗎?
而且是好多代之前的祖宗,這怎麽弄到同一時期了?我這腦袋越想越亂,就覺得自己的智商,是完全不夠用了。不過,也很有可能沒有跳出時間空間的桎梏。
如果想問題的時候刨除時空這個概念,那麽,大概就能想得通。
關鍵是我想不通,沒法跳脫出去。太難了,時間,我到現在都沒法理解。
我也隻能說,量子就是這麽神奇。
既然知道女帝是袁東籬,又不是很擔心許仙,我就決定,不跑了。
有些事兒不是誰錯誰對,其實就是立場。站位,屁股坐哪兒而已。
我朋友在這大夏當女帝、大將軍、國師,劉關張他們想要造反,那肯定不行。這不是講理不講理的問題,而是,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欺負我朋友。
就好像我朋友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別人欺負我一樣。
不過我還是問了問王書樓,說:“你怎麽不跑?不害怕?估計著叛軍就要開始進攻了。”
王書樓說:“我怕個屁!你以為我們姐妹倆每天一人一兩肉是白吃的!我們每天習武,練習射箭,就是為了給家國出一份力。女人當皇帝怎麽了?這幾天國泰民安,風調雨順,就是有人見不得女人稱帝,這才鬧出這麽多事兒來。”
一向靦腆不怎麽說話的王書廂也說:“女帝東籬沒有登基之前,臨水鎮,就發生過易子而食的事情。到處都是饑荒,餓殍遍野。”
然後她倆都用那種很奇怪的目光看著我,片刻後,王書樓一臉疑惑:“我為什麽要跟你說這些?”
是啊,她為什麽要跟我說這些?在他們的眼裏,我應該是這裏的土著才對,她們知道的,我也知道啊。
可她就是跟我說了,好奇怪。
為了不讓她倆瞎琢磨,我說:“前兩天跟你說過,我腦袋撞了一下,很多事都不記得。”
王書樓撓了撓腦袋:“說過嗎?”
我點了點頭:“說過啊!要不你怎麽會跟我說這些?”
她們兩個又想了想,看起來好像還是疑惑,卻也沒再多說。
我們都朝著城下的遠處看去,對方的幾百人,就在那兒拉開陣勢,卻一直都沒進攻,也不知道在等什麽。
臨近中午,對麵也沒進攻,城樓上卻是有公人敲著鑼大喊,讓各家各戶捐糧食。
這糧食捐到公門,公門的人就在城樓下按量做好,給守城的人吃。
這種時候,卻是需要統籌一下。因為小鎮外麵叛軍虎視眈眈,鎮外種的糧食,肯定是收不成了。
按說現在正是秋收的時候,發生了這種事兒,這一年的糧食可能就白種了。
果然,我們在城樓上聽到消息,臨水鎮的西北麵以及東麵,正有大量的叛軍在收割糧食和蔬菜。
其實也不是什麽叛軍,就隻是造反的農民,能打的在前麵排開陣勢,不能打的老幼婦孺,就拚命的在田裏收割。
王書樓跟我說讓我幫忙照看一下王書廂,就匆匆的跑回了家裏,把所有的糧食和鹹菜肉幹什麽的,都交了上去。
城樓上的其他人也都這麽做了,很多人因為糧食被收割,情緒都已經崩潰,卻還是哭著回到家,把所有能交的食物都給交到了公門。
這是對一個王朝的認可,除此之外,我找不到更好的解釋。
如果你不認可自己的國家,那就一定不會這麽做,至少會留下一些。
但這些人的表現,我感覺他們真的是傾盡了所有。
這是我看到的一麵,可是另一麵,卻有人造反,組織成了叛軍。還在那兒振振有詞,喊著女帝禍國。
女帝禍國?國民會是這樣的表現?
我想不明白,因為城樓上的人,並不是全部,也代表不了全部的國民。
人心各異,有些人忠於女帝乃至整個大夏,有些人則更傾向於造反,偷偷的溜下城牆,投奔了叛軍。
這仗一直都沒打起來,城樓上的人就隻是防守,叛軍們就隻是忙著收割。
不時有人跳下城牆,朝著叛軍跑去,然後,就被叛軍接納了。
不到三米高的城牆,實在是太好跑了。
武大也跑了,是和那天到我院子裏的幾個潑皮一起跑的。我看著那幾個人的背影,心裏就挺納悶,這是老婆都不要了?
潘金蓮是中午到的城樓附近,就在那兒和一些集結起來的婦人熬粥。
武大跑的時候沒叫她,她可能什麽都不知道,還在那兒用一根木棍,攪動著鍋裏的雜糧粥。
晚上的時候,我和王書樓、王書廂都留在了城樓上。很多人都是這樣,因為不知道叛軍什麽時候進攻。
如果他們進攻,我們就要防守,把他們打回去,這種情況總不能回家睡覺。
再說就算想回去,公門的人也不能讓。
我考慮過施放幾個萬古劫雷,把遠處帶頭的劉關張都給劈死,但那樣的話,真的沒錯嗎?生殺予奪隻是能力,不該是權利,任何人都不應該有這樣的權利。
除非我覺得他們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