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有修仙的要殺袁東鑒,這段時間,我就得貼身護著她了。
於是我就和袁東鑒商量了下,袁東鑒安排兩名親衛,護送織念小師叔前往國都。
大夏的國都是鳳陽,又名鳳都,織念小師叔在那兒,肯定是比在青州城安全。要不,我一邊保護袁東鑒,還得一邊惦記織念小師叔。
除了那兩名親衛,還有王書樓王書廂,也被袁東鑒安排著護送織念小師叔,這樣,也算在衣食住行上有個照應。
他們走了以後,我就換上了親衛的衣服,是青色的內袍,銀色的鎧甲。還給我配了一把長劍,別人都是挎在腰上,我不習慣那樣,直接背在了背上。
叛軍還是沒往這兒來,最近的離著青州城也有超過一百裏。不過,這路程,要是真想往這兒趕,最多也就兩三天就到了。
因為沒事兒可幹,我大多數時間就在城樓上訓練那隻遊隼。
遊隼已經熬出來了,這幾天也逐漸的恢複體力。它不但把袁東鑒當成主人,也聽我的話。
這是很罕見的一件事兒,一隻遊隼哪怕被熬出來,一生也隻會認一個主人。就好像它對伴侶的態度,遊隼的一生,就隻會有一個伴侶。
我隻能理解成,這是一隻比較慫、或者比較花心的遊隼。
我還以為這隻遊隼會恨我,畢竟我熬它的時候,自己都感覺過份。
但是沒有,它很聽話,智商相當於三四歲的小孩兒,不管什麽指令,隻要耐心的跟它多引導幾遍,它就能夠理解,並烙印在記憶當中。
袁東鑒控製遊隼的方法是吹哨,把拇指和食指放進嘴裏,吹得特別響。
我學了大半天也沒學會,就隻能用喊的,後來發現這樣挺費嗓子,就用筆杆做了個哨。用哨對遊隼發號施令,就一點都不費勁了。
遊隼現在可以辨認大夏士兵的服侍,也可以分得清城內還是城外,要是在城外發現了沒有穿著大夏服侍的人,它就會在低空箭矢射不到的地方盤旋。
我最近正在教它分辨人數,幾個、幾十、幾百、甚至更多,都用盤旋的方式就可以讓我們知道。
比如盤旋的高度、角度、一些特殊的動作。
這天我在城樓上訓練遊隼的時候,袁東鑒問我,是不是修仙的都喜歡把劍背在身後。
我說我不知道,我這是習慣,過去會一套劍法,要求就是把劍背在身後。
她說:“那樣出劍會更快嗎?”
我就笑著擺了給順拐的動作,左手劍指向後,右手劍指朝前指向半空,輕喝了一聲:“哈!花開!”
沒想到隨著我這一聲輕喝,我背後的那把大夏製式長劍應聲出鞘,劃著劍光就飛到了半空,如同一朵盛開的銀蓮,旋轉之下,道道劍光,朝著地麵飄灑而下。
這一幕把袁東鑒看得傻了,別說她,我的內心也是懵的。
難道說到了這個世界以後,我不但技能的效果增強了,沒有歸墟劍,也能施展孤獨十三劍?
那我這豈不就相當於成了一名劍修?
我一直都崇拜劍修,就好像我們二掌門,太帥。
現在我也能帥起來了。
明顯,之前的那一劍,就把袁東鑒帥到了。感覺她看著我的時候,滿眼都是小星星。
她說:“你這是什麽劍法?”
我說:“孤獨十三劍。”
她說:“好不好學?可以教我嗎?”
我說:“可以啊,就是不知道你學不學得會。”
接下來,因為她想學劍,我就不訓練遊隼了,開始教她。
什麽順拐啊口號什麽的,都跟她講了,她就疑惑的試了下,沒成,就顯得很無語,說我是在敷衍她。
然後,她就走進了大帳,氣哼哼的,接連兩天都沒理我。
其實這真不是我不教,我教了,而且我感覺比當初織念小師叔教我的時候還有耐心。
關鍵是這劍法就很奇葩,不能用常理解釋,無論學會學不會,應該是都挺正常。
呂鳳仙被袁東鑒派了任務,專門巡查城內,所以這幾天都沒見到她。
叛軍沒來,說是擒賊先擒王想要刺殺袁東鑒的修士也沒來。
不過我絲毫沒放鬆警惕,袁東鑒睡覺就在帥帳裏,案幾的後麵有一張榻,她平時就坐在那裏辦公,累了就橫著一躺,反正那大榻挺長的,得有兩米多。
我就沒她那麽好的條件,也誰在她的帥帳,卻是打的地鋪。
為了她的安全,這些倒是無所謂。
不過我最近又開始缺乏睡眠,主要是神經衰弱,就怕自己睡得太沉,等到醒了,大榻上的袁東鑒已經掛了。
因為有這樣的心理負擔,我始終都不敢睡,就算困急眼了,也隻是稍稍的眯一會兒,俗稱假寐。
所以我的神經衰弱越來越嚴重,還總是忍不住的打哈欠。
好不容易又熬過了一天,到了晚上,袁東鑒讓我到門口幫她守著,她就一個人在大帳裏沐浴。
我聽著大帳裏的水聲,就看到城樓的地麵上好像有一個臉盆大小的空間波動。形狀也和臉盆一樣,像是圓的。
開始我還懷疑是自己沒睡好,導致的眼花,但是用力的眨了一下眼睛,還能看到那個空間波動,正緩緩地向我們所在的位置移動,就立刻意識到,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直接就一道萬古劫雷,朝著那道空間波動劈了過去。
其實能不能劈到,我也不是很清楚,主要是,我都不知道那是什麽,也就不確定萬古劫雷對那玩意好不好使。
結果是我這一道萬古劫雷劈上去,那片空間波動就發出了好幾聲慘叫。聽著,好像還不是一個人發出來的。
這也直接把我嚇了一跳,因為那片空間波動裏如果藏著敵人,數量肯定不止一個。
於是我又趕忙擺出了順拐的造型,衝著那片空間波動,就輕喝了一聲:“哈!花開!”
幾百道劍光,刷刷刷刷刷的,就朝著那片空間波動疾射過去,轉瞬消失的同時,那片空間波動裏,又傳出了比之前更慘的叫聲。
這次的慘叫,讓我更加確定,裏麵躲著的,大概不下於三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