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知道對方具體的人數,也不知道對方的實力,我就沒敢托大,繼續的又朝著那片空間波動,又輕喝了一聲:
“哈!花開!”
這次那片空間波動裏隻傳出了兩個人的慘叫,還有一聲悶哼。我感覺那聲悶哼,離我特別的近,當即我就心頭一顫,就趕忙的朝著那片空間波動,輕喝道:“嗬!水間!切!孤月!呦!迷離!呀……”
反正我這因為緊張,也不知道朝裏麵發出了多少劍,一時之間,甚至都忘了一些劍招的作用。反正劍招嘛,發出去了都是負麵效果,對敵人形成打擊。
這幾劍發出去,水間的時候還能聽到慘叫和悶哼,孤月的時候就隻聲一個輕微的悶哼,再然後,裏麵就沒了什麽動靜。
周圍守城的士兵之前就發現了我這邊的異常,見到我的動作,就也看到了那片空間波動,同時肯定也聽到了裏麵的人發出的聲音。
很快的就有一些兵士圍了過來,彎弓搭箭,瞄準了那片空間波動。
袁東鑒也穿上衣服,披散著濕漉漉的頭發走出大帳,問我:“怎麽了?”
我指了指那片空間波動,說:“裏麵有人!”
袁東鑒皺了皺眉,從一名兵士手裏拿過一張弓,一箭射了進去,裏麵去沒有任何動靜。
然後她就蹙眉沉思,顯得有些疑惑,吩咐她的一名親衛,讓那親衛進去看看。
那親衛也是膽大,或者不敢違抗命令,反正不知道為什麽,還真就探著腦袋鑽進去了。
要是我,肯定就不想進去,萬一裏麵的人準備好,他這把腦袋伸進去,人家兜頭就是一刀,找誰說理去。
那名親衛鑽進了上半截身子,接著就掏出一根火折子,把火折子也伸進了那片空間波動。
過了幾秒,他就出來了,說:“裏麵有五個人,都死了。”說完還用挺怪異的目光看我。
袁東鑒問他:“確定都死了嗎?”
那名親衛用力的點頭,說:“確定!很確定!”
說完,又用怪異的目光看我。
我就納悶,他總這麽看著我幹嗎。
直到袁東鑒讓他把那五個人的屍體弄出來,我才知道,他那麽看我,可能是覺得我太殘忍了。
這家夥那五個人死的,簡直不能用淒慘形容。
渾身被劈得焦黑,屍體還大多拿不成個。殘軀上到處都是傷口,數不清的血洞,往外冒著血。
其中傷得最輕的,光是腦袋上就有好幾個洞。有個人腸子流了出來,腸子上還有好多的小洞,往外流淌著什麽。
這家夥把我惡心的,差點兒沒吐了。
袁東鑒和那些守城的士兵卻是麵不改色,隻是用異樣的目光,在我身上來回打量。
接著,袁東鑒還朝我豎了下拇指,說:“夠狠!”
靠!
我這哪是夠狠啊,我是不知道情況,什麽都看不到,還不得把能用出來的,都給安排上。
我要知道能把人弄成這樣,肯定就不會招數盡出了,多大的仇啊,不至於。
那五個死了的人裏,其中四個男的,一個女的,四個男的裏麵還有一個侏儒。袁東鑒讓人搜了他們的身上,找出來一疊符籙,一隻卷軸,以及一盒胭脂。
袁東鑒又進營帳裏拿出了一遝紙,紙上畫著人物的肖像,照著那五具屍體,一張一張的比對。
這過程有點兒艱難,畢竟,那五具屍體都已經麵目全非。
倒是那具侏儒比較好認,因為特征過於鮮明。我看了看記錄侏儒信息的那張紙,看到了三個字:土行孫。
臥槽!
這一下我就真懵逼了,土行孫?封神?
這他媽的,難度直接送三國提升到了封神演義。
而且,土行孫啊,就這?死的時候都不知道自己是被誰殺的。
更讓我不敢相信的是,我居然弄死了土行孫。
接下來還有讓我更不敢相信的,就是那個女的,居然是石嘰娘娘的童子。該不會石嘰娘娘也來找我的麻煩吧?我他媽的,可沒太乙這樣的師父給我撐腰啊。
這麻煩惹得有點兒大,因為牽扯到了截教,截教的那幫人,你不找他麻煩,他們都還顯得到處找麻煩呢。
而且聽說還特別團結,喜歡玩兒人多勢眾。
不行啊,惹誰,也不能惹到截教,根本就惹不起。
關鍵是,這五個人到這兒來,肯定跟叛軍有關係,哪怕現在毀屍滅跡,人家一查也能查到。
這事兒,好像真沒什麽回旋的餘地。
我正為此憂心匆匆,愁得要命。袁東鑒卻好像並不在乎,直接就讓人,把這五具屍體給掛到城樓上。
屍體是用長約五六米的麻繩掛的,懸掛在城樓的中部偏上,還在不停的滴著血,掛上去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招蒼蠅。
我問袁東鑒,說:“屍體那麽掛著,一會兒就臭了,你不覺得惡心?”
她說:“覺得啊,但得起到威懾作用。再說,掛屍體的地方離咱們這兒遠著呢,咱們又聞不到。”
我心說你是不傻,但威懾個屁呀,那可是五個修士,大修!誰的背後還沒個師門、朋友什麽的。
但我估計勸她,她也不帶聽的。無論之前的世界還是這個世界,她都算是有主意的那種,不太聽得進勸。
其實我主要是擔心她和袁東籬,她們兩個都在明處,修士和軍隊不一樣,很多時候未必真刀真槍,就比如之前的空間波動,明顯是奔著偷襲來的。
還好我在這兒,並且及時的發現,要不,後果真的不敢想象。
給我的感覺,袁東鑒剛才,就已經是在鬼門關前走上一圈了。
然而她自己好像還挺沒所謂,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樣子。
這我這做朋友的,也沒法再說別的,繼續的守著她吧。
唉,讓人不省心啊。
晚上,明月高懸,讓我最擔心的事兒,還是發生了。
城外出現了一道清冷的女性身影。
身姿曼妙,美豔絕倫。
那女人一上來就自報了道號,說自己是骷髏山白骨洞,通天座下弟子,石嘰。
一臉高傲,仰著頭問我們:“是誰殺了我的彩雲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