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秦完臨死之前,還要喊出那麽一句,說我不守規矩。

關鍵是我初來乍到,什麽規矩,也不懂啊。

我倒是記得,過去看封神演義,兩軍對戰的時候,如果仙人出陣,確實都得自報師門洞府,然後商量好鬥法的規矩。

難道剛才那九個人,也是想按這個流程來,結果我誤會了,以為他們在偷偷布陣,把他們當成了九陰逼。

臥靠!

原來,陰逼是我啊!

這笑話鬧的可就大了,和截教的仇,好像越結越深。闡教的人,都幹什麽去了?怎麽到了現在一個都沒出現?

我估計著截教要是再來人,那真的很有可能是個大手子了。

畢竟,十天君什麽的,都被我百花齊放給剁成餡兒了。

由於肉餡兒不能掛在城樓,那九個天君的遺體,就沒人再去管了。

倒是城樓下的屍體,被袁東鑒下令,撒上了一層石灰。

其實這也未必就能防止瘟疫,這裏的醫療條件並不發達,隻能是盡人事、聽天命了。

當然盡人事聽天命是我的想法,如果一個統帥也這麽想的話,那青州城肯定妥妥的受不住,大夏也遲早要完。

所以第二天就有一支部隊進了城。這次帶兵的將領叫李靖,李靖騎著馬,後麵還有一輛馬車,裏麵坐著她懷胎三年零六個月的老婆。

好吧,闡教的大手子好不容易見到一個,還是個在娘胎裏的。

與李靖這隻軍隊同行的,還有一個鶴發童顏的老道士,叫左慈,這是整部三國演義裏唯一露過麵的神仙。

我還記得曹操晚年,得罪了左慈,接連遇到種種怪異。

左慈進城之後就開始製作符水,繪製好一張張符籙,點著扔進一口口井中,還讓所有的人全都喝上一碗。

我偷偷的問趙匡胤:“喝那個符水真的能預防瘟疫?”

趙匡胤目光炯炯,說:“何止啊,短時間內,可以百病不侵,萬毒辟易。”

臥槽!

這可厲害了。

我見趙匡胤喝了一碗,就趕緊自己也喝了一碗。又找了個機會趁別人不注意,又偷偷喝了兩碗。

像這樣的好東西,還免費,多喝了肯定都是賺。

結果,到了晚上,我就開始鬧肚子。

我鬧肚子的時候,遠處傳來雜亂的腳步聲。聽起來像是人很多,幾萬幾十萬的樣子。

我以為又是叛軍前來攻城了,匆匆的方便完,出去一問,不是叛軍攻城,而是叛軍撤了。

這就很奇怪,給我的感覺,這仗也沒怎麽打,他們就攻過一次城,沒攻下來,就撤了?

不是說叛軍人數多達幾百萬,這幾百萬,還是剔除了老弱婦孺,全部都是可戰的兵力。

畢竟,叛軍不是一夥,還有陳勝、吳廣、項羽、張三李四王麻子什麽的,怎麽劉邦和曹操的部隊,說撤就撤了?

我估摸著,也有可能正是因為叛軍的隊伍太多,相互之間也都存在點兒矛盾,互相提防,後院起火。

要不怎麽可能就這麽撤了。

反正,撤了挺好,又可以消停一段時間了。正好可以吃一下哪吒的瓜,就是不知道李靖的老婆什麽時候生,到時候說不定還可以見到大名鼎鼎的太乙真人。

我心裏這麽想著,感覺情緒就放鬆了不少。剛才上廁所的時候,還以為叛軍又來攻城,弄得我這個緊張。

現在知道叛軍撤了,我就打算出去弄點兒肉類,和袁東鑒、呂鳳仙吃個燒烤什麽的。

最好是能打到一隻野山羊或者黃羊,畢竟,趙樂樂教給我的手藝,還是用在羊肉上最好。

要說好吃,還得是羊肉串。

城裏雖然有賣羊的,但是價格誇張,又是家養的。哪有自己打的野味實在,還不用花錢。

我跟袁東鑒、呂鳳仙說了一聲,讓她倆晚上留點兒肚子,就飛出了城。

由於現在打獵越來越六,我也不著急,就先飛到瀑布,把渾身上下給清洗了一遍。

洗完以後,正準備穿衣服,我就猛然發現,有個中年男人在水潭邊一臉懵逼的看著我。

這他媽把我嚇了一跳,我問他,你誰啊?

他說:“啊?哈,沒事兒。”

靠!

我心說這哥們兒有問題啊,該不會又是叛軍找來的修仙的?問他名字他也不說。

我趕忙的起身,想要穿上衣服,就見他朝著我麵前不遠的地方一指,說:“那兒有一顆丹藥,是不是你掉的?”

臥槽!

聽他這麽說,我立刻就提起了警覺。

怕是他出門沒帶著肥皂,就索性扔了一顆丹藥?

難怪剛才一臉懵逼的看我泡池子。

這人有特殊癖好!

我壓根就沒敢去看那根丹藥,隻覺得頭皮發麻,趕忙的穿上了衣服,又把鞋子穿好,腰帶係上,那家夥就一直在那兒懵逼的站著,還跟我說:“那是不是你的丹藥?一看就是好丹藥,價值連城,別弄丟了。”

因為穿好了衣服,聽他這麽說,我就好奇的朝那顆丹藥看去。

其實對於丹藥,我不是很懂,但是那顆丹藥,散發著瑩瑩的綠光,應該是比較值錢。

我們大掌門煉製的大睡丹那麽牛逼,也沒見冒著光啊。

既然那家夥說丹藥是我掉的,那我就直接撿了唄,我就不信,這附近就我倆,他還敢訛我不成?

我還真就不怕他對我出手,畢竟,哥們兒也是弄死過十天君的人。我是怕他有特殊癖好,把我給惡心到。

所以,無論他出於什麽目的,我都把那顆丹藥撿了起來,然後就淡定的等著他跟我耍賴,放訛。

沒想到他就隻是一臉懵逼,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手裏的丹藥。

我心說要訛人就趕緊的啊,我劈他一道萬古劫雷,還得去打獵呢。

結果這家夥就隻是懵逼的看著我和我手裏的丹藥,我就有點兒不耐煩,直接把丹藥給揣進了兜裏。

他明顯的咽了口唾沫,還是顯得特別懵逼。然後抬起頭看了看天,說:“好像是要下雨。”

說完他的手裏就出現一把傘,他把傘撐開,一隻手舉著,還是滿臉懵逼,看著我眼睛連眨都不眨。

臥靠!

這人是真的有病!好像要下雨,不是還沒下?

再說我看這天,也不像是要下雨的樣兒。

沒下雨,他就在這兒未雨綢繆,提前把傘給撐開了。

我是真搞不懂這家夥到底要幹什麽,正覺得疑惑,就見他從腰間拿出了一隻方形的印章,把上麵纂刻的字對著我,那字還在泛著綠光,說:“你看看這上麵寫的什麽?”

靠!

這世界的字,我哪認識啊。

我搖了搖頭,告訴他,我不認識字,他又一臉懵逼,把印章塞回到了腰間,還把撐著的傘給收了。

我說:“你到底誰呀?”

他也搖了搖頭,說:“沒事兒,沒事兒。”

說著,他的手上又出現一直金屬的小鍾,他另一隻手拿著鍾錘,在小鍾上用力的一敲。

那小鍾聲音清脆,發出當的一聲,同時,還散發著瑩瑩的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