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一看,這家夥真是有病啊,咋還敲上鍾了?

剛才沒下雨他說要下雨,還傻了吧唧的撐了一會兒傘。

又拿出個印章給我看,我說不認識上麵的字,他就把印章收了回去,開始對我敲鍾。

我問了兩遍他是誰,他就一個勁兒的在那兒說沒事兒。

靠,你沒事兒我有事兒啊,這才是妥妥的精神病,真刺激。

我決定不再理他,直接飛了起來,去找獵物。

沒想到那家夥就也飛了起來,在後麵跟著我。

於是,我就加快速度,想要把他甩開。沒想到那家夥居然能跟上,就在後麵跟著我,還是滿臉的懵逼,時不時的,還刻意的朝我敲一下鍾。

我猛地就在半空中停了下來,問他:“你是不是有病?”

他一臉茫然,說:“沒有啊,我怎麽會有病?”

我說:“你沒病你一直跟著我幹嗎?還一直敲你那小破鍾!”

他懵逼的看了看自己手裏的鍾,小聲的嘀咕:“小破鍾?”

嘀咕著他還又朝我敲了一下,然後就一直盯著我,好像在看我的反應。

我心說怎麽著?這是試我脾氣呢?

要不我直接給他一下?萬古劫雷?或者花開水間什麽的?

可是他也沒朝我動手,就像個精神病,做出一些奇怪的舉動。

我這也不至於對他出手啊,萬一一道萬古劫雷把他劈成重傷,或者花開把他洞穿得千瘡百孔,真犯不上。

總不能跟一個精神病一般見識,那樣,好像太沒人性。

這麽想著,我心裏倒是不那麽別扭了。算了,他願意跟著就跟著,願意敲就敲吧。

我在山林裏找了一會兒,看到了兩隻野豬,一隻袍子,都沒有對它們下手。

今天的目的,就是想找一頭野生的羊,讓袁東鑒和呂鳳仙好好的嚐嚐我弄的羊肉串。

那個精神病就一直跟著我,始終滿臉懵逼,目光呆滯。我估計,這就是他的常態,正常人,哪有這樣的。

所以也就無所謂了,我也不跟他一般見識,直接施展了一招劍法,把那頭野羊劈成了兩半。再把野羊的屍體帶到河邊,仔細的清理,把好肉都給切了下來。

這整個過程那精神病都一言不吭,偶爾朝我敲一下鍾,或者撐一下傘。還有一次拿出兩把短劍,但是沒有對我出手,隻是一臉懵逼,用兩把劍的劍刃相互劃著或者相互敲擊。

反正,這就是個精神病,他願意幹什麽就幹什麽吧。

我也沒理他,帶著切下來的羊肉,就直接飛向了青州城。

我讓袁東鑒和呂鳳仙都留著肚子,就不能回去太晚,要不,她們兩個肯定得餓。

我往青州城飛的時候,那貨居然還跟著我,眼看就快要到了青州城,我就停下來,跟他說:

“前麵就是青州城了,你再跟著我,會有危險,別跟著了。”

這次他居然一臉懵逼的點了點頭,還真不跟著了。

原來,他這精神病也不完全,還挺怕死的。

我自己一個人飛回了青州城,回頭看了一眼,那精神病在半空懵逼了一會兒,就往回飛,很快消失在了我的視線。

回到城樓以後,呂鳳仙已經在袁東鑒的營帳外麵等著了。

之前的世界,她們倆是師徒,不過袁東鑒一直都說呂鳳仙是精神病。在這個世界,因為袁東鑒記憶的問題,兩個人就更顯生份。

其實袁東鑒也知道,她和呂鳳仙在另一個世界的關係。但那隻是我和呂鳳仙的記憶,不是她的。

所以有些事,也沒法勉強,就好像袁東鑒對於呂鳳仙的生疏。

袁東鑒是生疏於所有人的,唯獨跟我,好像還能說上兩句閑話,平時對她的下屬,則完全一副殺伐果斷的大將軍模樣。

除了呂鳳仙以及親衛、守城士兵,周圍還有一個人,是那個鶴發童顏的小老頭左慈。

坐在盤腿坐在城樓的地麵上,閉著眼睛,看起來像是道家的吐納、練氣什麽的。

這樣的修行,應該是最普遍的,但我還真是第一次見。其實我也沒見過幾個人修練,在靜水門,我見的最多的,就是大掌門望天、二掌門看水、白離做飯灑掃院子。

還有鳥窩頭練刀、軍師繪製符籙、許仙看動畫片。

總之,這算是我第一次看到正兒八經的修仙的。

也可能條條大路,殊途同歸,修仙和修仙本來就不一樣,隻是最終會去往一個方向。

也不知道鳥窩頭和軍師現在怎麽樣了。

還有大掌門、二掌門、白離,他們現在都在幹什麽。

許仙肯定已經到經常了吧?她還和白素貞、小青在一起嗎?報紙有沒有弄出來?

真的是挺想他們的。

我一邊想著心事,一邊穿串,生炭烤了起來。

因為這次是羊肉,新鮮又處理的好,剛開始烤,就已經飄香四溢。

袁東鑒閑庭信步的從營帳裏走了出來,站在那兒靜靜的看我烤串。

呂鳳仙則蹲在我的旁邊,忍著口水一臉期待。

烤好了一些,我先撒上料遞給了呂鳳仙。管你袁東鑒是不是大將軍,在我這兒,肯定是叫我師叔的優先。

袁東鑒好像也沒什麽不滿,就在那兒靜靜的等著。又烤好了一些,我遞給她,她兩口擼完了一串,就有吩咐士兵,去給她拿酒。

我看那小老頭左慈一直在那兒坐著,就問他:“老爺子,要不要吃幾個串?”

小老頭左慈睜開眼睛朝我笑笑,說:“辟穀多年,早已不食人間煙火,就少吃幾串吧,這味兒真香!”

靠,又是辟穀又是不食人間煙火的,我還以為他不吃。

我這一個人供著三個人吃串,還得邊吃邊烤,速度就有點兒供不上。左慈說他少吃幾串,事實卻是一點兒都沒少吃。

光看地上的簽子,左慈的旁邊,都扔了二十幾根了。

袁東鑒依舊一副我行我素的樣子,吃得最多,邊吃邊喝,倒是一點兒都不客氣。

呂鳳仙吃得不是最多也不是最少,這可能跟三個人一個站一個蹲一個坐著有關。

看來,還是站著吃最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