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裏是一個20多歲的女生,穿著家居服,燙著波浪卷發。正一手提著一袋子菜,一手舉著手機,往電梯走。

薑安看著女生說道,“你倒是可以買幾張符貼在家裏。”

女生聽了一驚,“我隻是平時有一點感覺而已,難道家裏真的……”她頓住了進電梯的腳步,她本來隻是想著剛好抽中了自己,就隨口問一問而已,沒想到這位大師會這麽說。

“大師,你是不是看出什麽了?我都不敢回家了。”

【看吧,推銷上了,什麽大師,都是噱頭,本質還不就是個直播賣貨的。】

【前排吃瓜。】

【是不是有鬼出沒?大師咱們都這麽熟了,要提前跟我們說哈。】

【你們還嘴硬說不是韭菜,行吧,這年頭韭菜成精,自己割自己給人家,還捧人家的臭腳。】

女生有些猶豫了,怎麽自己就剛好抽中了獎?還一開口就讓自己買符。

以前直播裏的那些人和事,是不是都是劇本都是托?自己是不是真碰上騙子了?

薑安撇了一眼評論區,說道,“交易雙方主打一個信任,還是跟之前一樣,我先算你的過往,算得不對的話,你也可以退出,另請高明。”

女生想想有道理,錢在自己口袋裏,隻要她算錯了就說明她是騙子的可能性很大,那自己也就不會掏錢買她的符,主動權還是在自己這裏。

“好,你算吧。”她不打算上樓回家裏,就在公寓大堂坐著。想著萬一是騙子那不就暴露自己的住址了嘛。

薑安掐指算著,“你叫馮墨,26歲,家中排第二,有一個哥哥。你已婚未育,以前發生過幾次差點沒命的大事,但最終都有驚無險。

比如在你七歲時,在山上迷路;十歲的時候,曾掉進過小河裏;在你十八歲時,曾出過一次車禍;你二十四歲時,爬山曾摔下來過,等等。

你的丈夫跟你是青梅竹馬,可以說,過往都是他在你身邊,從而直接或間接救了你。”

馮墨每聽到薑安說一句,她的嘴巴就張大一分,眼裏滿是不敢相信。

怎麽會這麽準,每一條都被說中了。

“對的對的,我跟我老公從小是鄰居,又是同學。

七歲的時候,去山上野炊,我追著兔子跑,結果跑遠了,找不到來時的路。

那個時候,是他撿到我掉在山路上的手鏈,告訴大人,順著那條路才找到了我。

聽我媽說,當時我應該是哭累了靠在樹幹上睡著了,他們發現我的時候,旁邊還有一條老長的蛇呢。

十歲那年,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一定要去玩水,感覺好像當時有人要找我一起玩似的,我記不太清了。

要不是我老公第一個發現我掉進水裏了,喊來了大人救我,估計我小命就保不住了,那水深得比我人都高。

車禍那次,是車子被後車追尾了,我們倆就坐在後車座,當時是他把我撲倒,不然我大概就被貫穿玻璃的鋼筋直接紮透了。

那次真是把我嚇死了,那麽粗的鋼筋,就懸在我們倆的頭頂上,家人朋友都說我們福大命大,這麽凶險居然沒受什麽傷。

還有爬山那回,我剛好那天姨媽來了,那山太陡了,感覺都快成垂直的了,爬得太累,又低血糖,我就往後看了一眼,腿一軟就滑下台階了。

當時我倆正談戀愛呢,他就在我旁邊,我才跌了一個台階就被他拽上來了。”

【這老公是真救過小姐姐的命啊,這門婚事我同意了!】

【總算看到了一對恩愛的夫妻,現在網上動不動就鬧離婚的,搞得我都快恐婚恐育了。】

【黑粉呢黑粉呢?怎麽不說話了?】

【嗤,誰又能證明不是女生跟她商量好的,演的一出戲啊?】

【我又相信愛情了!】

【小姐姐這運氣也是沒誰了,福大,命也大。】

“大師,你是真的大師,真的好厲害!怎麽看出來這些事情的啊?”

薑安勾唇一笑,“這下能相信我了吧?”

“相信相信,”馮墨點頭如搗蒜,“大師,那照你這麽說的話,我老公就是我的福星咯?”

“可以這麽說。你的八字輕,陽氣弱,容易招陰邪跟著。你丈夫則跟你相反,跟你老公在一起能增強你的陽氣,免受陰邪的糾纏。”

薑安看著她麵露疑惑,問道,“你們夫妻感情很好,隻是你現在……你們最近是不是搬家了?”

馮墨聞言卻有些不安了,“大師,因為工作調動,我最近確實搬家了,離工作的地方近一點,現在跟我老公是異地而居,隻有周末的時候才能在一塊。”

“是不是家裏真的有問題啊?”

今天不是周末,老公不能在這邊陪自己,她現在都不太敢自己一個人上樓了,就怕遇到什麽阿飄,這個新家還能不能住了?

“沒和你丈夫在一起啊?怪不得呢。那你回家用手機拍給我看一看。”薑安接過易青棠遞給她的糕點,邊吃邊說道,“你身上沾了些陰氣而已,問題不大。”

“啊?”馮墨聽到都嚇壞了,皺著臉哀求道,“我不敢!大師,你能不能過來一趟啊?我老公離這兒隔了個市,他的工作也挺忙的,我現在就一個人,真不敢回家了。”

薑安算算方位,“我離你也挺遠的,不在一個市,現在到不了你那裏。”

易青棠見她吃完了,抽了張紙巾將她的手指細細擦幹淨,給她倒了杯茶,遞到她嘴邊。

薑安一愣,看他一眼,他笑著無聲說道,“喝吧。”

池璟見狀白了他一眼,但也沒說什麽。

池越笑眯眯地,自己也給自己倒了杯茶喝。

【我是來看戲嗑瓜子的,不是來吃狗糧的!】

【淦!一腳踢翻這碗狗糧!】

【原來外界盛傳高冷的易總裁,私底下居然是個老婆奴。】

【真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這照顧得也太無微不至了吧,狠狠羨慕了。】

【突然想談戀愛了。】

【母胎單身的我汗流浹背了,我的屍體不太舒服先下了。】

薑安就著杯子喝了一口,繼續說道,

“你現在身上帶陰氣,最好不要隨便外出,容易出意外,就像你以前遇到的那些事情一樣。在家的話,那東西應該就在你家裏。”

馮墨小臉煞白,她竟然在這兒跟那東西住了兩天了!

“那怎麽辦呀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