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授業
“首先要給你講的，是咱們天殤門的曆史……”
“啊，師父，我頭有點疼，咱們跳過曆史部分，直接將怎麽對付鬼怪好不好啊！”
“哼！逆徒！我就知道你小子會這樣！好啊，頭疼的話你現在就回家休息吧，想學對付鬼怪的手段？下輩子吧！”
“師父，我頭不疼了，快講講咱們天殤門的曆史吧！我好想聽啊！”
有點被楊羽的表情惡心到的侯老爺子冷哼一聲，繼續講道：“咱們天殤門的源頭乃是藏域，據你師爺說，開創這個門派的祖師，是一名從西域進入中原闖**的僧人，具體的情況年代過於久遠，誰也不知道了。本門擇徒條件很是苛刻，也因此一直未曾光大，人數最多的時候，也不過5人而已。但，許是曆代祖師積德吧，幾百年下來，香火倒也沒有斷掉，隻是，許多神奇厲害的手段卻不可避免的遺失了，傳到為師這一輩時，就隻剩下你正學著的練體方法，和一些驅邪的法門，畢竟天殤屬於佛家，對付那些邪祟還是有優勢的。”
鄭重的接受了楊羽三個響頭之後，侯老爺子將桌上的那本冊子遞了過去。冊子沒有書名，內裏卻寫滿了字。
“這就是天殤門靈力修煉的方法，以及為師記錄的一些心得，你今後要認真研讀。現在先別看，聽為師講完。”
“拳腳功夫不必多講，這些年來你也看到了，天殤門的功夫沒有固定的套路，就是通過訓練，不斷提高自己的身體各項素質，尋找最合適的時機，用最合適的手段，擊打敵人最合適的位置，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楊羽小心得收好冊子，繼續靜聽師父的講解。
“為師會的鍛煉身體素質方法，已經全部教給了你，隻要勤加鍛煉，再多結合實戰……”說到這裏，侯老爺子無奈的撇了一眼聽到“結合實戰”就兩眼放光的楊羽，“結合實戰可不是讓你去找茬和人打架啊！敢仗藝欺人，為師絕對會清理門戶！”
當然，侯老爺子的恐嚇直接被楊羽無視……
似乎也是知道楊羽不會是那種惡人，搖了搖頭，侯老爺子續道：“這些拳腳功夫大成之後，一般的人，基本是沒法對你構成威脅了，當然，你可別傻乎乎的就覺得自己天下無敵了，一顆槍子兒，為師也得交代嘍，所以，不許惹禍！嗯，知道就好，那麽接下來，和你說一些本門對付非人的手段把……”
正指天畫地，賭咒發誓自己絕對會五講四美三熱愛，做個好孩子的楊羽一聽“非人”二字，雙眼再次光芒萬丈……
被楊羽閃閃發光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的侯老爺子又抿了口茶，道：“我就知道……你小子就對這個感興趣……嗯，好吧，先給你講一下，關於那個世界的一些基本信息吧。”
“你小子有一點說的很對，看不見的並不等於不存在，人活著時，有靈魂，死後，靈魂化作鬼魂，其中一些比較特別的，會徘徊在我們這個世界，但是大多數鬼魂，沒有自己的意識，人類看不見它們，它們對人類也基本沒有什麽影響，頂多是偶爾和人類碰在一起了，讓那個人打個冷戰，不舒服一下。這一類鬼魂屬於無害的，它們最終的結果大都是消散在天地間化為純粹的天地靈氣，其餘的則是被有法力的修士超渡，和其他普通的鬼魂一樣，進入輪回，該去哪兒投胎就去哪兒。至於另一類鬼魂，就完全不一樣了，它們大都是因為有著自己的執念，或是仇恨，或是不舍，或是愛戀……因為執念的強烈，它們徘徊在人間，一日放不下執念，一日入不得輪回，這樣的鬼魂，有時人類是能夠看見它們的，甚至有些執念深重的鬼魂還可以與人接觸，這時，執念就變成了怨念，時間一久，它們或是因能量不足同樣消散在天地間，或者……就徹底化為邪祟，為禍人間。你在河堤，還有那個小樓裏遇到的就屬於邪祟了。怨念越重，鬼魂的陰氣也就越重，也就越入不得輪回，甚至有些鬼魂還能學會一些法門，自行修煉，最終……唔，不過這類鬼魂現在已經基本被修士們滅絕了，你是沒機會碰上的。喂，你那是什麽表情？什麽？遺憾？呸！我就知道你得這麽說！告訴你，那種修煉過的鬼魂為師都不一定能擺平，更別說你這個什麽都不懂的臭小子了！”瞪了一眼吐著舌頭認錯的楊羽，侯老爺子很是無奈，自己這個徒弟到底是無畏還是無腦啊……
“知道這個世界上鬼魂最害怕的是什麽嗎？”
“它們最害怕的是師父！”
我就知道……
被自己的徒弟如此認真的拍馬屁，老爺子很是不自然，沒有接小楊羽的話茬，輕咳一聲的侯老爺子繼續說道：“是這樣，鬼魂最害怕的，是人間正氣。也就是說，一個一生為人坦**正直的人，身上所產生的那種氣勢，鬼魂是很畏懼的，這也就是那句君子坦****，小人長戚戚的古話的由來。可惜，現在君子越來越少，小人卻越來越多。總之，學習本門驅鬼法門的前提就是，要一身正氣，行善積德，這也是本門之所以擇徒嚴格的緣故，這一點，你一直做的很好，希望你能永遠這樣，做個好人！”
楊羽有些蒙蒙的點著頭，師父如此鄭重的凝望著自己，即使他此時或許還並不知道“做個好人”這個看似簡單的要求真的做起來時會有多艱難。
做個好人……
“為師教給你的那些經文，你已經背熟，現在要做的就是體會經文的內涵。這個急不得，慢慢得悟吧。但是，單單背誦經文，卻是不夠的。唯有輔以靈力的經文，才能真正對鬼魂，構成嚴重的傷害。這，也正是天殤門，對付鬼魂的，最主要的方法之一。真言咒！關於靈力，天殤門有一套吸收，積攢，錘煉的手法，現在也一並傳給你，坐好，閉眼。認真點！首先，排除雜念，心中默念……”
麻雀喳喳叫，和風撫過與陳舊的書房同樣陳舊的窗簾，源自藏域的天殤門煉氣法訣在屋內悠悠的回響，神情複雜的侯老爺子瞧著對麵已然進入聚氣狀態的徒弟，神色複雜……
日子似乎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事實證明，楊羽確實當得上一句“天才”，僅花了不到1周的功夫，便已經熟練掌握了天殤門的靈氣修煉方法。
“侯大爺啊，按照那冊子上的方法，呼吸，打坐，就能修煉出靈力啦？”靜坐了幾個小時後，神清氣爽，卻手腳酸麻的楊羽疑惑得問道。
“靈力，是人就有，你現在做的，是將存於天地間的自然靈氣，納入體內，壯大你自身的靈力而已。唔，鬼魂消散之後，也會化作靈氣。”
“侯大爺，關於真言咒，我還是不太明白，現在我積攢的靈氣已經不少了吧，可是每次我念經的時候，還是沒覺得有啥不一樣的效果啊？”
“你又不是鬼魂，你怎麽知道沒效果？原來你念出的經文，隻是稍微帶出了一點你自己與生俱來的靈力而已。但是現在，經過修煉，你的靈力已經強大了許多，念出的經文，也比之前有用多了。隻是你感覺不到而已……你說什麽？！哼！我就知道你得這麽說！你小子要是再敢去找鬼魂試驗真言咒的威力！我立刻清理門戶！告訴你，有靈力不代表就會用靈力，你現在這三腳貓的水平，頂多能震懾住一些渾渾噩噩的遊魂野鬼！現在少廢話！別亂想！繼續煉！”
因此，這辛苦修煉的靈氣，目前唯一可見的好處，就是讓楊羽的五感更加敏銳而已。除了每日刻苦的吸納靈氣，楊羽平日裏最常做的還是拳腳功夫的修煉。
隨著楊羽年齡的增長，侯老爺子越發的感到歲月的無奈與神奇，漸漸得，自己已經很難再躲開楊羽水銀瀉地般的攻勢。漸漸得，曾經單手就可以卸開的拳腳，如今卻需要自己雙手並用，側身退避方能化解了。漸漸得，娃娃長大了，爺爺卻老了……
時光荏苒，不經意間，1年的時間，過去了。
“大哥，張揚說過幾天就要去CZ市上體校去了……”雞蛋傻乎乎的娃娃臉上寫滿了沮喪。
“嗯……”一個高挑的身影默默的趴在學校教學樓屋頂的欄杆上，出神的望著逐漸西斜的夕陽，昏黃的晚霞映著棱角分明的臉龐，一雙好看的丹鳳眼上配著兩道略顯秀氣的眉毛，正是又長了一歲的楊羽，“初三了啊……唉……時間真是，一晃就TM跑沒了，那群混蛋，一個個都走了，以後誰罩著他們啊……”
“楊哥，別裝了，看你跟這感慨時光如水，歲月如梭，我滲的慌……”拍著楊羽肩膀調節氣氛的是已經告別稚氣的肖震，現在的他，有事沒事都愛帶著秦諾送的眼鏡，顯然，有些東西，是時間也無法輕易抹去的，“張揚去上體校也挺好的，大家都知道，他現在就是個子高，194了吧？可是那個學習成績……嗯，慘了點，你就別逼著他上中考考場折騰自己了，再說，虎哥（前文講到的那個壯實的小虎）回來時也說了，張揚過去有他罩著，保證他天天吃好的，夜夜泡美女。體校的生活其實也是很美好的嘛。”
“啊？真的啊！那我也不中考了，考體校去……哎呦……”雞蛋一聽夜夜有美女泡，馬上流著哈喇子開始憧憬起來，結果被肖震飛起一腳踢在了屁股上。
“好了，別鬧了，雞蛋你去找張揚，就說這周末咱們一起聚一聚，算是給他餞行吧！”一邊暗罵好好的氣氛都被這兩個家夥給毀了，一邊伸了個懶腰，楊羽拎起書包懶洋洋的說道。
“收到！”雞蛋歡天喜地的抱著書包跟著楊羽向樓下走去。
扶了扶眼鏡框，搖頭感慨著簡單的人總會擁有簡單的幸福，肖震最後回首望了一眼已經幾乎消失在地平線的太陽，轉身，離去。
長大，快樂還是悲傷，誰說的清呢……
本書的重點是各種靈異事件，所以這一部分關於修煉的描寫就不多費筆墨了，敬請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