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種喜怒無常的性格,誰嫁他,那還不如上趕著去投胎!
三叔見她不語,隻是低頭自顧自的剝蝦吃蝦,急地跳腳:“我跟你說話呢,聽到沒有?”
白佳伸手從盤子裏摸了一隻烤蝦,慢條斯理地撥殼兒,語氣敷衍:“聽到了!老話說的好,是你地就是你地,打都打不走地!”
“再說了,我這傷口都快好了他才來,我說他兩句怎麽了?正常的好不好!”
三叔聽了就不樂意了:“人家小季是出差在外,是抽不開身。這跟明知道你受傷不來看你,那是兩碼事!”
“人家前腳回國,後腳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來看你。這就是有心的了!這樣的好男人,打著燈籠你都找不著,你還還想怎麽的呢?”
白佳聽後,心裏暗自嘀咕:
嗬嗬,一直把您老人家蒙在鼓裏,真是委屈您了!
我身邊如果真有“小季”這號完美男友,我早就嫁了!
奈何季昱寒在您跟前表麵上是“二十四孝好女婿”,可內裏就是一大魔王!
“嘀嘀咕咕什麽呢?”三叔一把把一個手提袋包塞到白佳手裏,“看看小季給你帶來的東西。有最好的鐵打損傷的膏藥,還有你最愛吃的巧克力。”
白佳傲嬌的很,嘀咕:“誰稀罕啊!”
三叔把那很巧克力塞到白佳手裏,補充:“你瞧瞧這包裝,一看就不便宜。應該是從國外給你帶回來的吧?你說這孩子多有心……”
白佳聽到巧克力三個字,眼神就開始飄。
當目光落到三叔手裏那份巧克力上時,不由得怔了下。
三叔以為她動了心思,笑了起來:“怎麽樣?不錯吧?打開嚐嚐,反正是小季特地給你帶來的……”
白佳不接話,擰起了眉心。
這巧克力包裝……瞧著好眼熟啊~
是了……
白佳腦海中忽然白光一閃,多了一個畫麵。
前幾天自己受傷入院,在醫院裏住了一晚上。
早場起來的時候,病**多了一盒巧克力……
而那盒巧克力就跟自己手裏的這盒一模一樣!
白佳翻來覆去看了一眼手裏的巧克力,心神變得恍惚起來。
當時自己還好奇,那麽早,自己的病**怎麽會有一盒巧克力。
值班護士說,顧傾鐸晚上的時候有去過她的病房。
所以就先入為主的以為那巧克力可能是他送的。
一聽東西是顧傾鐸的送的,白佳心裏就膈應。
她直接送給了值班小護士,壓根都沒多看也沒再多想。
眼不見,心不亂。
可現在回想起來,好像不對勁。
顧傾鐸的飲食口味非常考究。
清淡的跟神仙似的。
巧克力等甜食,他基本不碰,甚至也不讓她多碰。
因為之前她的牙齒敏感,吃了牙痛!
細數顧傾鐸送過的禮物中……好像從來沒有巧克力……
所以……病**的那盒巧克力應該也不是顧傾鐸送的吧?
白佳抓抓自己的腦袋,低頭再看看手裏的包裝精美的巧克力,頭皮一跳一跳的!
難道……
難道那盒巧克力也是……也是季昱寒送的?!
所以在自己睡著的時候……季昱寒有偷偷的去醫院裏看過自己嗎?
白佳咬唇,心跳忽然就變得躁動起來。
——-
一周後。
白佳腳傷已經好了大概。
隻要不是劇烈蹦跳,短時間的走路已經不成問題。
三叔心疼她,怕她再傷著碰著,哪裏都不讓她去。
半月有餘的時間,白佳整天悶在家裏,感覺自己要發黴了。
她玩得好的噴過不多。
白一舟最近被他老母親按著腦袋相親,她可不敢打擾。
而霍安昕還真是下了心思跟林曼曼杠上了。
夾在季昱寒跟林曼曼中間,大小緋聞滿天飛。
白佳想起季昱寒可能要跟霍安昕“談戀愛”,心裏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說不上來到底是什麽滋味。
早知道答應季昱寒好了。
說真的,自己都多長時間沒見煤球了?
見不到煤球,自己的短視頻的賬號就沒辦法更新。
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粉絲也在嘩啦啦掉。
這才一月有餘,五萬粉絲掉到三萬了!
白佳愁得慌。
原本想著指望這個營銷號,帶一帶自己花藝夢。
可現在……這眼看著是要砸在自己手裏!
可自己也是要臉要皮的人啊~
季昱寒口口聲聲把自己當一顆棋子來盤,他不跟自己把這是講明白,說清楚,鄭重其事的道歉,自己絕對不妥協!
賬號可以重現再來。
粉絲可以重新在等。
但是絕對不能根本季昱寒妥協!
要不然,他還真以為自己就是一軟柿子,怎麽捏著順心,他就怎麽欺負自己!
可是……
可是自己這個賬號就這麽垮了真可惜啊!
白佳眼也不眨盯著手機屏幕,感覺自己的心髒別小鋼針一陣一陣的戳著,心在滴血!
這麽下去,她“花王”的夢想何年何月才能實現呢?
正黯然傷神的時候,忽然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嗡嗡的震動聲想起,嚇了白佳一大跳。
佘阿姨?
她怎麽來會給自己打電話?
白佳好奇的擰眉,但還是接了起來。
聽到佘夢魚的聲音,甜甜的喊了一聲“阿姨”。
佘夢魚笑聲從電話那端傳來,明媚動人。
寒暄著問了白佳的近況。
白佳也寒暄著回應了幾句,之後寒暄的差不多了,兩人就陷入了尷尬的沉默。
她實在是不喜歡聊天的時候過於拐彎抹角,就直接開門見山:“佘阿姨,您是不是有什麽事情要交代啊?您如果有事,直接跟我說就可以,我一定照辦。”
“好好好。”
佘夢魚笑了起來:“我呀,囉嗦了這麽半天,為的還就是等你這句話呢~”
白佳:“佘阿姨,您說,我聽著呢。”
佘夢魚:“是這樣,前些日子恒堇發布會圓滿成功,準備搞一個慶功宴。邀請的人不多,都是知根知底的好友。”
“老爺子的不喜歡鋪張,為了表達誠意跟重視想著把把朋友家邀請到家裏來。昱寒不喜歡紛擾,我就幹脆把地點改在了老宅莊園。你一定得來!”
白佳聽後,想起上一次正是去了季家莊園才聽到了季昱寒跟季家老爺子那些“掏心掏肺”的談話。
她現在想起來,心裏還有陰影!
佘夢魚:“喂……怎麽了?是信號不好嗎?白佳你怎麽不說話了呢?”
白佳訕笑:“佘阿姨,慶功宴您能想到我,一時間受寵若驚,忘了回您話了。”
佘夢魚:“這有什麽驚不驚的?阿姨我喜歡你,瞧著你開心,當然是要邀請你的!再說了,瞧著你可比那些個隻知道在男人身上動心思的鶯鶯燕燕舒坦!”
白佳笑笑:“真的謝謝佘阿姨抬愛,可是我……”
“一來,這是慶功宴,我也沒能給恒堇做什麽貢獻,去了不太合適。”
“再一個,季老先生不喜歡我,我怕去了給他老人家添堵。”
“我這腳傷還沒好,行動也不是很方便,去了礙手礙腳的反而誤事,所以我……”
佘夢魚聽不下去,直接打斷了白佳:“你想的太多了!你是我請來的人,誰敢說三道四試試!”
“我知道你還對上一次的事情耿耿於懷,所以我這次就是想著給你出口氣來著!”
白佳聞言,連忙拒絕:“佘阿姨,不用的……”
佘夢魚:“你先聽我把話說完嘛~我這次讓你來,是有私心的。”
白佳:“……”
佘夢魚:“我聽芝嵐的人說你花藝了得,真宴會布置可是少補了花藝師幫襯呢!我本來想著去芝嵐那邊要幾個人來,可一想到家裏有白佳你呢,咱就不舍近求遠了不是?”
“所以啊,參見宴會什麽的都是次要的,你啊主要來給我幫幫忙!”
白佳聽到幫忙,忌憚少了許多。
而且聽到能碰到花,她心裏就亮堂了起來。
畢竟那是她最喜歡的東西。
而且自己最近的確是閑的發毛,手也的確是癢了。
沉思片刻,剛想答應。
可還不得她開口,佘夢魚直接做了她的主:“佳佳,不管你同意不同意,事就這麽說定了。我一個小時後派車去接你!”
另外,電話那端還傳來了佘夢魚神秘嘻嘻的笑聲。
她把嗓音壓得很低,說:“白佳,你來之後,阿姨會給你一個大大的驚喜,保你心情舒暢,晚上樂的睡不著覺!”
白佳:“……”
掛掉佘夢魚的電話,白佳還在歪著腦袋思忖。
驚喜?
她現在一點都不需要這玩意。
現在真怕驚喜變驚嚇,這其中有自己不能承受的重量。
……
兩個小時後,白佳到了季家莊園。
佘阿姨早早的就在等著她了。
見白佳下車,上前就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哎呀,我的佳佳,可是把你給盼來了!”
佘夢魚低頭打量著白佳的腳踝:“腳上的傷怎麽樣了?”
白佳:“佘阿姨不用掛心,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走路不成問題。”
佘夢魚:“那還在電話裏拿腳傷跟我推諉,害我一直擔心,都把家裏的私人醫生喊來了,給你助陣!”
白佳吐吐舌頭,會不會太誇張啊~
佘夢魚挽上了白佳手臂,跟她緩步向別墅走去:“咱們先喝杯茶,布置的事情等會再聊。”
“對了,阿姨有個事要問你。那天你從這裏離開之後,昱寒那個臭小子有沒有去找你,跟你道歉什麽的?”
白佳訕笑:“佘阿姨,你這說的什麽話?季先生是堂堂恒堇總裁,我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助理,哪裏又讓上司跟下屬道歉的道理?”
佘夢魚:“你明知道我指的不是這個!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你們兩人郎有情,妾有意的。阿姨我不是外人,你怎麽還這麽處處防著?我可是要傷心了。”
白佳訕笑,眉眼低垂:“阿姨,這一次你怕是看錯了。這外麵關於季先生的緋聞報道滿天飛著呢。這邊是當紅女星,那邊是千金小姐。季先生是人中龍鳳,要喜歡也是喜歡林曼曼那種女神,怎麽可能對我有意思?”
“哎吆吆。聽聽,聽聽~”
佘夢魚指尖點上了白佳的鼻尖,調侃起來:“這醋意熏天的,還說我看錯了?”
白佳:“……”
感情自己剛剛白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