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晾著他!等晾的他半幹不幹的時候,他肯定心裏頭不是滋味就會主動會到你跟前想探個明白!這個時候……”
白芳菲衝著白佳做了一個攥拳地動作:“你再一把把他攥自己掌心裏,捏準了他地短板,你看他還不唯你是從?”
白佳:“……”
她瞧著自己老母親的傲人地氣勢,情不自禁地豎起大拇指給她默默地點了個讚。
看來,禦夫之路上,還有很多要學的門道~
“別的我也不跟你多掰扯了,還是那句話:這個社會對女性要求的那麽高,女人當然更應該對自己好一點!”
“做女人要灑脫一點,霸氣一點。如果你因為一個男人失去了自我,整天變得提心吊膽,愁心重重……那算了吧,這個男人肯定不適合你!”
白佳:“……”
白芳菲:“你跟季昱寒之間的事兒我不會在多過問。你們膩膩歪歪的事兒我也不愛聽。他對你好,我當然開心。”
“但是有一點,他如果敢傷害你,玩弄你的感情,又或者腳踏兩隻船之類的,你告訴我~”
她拍了拍心口:“我有的是辦法讓他跟你做‘姐妹’!”
姐妹?
白佳聽了莫名的炸毛!
白女士這口氣是想幹嘛?
該不是要閹了季昱寒吧?
媽媽呀……
“咳咳……”白佳嚇得直咳嗽。
白佳的咳嗽聲還沒落地,一個男人的咳嗽炸了起來:“咳咳……”
白佳下意識抬頭,就迎上了立在病房門口的秦杜。
秦杜這一聲咳嗽還真不是故意的,他跟白佳一樣,是給白芳菲給“嚇著”了。
二爺不在,這母女兩人在商量啥呢?
還讓二爺跟小葉子做姐妹……這聽著也忒嚇人了吧?
白佳見秦杜貓在門口,臉上的表情跟錯愕的二哈一模一樣,差點沒直接笑噴出來。
“我走了~”
白芳菲知道秦杜是季昱寒的跟屁蟲,既然剛剛的他已經聽到了,也就不在多說了,跟白佳告了別就除了病房。
當她跟秦杜擦身而過的時候,秦杜下意識的側了側身子,那樣子就好像別白芳菲的鋒芒給削到了似的!
白佳站在病床邊忍不住就樂了。
她以為秦杜出了季昱寒就天不怕地不怕了呢,想不到竟然跟她的老娘這麽反衝!
她忍不住就像,自己是不是應該好好反思一下,走走白女士路線將來說不定還真能成了呼風喚雨了神人了呢~
“幹嘛呢?”
白佳看秦杜貼著牆,還在發愣,點了他一句。
秦杜緩過神來,走上前來把大包小包的吃的放到了床頭櫃上:“你給我打電話的那會兒,我正冒雨給你排隊買吃的呢。”
“你火燒眉毛了?一口氣給我打那麽多電話。”
秦杜把東西放好,扭頭看向白佳:“我以為你這邊出什麽石破天驚的大事兒了,一路把小車開成了火箭,瞧瞧我這趕的一身的汗!”
白佳挑眉嘀咕:“誒呀,讓你這麽一說,我就跟一寶貝似的讓你提心吊膽?”
秦杜:“那可不?不過你不是我的寶貝,你是二爺的寶貝!”
“我的寶貝丟了,我最多心疼一會兒。可要二爺的寶貝兒我沒照看好,刮了,蹭了,出點啥事兒,那我就要命了!”
“切!”白佳嗤笑了一聲。
寶貝個屁!
你見過誰家的寶貝這麽不受待見的?
想想季昱寒走後一連三天杳無音訊,而且剛剛電話接通之後是個女人接的,白佳心裏就膈應。
不過,之前那會抓狂的心氣已經沒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跟白芳菲有的沒的聊了一會兒之後,她感覺不僅僅是注意力被分散了,好像整個人的層次都都有點不一樣了!
至少有一點白佳是非常認同白女士的,那就是做人不能沒了自我。
一個人如果完全被另一個人左右的時候,就會變成那個人的附屬品,附屬品的存在意義就比較淒涼了!
之前的時候,她愛顧傾鐸就是這麽不計得失,到最後呢?
活成了一個笑話。
不過人的經曆不管有多糟糕,都能教會人成長。
白佳再去愛一個人的時候,就會換一種理性的方式。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有他們之間還隔著大半個地球呢,著急上火最後抓心撓肝急出一身病的是她,對那個女人根本不會產生任何的攻擊力!
那這樣幹著急,可不就是犯傻嗎?
白佳想開了之後,忽然就變得灑脫了不少。
她一邊去查看秦杜帶了什麽吃的,一邊把剛剛發生的事情避繁就簡跟他說了一邊。
秦杜聽後樂了。
他用拿了一雞爪子懟到白佳嘴邊,賊笑著問:“小白砸兒,采訪一下,你當時聽到一個女人接了二爺的電話,是什麽感受?”
白佳不去理他,翻了個白眼,繼續嘬著手裏的鴨脖子。
秦杜又送了送那根雞爪:“說說嘛~”
白佳扯扯唇角,一邊啃著鴨脖,一邊哼著調調回應:“我想把她拉出去遊街砸臭雞蛋,浸豬籠,點天燈……”
“哈哈哈哈……”秦杜不厚道的哈哈大笑起來:“你們姓也的女人都這麽狠嗎?”
白佳咬牙:“誰讓他惦記我的男人?!”
秦杜聞言湊上前來,揶揄的眨眨眼:“小白砸兒~你剛剛說什麽?你男人是誰,大聲一點我沒聽明白……”
“啃你的雞爪子吧!”
白佳小臉一紅,伸手推搡了一下秦杜的手掌,他手裏的雞爪子就被塞進了嘴裏!
“哎呀……怎麽好好說著就急眼了?”秦杜就勢啃了一口雞爪:“關於二爺杳無音訊,以及女人接他電話這事兒,你先別上火,等我把這隻雞爪啃完,我慢慢跟你解釋!”
“我之前有跟你說過吧?”
秦杜跟白佳麵對麵坐著,兩人津津有味的啃著雞爪。
他從前的時候是不吃這些東西的,總覺得雞爪,鴨掌這種東要麽踩在雞糞堆裏,要麽踩在爛稀泥裏,多惡心!
但自從被白佳帶歪之後,就在這條啃雞爪的路上跑偏了,而且一路不複返。
秦杜又啃了一口,這才含糊的說道:“我跟二爺早前一直在國外生活,剛回來沒多久。”
“我知道。”白佳點頭。
知道是知道,但就是不明白秦杜想表達什麽。
秦杜:“我跟二爺會明城其實還不到一年的時間。換句話說,我們在那邊比這邊熟。”
白佳蹙眉:“你到底想說什麽呀?”
秦杜:“我想說的太多了,說來話長,你得等我想想從哪裏開始……”
白佳:“你最好給我兩句話說完!”
她瞪了秦杜一眼,你覺得我現在有心情聽你講故事?
秦杜知道白佳的性子急,點點頭,擺擺手。
意思是,我盡量避繁就簡,你也盡量有點耐心。
“那我也別兩句了,我幹脆一句話給你概括了吧!”
秦杜說道:“我的意思就是,剛剛接你電話那個女人,對你構不成任何的威脅。”
白佳好奇:“怎麽說?”
秦杜:“你再想想我之前跟你說過的話兒。我跟二爺一直在那邊定居,肯定有房子啊!以我跟二爺的這麽敦實的身價怎麽不得雇幾個收拾衛生的小女傭?”
他又問:“剛剛接你電話的那個女人,聲音是不是特別甜?”
白佳扯扯唇角,翻了個白眼盯著天花板。
她心說,你能問點有用的嗎?
電話接通的瞬間,她本來是滿心歡喜的等著季昱寒的一聲問候,聽到是女人的聲音當場就原地炸了毛。
她還能有心情去仔細分析那女人的聲音好不好聽,動不動人?
她心怎麽這麽大呢?
秦杜也沒理會白佳的反應,自顧自的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接你電話的人應該是瑪麗安。”
“她是我們國外宅子裏的管家,存在的性質跟景禦的諾米是一樣的,小葉子你想想二爺跟諾米的關係,你總不至於連諾米的醋都吃吧?”
白佳聞言,挑了挑眉尾。
聽秦杜這麽一說,她心裏的石頭落地,連呼吸都覺得輕鬆了不少。
但她並不完全相信秦杜的話。
白佳不是沒見過秦杜說謊的樣子,那是真的臉不紅心不跳,跟和涼白開一樣的自然。
“吃不吃醋這個另說。”她撇嘴:“我現在就想知道他為什麽一連三天一點音訊都不給我,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秦杜無奈:“二爺,忙嘛~”
白佳:“在忙,連打一通電話的時間都沒有嗎?一通電話十秒鍾就完事了,我又不是那種粘豆包,電話粥煲個沒完。他為什麽不給我個信兒?”
“你說,為什麽?!”
她不提這茬還好,一提這茬好不容易壓製下去的小火苗又開始亂躥起來。
秦杜:“……”
麵對白佳的咄咄逼問,他隻能苦哈哈的回笑。
他心說,你為我,我問誰去?
“小葉子,你別為難哥哥了啊~”
秦杜咧嘴苦笑:“二爺的心事,這誰猜得準呢?我就知道他忙,但至於為什麽這麽忙,就真不知道了。”
“不過你放心!”
秦杜拍著的心口打包票:“二爺外頭絕對沒狗子!這一點我敢現在就對天起誓!”
白佳:“……”
她橫了秦杜一眼,嘲弄的嘀咕:“寧可信這世界上有鬼,也不可能信你們男人這張破嘴!男人之間相互打掩護騙自己女朋友的事兒,我見多了!”
秦杜:“你還別不信!二爺真就不是那種喜歡拈花惹草的人。”
“你說說依著咱們二爺的神仙顏值,橫溢的才華和雄厚身家,如果他喜歡搞女人,現在的大大小小上門認親的的私生子怕是要擠破門了!”
“你見著一個了嗎?迄今為止,一個沒有吧?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兒?”
白佳:“……”
雖然秦杜這話聽著誇張而且別扭,但仔細想想還真是有點道理。
再說了,自己也跟在季昱寒身邊有一段時間了,他好像對雌性生物過敏,就連收養的黑煤球也是公的!
可她收不到季昱寒的回音,就是抓心撓肝的難受!
秦杜試著安慰了兩句,發現完全無濟於事。
他看著白佳皺著眉頭的一張小臉,忽然就覺得他當一單身狗也不是一點兒好處都沒有。
至少,他省了哄女朋友的這一檔子事!
女人這個物種太可怕了,眉頭一擰,再淚眼汪汪的一瞅你,那種不上不下的滋味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