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淺上前一步,頂回去:“你算是什麽東西,要來教訓我?”
安朵拉微微偏頭看她,嘴角扯了扯:“是啊,我算什麽東西,秦小姐才是東西。”
秦淺立馬反駁:“我不是東西!”說完覺得似乎有什麽不對。
安朵拉聽到她的話,忍住笑,點點頭說:“哦,原來你不是東西。”
秦淺才知道自己被她耍了一道,氣的發抖,說:“你耍我!安朵拉,你怎麽老是陰魂不散,老是纏著晨曦哥哥不放?”
安朵拉失笑:“陰魂不散地是誰?誰纏著徐晨曦不放?那你呢?你一天到晚在他麵前打轉,那你是什麽?”
秦淺一臉驕傲地挺了挺胸:“我是晨曦哥哥未來地夫人啊。”
安朵拉心中失笑,你可知道徐晨曦已經結了婚了?真正的徐夫人此刻正站在你麵前,你卻說你是徐晨曦未來地夫人?雖然自己和徐晨曦隻是契約婚姻,那也是確確實實登記了地。
想到這,她說道:“徐晨曦地未來夫人?徐晨曦承認了嗎?還是你們訂婚了?擺酒了?”
秦淺被她一連串的質問問的一滯,又說:“你說的都沒有……不過那是因為不需要。你難道不知道在晨曦哥哥身邊的人,最有資格站在他身邊的是我嗎?我可是秦氏集團唯一的千金大小姐,晨曦哥哥不娶我,能娶誰?”
娶我啊,安朵拉心裏回答道,嘴上卻說:“秦氏集團的大小姐?怎麽,你的晨曦哥哥這麽大的公司,還需要通過聯姻去鞏固自己的江山?”
秦淺臉上底氣十足:“那可不是,我爸爸很早之前就跟伯父伯母達成一致了,我們結婚,那都是遲早的事情。更何況,我跟晨曦哥哥感情這麽深厚,算不上聯姻,那可是兩情相悅。”
心裏卻有些心虛,一直以來,要嫁給徐晨曦都是秦淺自己一麵之詞,爸爸雖然也是想要兩家結為秦晉之好,但是徐家卻總是四兩撥千斤地把這個話題扯開。所以,兩家其實並沒有達成一致要聯姻。
安朵拉聽了她的話,心裏卻有一陣酸氣冒上來:他們兩家早就說好要聯姻,那自己算什麽?也是,自己跟徐晨曦隻是名義上的夫妻,到他們要聯姻的那時候,她和徐晨曦隻要去民政局走一趟,一分錢都不用花,就一別兩寬了。
想到這,心情變得有些煩躁,不想跟秦淺再這麽墨跡下去,推開她就往別墅裏走。
秦淺被她推到一邊,抬頭正想罵,卻看到別墅鐵門兩邊柱子頂上有個攝像頭,忙踉蹌了一下,裝作被安朵拉推倒在地。
安朵拉聽到她發出‘哎喲’一聲,皺了皺眉,回頭望去,見她摔倒在地,心裏雖覺得自己沒用多大力氣,卻還是轉身走到她麵前想要將她扶起。
秦淺麵部對著攝像頭,一臉的無辜,眼中含著淚水:“安朵拉,你這個女人怎麽這麽狠心,直接就把我推在地上?”
安朵拉不知道她為什麽突然就像中邪一樣換了個性子,卻看她還有心情**,心下就知道她並沒有摔得很嚴重,將她扶起後,就鬆開手,往別墅裏走去。
她卻又在身後叫了兩聲,安朵拉不耐地回頭,說:“你又怎麽了?”
秦淺扭了扭腳踝,說:“我好像扭到腳了。”
安朵拉冷笑,突然驚訝地指著秦淺身後,叫到:“晨曦,你回來了?”
秦淺立即轉身看去,卻沒看見人,又往左右走了幾步,才知道安朵拉又在捉弄她,回頭瞪著安朵拉。
安朵拉聳了聳肩,臉上很無辜:“看來你的腳也沒多大事嘛。”
秦淺咬咬牙,細高跟噠噠噠地踩在地上,顯示出主人的怒氣,她走到安朵拉麵前:“安朵拉,明人不說暗話,我就告訴你,你趁著現在沒什麽事發生,盡早離開晨曦的身邊,有多遠走多遠。”
說完,語氣威脅地補充道:“不然的話,以後我可不敢保證你會遇到什麽危險。”
安朵拉斜眼看她:“秦小姐這是在威脅我?”繼而又笑著說:“你剛說趁著沒什麽事發生?如果我說,我跟你的晨曦哥哥,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呢?”
秦淺沒想過她和徐晨曦已經到了這種地步,當下愣住了,好一會才找回思緒,說:“你!你可別亂說!”
安朵拉眨著眼睛,指著一直在那等候的司機,說:“不然秦小姐認為,我為什麽能讓徐晨曦的司機直接送我回來?”
秦淺眼神暗了暗,有些相信她的話,卻又抬起頭,語氣不佳:“就算這樣,肯定也是你自己送上門的,晨曦哥哥隻是跟你玩一下而已,你不會當真了吧?”
安朵拉拖長聲音哦了一聲,然後說:“那照你這麽說,你連徐晨曦的床都怕不上去,是不是表示徐晨曦連玩,都不屑於跟你玩?”
秦淺被戳中了痛點,惱羞成怒,上前一步想要打她。
安朵拉往身後跨了一步,動作有些大,使得臉頰上遮蓋傷口的頭發被吹起。
秦淺這才注意到她臉頰上的傷,愣了愣,似乎想到了什麽似的,嗤笑道:“看來有人比我快了一步。”
接著又故作憐惜道:“哎喲,這小臉腫的,可憐見的。”
安朵拉未回她,她也不介意,繼續說道:“看起來你似乎被人教訓了一回呢?平時得罪人太多了吧?這下遭報應了?”
安朵拉聞言,不冷不熱地笑了笑,說:“照你這麽說,那你是不是天天不用出門了?不然照你得罪人的程度,你還沒出到門口,估計就被人一桶油漆潑上來了?”
秦淺被她一噎,反唇相譏道:“可我沒被人扇耳光扇得臉腫的像個豬頭啊。”
安朵拉聽了她的話,漫不經心地說:“哦,你沒有被人扇過耳光嗎?看起來你是不是有點空虛失落,想嚐嚐這個滋味?”
說著一把揚起手,似乎就要往秦淺的臉上扇去。
秦淺見狀,往後一縮,正要大叫,卻見安朵拉的手被一隻修長的大手抓住了。秦淺定睛一看,隻見徐晨曦出現在安朵拉背後,此刻正牢牢地抓住她高高揚起的手。
秦淺立即縮到徐晨曦的背後,做小鳥依人狀:“晨曦哥哥……嗚嗚嗚,我好害怕啊,我隻是關心一下她臉上的傷,她就說要讓我也嚐一下這個滋味……”
安朵拉眉頭跳了跳,知道這個女人又在栽贓陷害,用力扯回徐晨曦抓住自己的手,解釋道:“我沒有想打她,我隻是嚇唬一下她……她擋在家門口不讓我進去,我想讓她知難而退而已。”
秦淺咬著唇,泫然若泣:“晨曦哥哥,我沒有,我隻是問她我能不能進去等你,結果她一口拒絕,還罵我說我是什麽身份,妄想踏進你的家門……”
“剛剛她還一把將我推倒在地上,不信,你看看別墅門口的監控。”
安朵拉這才明白她剛剛突然變了性子,是因為看到頂頭的監控,想要偽造自己對她動手的假象。
想到這裏,安朵拉再也忍不住了,見她顛倒黑白,氣不打一處來,大步向前:“你!”
徐晨曦一把擋在她和秦淺中間,說:“行了,你先進去吧。”
安朵拉不可置信地看著徐晨曦,問道:“你相信她的話?你覺得我像是那樣的人嗎?”
說著又指著秦淺:“所以她說對了?你們準備日後聯姻呢?所以你才這麽三番五次地允許她這樣胡鬧,對我呼呼喝喝?”
徐晨曦眉頭幾不可聞地皺了皺,聯姻?誰說的?
嘴上卻沒有回答,隻是又說了句:“你先進去,我有話跟秦淺說。”
秦淺躲在徐晨曦身後,聽到他沒有否認兩家聯姻的事情,心中大喜,朝安朵拉得意地一笑。
空氣一下凝住,安朵拉靜了半晌,抬頭一笑:“原來我才是那個擋在你們中間的人是嗎?真是對不住了,耽誤了你們這麽長時間。那徐總裁和秦小姐二人慢慢聊,我就不多叨擾了。”
接著又說:“別墅我也不進去了,畢竟像秦小姐說的那樣,我沒有什麽資格進去。”
說著就轉過身,頭也不回地朝別墅外走去。
秦淺見安朵拉被徐晨曦趕走,滿臉都是勝利的喜悅,嬌羞地走到徐晨曦的身前,說道:“晨曦哥哥,我在這裏等了你好久,腳都站累了。”
見徐晨曦不做聲,又補了句:“剛剛被安朵拉推倒在地上,腳好像扭了呢。”
說著身子抖了抖,虛弱到就像是站不住一樣,往徐晨曦懷中倒去。
徐晨曦看著安朵拉的背影,知道她誤會自己了,其實自己是怕安朵拉在秦淺這裏吃虧。畢竟她才在片場被欺負了,他不想再讓她卷入一些沒必要的紛爭。
聽到秦淺的話,徐晨曦身子一偏,秦淺一下沒收住,險些跌倒在地。
秦淺穩住身子,咬唇看向徐晨曦:“晨曦哥哥!”
徐晨曦麵上不動聲色,其實心裏有些著急,隻想著把秦淺趕走後,去把安朵拉找回來:“既然你累的的話,你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