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j市落腳
後世13年到14年前後,文玩業突然井噴式的大火,走在大街上十個年輕人得有七八個手上脖子上戴著各式各樣的手串。
有星月的有金剛的,千眼的,菩提根,紫檀綠檀,黃花梨,橄欖核,桃核,更有甚者什麽鹿骨,牛骨林林種種不勝枚舉,我在14年上半年就曾在業餘時間出過地攤專賣金剛。
08年就玩這個的可遠沒有前世13年以後那麽多啊!看他那串金剛也得盤了3年以上了,配的是老蜜蠟,這幾塊蜜蠟隨便最小的一塊可也比這整串的金剛菩提子可貴多了。
他看我盯著他的手裏的手串看,便笑著問我:“喜歡啊,送給你啊。”
我聽了這話感到很是詫異,有錢人我不是沒見過,可這手串明顯就是他的心愛之物,對我這麽個陌生人都能說送就送?腦子裏有泡吧?
他很平和的對我笑了笑,就聽他接著說:“你是傑叔的侄子,那就是我的兄弟,一串佛珠而已,不算什麽。”
我姑父名字叫申傑,姑父的物流公司在我姑姑名下在哈爾濱時一般別人都叫他申哥,不是特別熟的朋友還真叫不上姑父的全名。
聽他叫我姑父傑叔我不由的心中輕鬆了很多,看著他也覺得親切了很多。“那個,焦哥是吧,我姑父他們啥時候能回來啊?”
焦哥微笑著看看我,放下手了中的書,站起身走向屋子的另一個台燈燈光照射不到的角落,從黑暗中傳來接水的聲音。
“傑叔和霍叔去給我爸爸送東西去了,然後他們老哥們怎麽也得敘敘舊,大概晚上吧,嗯,也許明天白天就回來見你了。”
他拿著兩杯水從黑暗中走了回來,“爸爸早就通知我,說把你交給我了,放心在你焦哥這,焦哥一定陪好你,把你照顧好。”
說著話就把一杯水放在我麵前的茶幾上,我想起身接水杯,被焦哥製止了,“誒,坐著別動,喝水喝水,你的事我都聽我爸爸的人跟我說了,你這一路上也吃了不少苦遭了不少的罪,到了這你就算是到了家了,你先休息休息緩緩乏,這裏麵還有臥室,等中午焦哥陪你吃飯,算是給你接風洗塵。”
說著話,這個焦哥拿起放在茶幾上的書起身就要離開房間,我趕緊站起來送他,一直將他送出了門。
我不敢相信這個焦哥對我竟如此的好,我現在滿心的疑惑和不解,這一路上的事情有很多的說不通,中年平頭漢子對我的態度,焦哥對我的態度,不敢說截然相反可也是別如天淵。
想不通我也就不想了,我摸索著將這套房裏的燈挨個打開,我心想這裏麵不一定按了多少個攝鏡頭啊,要看就讓你看個清清楚楚。
開燈過程中我想起前世我聽我當警察的表哥說的一件事。說是要去開房還不被偷拍就把燈都關了拉上窗簾,用手機開啟照相功能對著屋子轉一圈,哪有紅點那就有攝像頭。
結果有一次我還真就試了,找了一家酒店,我按照我表哥說的,把燈都關了,把窗簾拉上,開開手機照相功能,可還沒等我轉圈就把我個嚇著了。
隻見我那新買的手機那6寸的屏幕上密密麻麻全是紅點我無論照那麵牆都是一樣,除了牆上那都沒有紅點可牆上麵卻全是紅點。
後來我問了明白人才知道,那是裝修用的塗料中有一種物質,這種物質能模擬針孔攝像頭的反光,不管老板是不是故意的,這招在這樣的酒店就是不好使。
我現在卻是想試也試不了,我手頭沒有手機啊。摸索中讓我找到了臥室,在臥室的大衣櫃了看到了一衣櫃的各式各樣的衣服,可我仔細一看,這些衣服就好像是專門為我量身定做的一樣,我頓時嚇了一跳。
我好像想到了什麽,出了臥室走向門口想找鞋櫃,打開一看整整滿滿一鞋櫃都是各種各樣45的鞋,這讓我更加疑惑了。
我驚歎他們的能量,從沈陽犯事開始到現在不過短短數天時間,他們就給我查了個底掉,還給我準備了這麽個屋子。
又疑惑我有什麽值得他們這麽重視的,想不明白我就先不想了,找到浴室後我直接進去就把身上的衣服全都脫了,我要好好洗一洗,這一路上我就沒洗過一回澡,想到這我都嫌我自己有味兒了。
打開這個看著及其熟悉的洗手盆上麵鏡子連著的櫥櫃,我發現這裏所有的洗漱用品全都不是一次性的,這裏的一切東西竟然和我記憶中08年我還和父母一起住的時候,我家的衛生間得物品擺放一模一樣。
我仔細翻看每一樣東西,發現他們隻是同一個牌子,同一種款式其實每一個都是沒用過的新的。
看著這無比熟悉的環境,我心中非但沒有一點溫馨,反倒感覺無比的恐懼。這不是在給我營造一個熟悉的環境安撫我的疲憊,這是再告訴我,他們想弄死我的家人就跟玩一樣。
我再也沒有放鬆的心思了,草草洗了個澡,圍著那條和我上一世出事前三天剛買的那條同款的浴巾,走進了臥室。
焦哥叫人來叫我去吃飯時,我已經換好了衣服,也平複了心情,雖然心有不甘但是咱這也算受製於人了。打今天起我這條命就是人家的了,不,應該是打上了我姑父的車起。
和焦哥在7樓的包間裏吃了飯,席間各種珍饈美饌,生猛海鮮竟能融入到幾道不起眼的小菜裏,卻也著實讓我領略了浙菜的魅力。
吃完飯焦哥沒有直接叫人把我送回房間,反倒領著我逛起來他這家4星級酒店,遊泳館,健身房,棋牌室,應有盡有,傍晚時分還把我帶到了樓頂的空中花園。
這一圈的溜達倒也使我倍感壓抑的內心有一次慢慢的放鬆了下來。
晚上十一點多,姑父和霍叔來我的房間敲門時,我正在和焦哥在房間裏侃大山,聊得興起時就把我重生前對於文玩的所有知識都和焦哥聊了個底掉,這倒也使焦哥對我刮目相看。
姑父和霍叔簡單對我交代了幾句就說明天就要回去了,原來這趟貨就是試試水,具體將來要運些什麽霍叔和姑父都沒對我說。姑父的意思是讓我留下跟著焦哥,焦哥家裏在浙江勢力極大,可以保證我的安全。
第二天送別了姑父二人,我就在這酒店住下了,整整兩個月我都沒有離開酒店一步,整天就是和焦哥一起待著。
焦哥後來跟我說,本以為我就是個莽夫,沒想到我對文玩方麵了解的這麽深。
期間我也通過焦哥家的勢力和遠在家鄉的父母取得了聯係。我本以為可以就這麽混沌度日,了此殘生。
一天焦哥讓人給我送來了一套身份證明,護照之類的東西,我一下子就從沈陽的王化,變成了緬甸籍華裔的郭奈溫。
還沒等我消化了這個怪異的名字,焦哥派人將我叫到他那,和我說讓我跟他出國一趟,兩世為人我還真沒出過國啊。
3天後我和焦哥還有接我的那個平頭中年男子平叔,一起乘坐飛機到北京轉包機飛往巴勒斯坦加沙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