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礦業公司
飛機降落在加沙地帶的加沙城的國際機場時已經是當地時間晚上九點整,下了飛機的的我們被當地的接待人員直接領上了一輛汽車,這機場說是國際機場,可在我看來遠遠比不上我家鄉的桃仙機場十分之一大,也沒有什麽正軌的航站樓,就在飛機停靠的跑道上坐著一輛破吉普車加上我們三人和接機的兩個人一共五人一起去往飛機場外開去。
據我當時和焦哥的聊天了解到,焦哥名下有一家礦物公司,這家及地質勘察,新能源開發,勘探、鑽探於一身的礦物公司在當時的大環境下投標到了以色列國家礦務部的一個招標,前往爭議地帶進行石油天然氣等能源勘探。
而這看似笑話一般的以色列委派在巴勒斯坦境內勘探能源的行為竟然獲得了巴當局的認同,就這樣焦哥的手下一支有四百多名華人組成的勘探隊就這麽分批分次的開進了加沙地帶,分成數十組對廣大的狹長爭議地帶進行能源勘測。
終於在去年年底也就是當地時間07年12月24日淩晨4時許,通過十三次打樣孔取芯,確定了當地擁有這豐厚的石油儲備,更在更深岩石層內發現了更加豐厚的天然氣儲備,這下算是惹了大禍,雖然工程依舊繼續,但是關於這爭議地帶的廣闊能源資源歸屬兩國是爭持不下。
但本著巴勒斯坦和我國的良好關係,巴當局始終沒對焦哥的勘探隊的四百多華人進行任何的人身自由限製和不禮貌行為,甚至為他們專門設立了保護機製,但是這樣一來問題也就嚴重了。
隨著大型設備在我國出海口裝船運往當地,工程項目被再次確立,等勘探隊真的打出石油後,兩國也正式因為這石油礦藏的歸屬再次發生衝突,而由於焦哥的勘探隊實質上在巴方的控製下,以方礦物代表單方麵終止了繼續進一步合作的合同,結清勘探尾款後在美國招標了一隻礦業公司的勘探隊伍也開進了爭議地帶進行開采。
這一下子本來還在控製範圍內的衝突升級了,加沙地帶的實質控製者哈馬斯加沙地帶領導人哈茂德·紮哈爾命令巴方軍隊襲擊了那支由以方軍隊保護下的美國勘探隊的開采現場,這一攻擊行為徹底使得局麵朝著無法挽回的方向發展下去了。以方礦物代表致電焦哥公司,給他三天時間撤出那支400人的華人勘探隊,三天後再不撤出,以方將對勘探隊的開采點進行轟炸。
這就是我為何會陪著焦哥來到這巴勒斯坦加沙地帶的原因,這一上了飛機我就有點害怕了,因為朦朦朧朧的記得後世我曾經看過一組巴以衝突的照片集,裏麵記錄了加沙城內的一個機場便被以方轟炸過,好在這吉普車已經駛離了機場,走在破破爛爛的城鄉結合部一般的城區中。
當晚幾人在加沙城中最為豪華的酒店入住,簡單吃過晚飯憂心忡忡的我便找上了焦哥的房間想要和他探討下這加沙城的危險性,可當我踩著厚厚的地毯敲開焦哥的房門時,開門的竟然是平叔,想來也對這平叔此次的任務就是保護焦哥的安全。
錯身進屋,便看見焦哥依然在看著那本並不是很厚的線裝書,當然也許並不是當初那本,焦哥見我進來也不見外伸手示意我坐在他的對麵,沒等我說話焦哥反倒先開腔了:“小化兄弟,你是不是想問問這麽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事情,你哥我咋還帶著你和平叔親自跑上一趟啊?”
焦哥見我點頭,便微微一笑繼續說道:“這事情不大,畢竟以方礦物代表念著咱們的舊情沒直接轟炸給了三天時間,這事情不小,雖然這哈馬斯得到了我國的承認,但是在以方要轟炸開采點的事情我已經跟哈馬斯的接洽人反映了,人家跟咱爺們打官腔說巴方有能力保證國土範圍的安全,可以保證加沙地帶的主權完整不受侵害。”
我一聽這話,心說放屁,加沙地帶竟是挨轟炸了,就沒看你哈馬斯三巨頭有什麽正經的動作,後世一四年時加沙地帶死了好幾百平民,正麵衝突中好像以方就死了不到兩位數的人,這加沙城挨打最狠的正是幾人所在的沙賈耶城區,當真是鬧笑話一般。
而我突然間想到巴方這意思是開采工程不讓停止啊?頓時看向對麵的焦哥,焦哥沒抬頭還在看書,我便轉頭看向身邊的平叔,這平叔看望好像明白了,便點點頭示意我想的沒錯。
我這內心猶如被一萬頭草泥馬踩過,那可是四百多同胞啊,趕忙問向焦哥:“那今天是第幾天啊,跟駐以大使館反映了嗎?咱們國家不是在這有辦事處嗎?”
雖然我清楚的記得後世並沒聽說以色列轟炸加沙地帶有大規模我國民眾傷亡的消息,但還是不禁感到緊張,畢竟那是整整四百多條人命啊,還是同胞的命,雖然我麵上的身份已經不是個中國人了,但依舊感到無比的心焦。
焦哥依舊是一副八風不動的大將之風,將手上的線裝書放下,用一片葉子的當成書簽夾進了這正看的書頁,將書合上才對我說:“能想到的辦法我都用上了,這駐巴辦事處在拉馬拉城,那是約旦河西岸的一個中部城市,在這加沙地帶不一定好使,畢竟兩方去年剛打完仗,咱們國家雖然承認這哈馬斯但也不一定能幫上什麽大忙。”
焦哥喝了一口自備的茶葉,才又淡淡的說話:“至於這第幾天嗎,其實這兩地有時差,又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麽算天的,是天黑就算一天還是到二十四小時才算一天啊,以方的礦物代表也沒細說啊。要是黑天就算一天,在算上時差的話應該就是今天天黑到明天天亮了。”
我這一聽這不就是現在了嗎?這焦哥坐的這麽穩當想來工人是撤出來了吧,要不哪能這麽安安穩穩的喝茶看書呢,就這麽我的心事也漸漸放下,跟著焦哥和平叔慢慢的喝起了茶水來。
可沒成想還不等十幾分鍾過去房門再次被敲響,進來的是當初接機的那個文人模樣的中年男子,平叔叫他徐工,想來是個地質工程師之類的身份,因為我的父親就是一名岩土工程師,我很清楚除了盜墓的和作文物出土的很少有知識分子身上能有那一股子土腥味,這時的徐工一臉焦急顯然又出了什麽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