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破敗的醫務大樓裏,彌漫著一股消毒水和黴味混合的詭異氣息。

夏欣從短暫的昏迷中掙紮醒來,發現自己被牢牢綁在一張冰冷的手術台上。

一個高大的身影籠罩著她,黑衣黑褲,臉上戴著黑色口罩,隻露出一雙貪婪陰鷙的眼睛,如同毒蛇般死死盯著她。

記憶如潮水般湧來,她這才想起,就在幾分鍾前,自己下班經過地下停車場時,感覺有個人影一直尾隨,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被一股刺鼻的氣味迷暈了。

“你想做什麽?”夏欣強忍著恐懼,冷冷地問道。

男人沒有回答,隻是緩緩舉起手中的手術刀,刀鋒在昏暗的光線下反射出令人膽寒的寒光。

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冷笑,令人不寒而栗。

“你想肢解我?”

答案顯而易見。

但卻不是他的絕佳選擇。

按照瑤真的指示,他需要仿照“詭異屠夫”,把眼前女人各個身體部位製作成“藝術品”,為未來幫“詭異屠夫”頂罪做好鋪墊。

可那並非他的喜好,他不喜歡對著一具沒有任何反應的身體下手,他喜歡看到受害者驚恐的表情、聽到她淒厲絕望的尖叫聲,凶器紮進血肉裏特有的聲音,以及鮮血四濺的絢麗場景,才是他癡迷又狂熱的。

所以,他故意給她用了少量迷藥,並且耐心地等她醒來才對她下手。

為的就是感受這場滿足他感官享受的死亡盛宴。

夏欣強壓著心頭的恐懼,說服自己冷靜下來思忖對策。

江時瑾派的那幾個保鏢沒出現,顯然跟丟了。

她必須在他們找到她之前,盡可能拖延時間。

於是她佯裝鎮定地朝他挑了挑眉:“我現在都沒有反抗能力了,你確定隻想肢解我嗎?”

聽到這話,男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修長白皙的腿上,本能地咽了咽口水。

他記得上一次襲擊這個女人時,她沒這麽性感誘人。

夏欣從他眼中看到了逐漸騰升而起的獸欲。

這幾天她一改平時中性颯爽的裝扮,穿起了緊身衣和小短裙,為的就是增強自己雌競力,讓瑤真吃醋。

沒想到歪打正著,正好給她一個拖延時間的機會。

“反正橫豎都要死,不如死之前讓我舒服一下。”夏欣說著,朝他眨了眨眼睛。

黑衣人喉結滾動,眸色晦暗。

他沒有蒙住她的嘴巴,是為了聽她死亡前的慘叫。

現在想想,她的喘息和低吟應該也別有一番風味。

想到這,他迫不及待地將自己的手搭在夏欣腿上,一路往上遊走,女人細膩的皮膚在他的摩挲下泛起層層雞皮疙瘩,分不清是敏感還是恐懼……

夏欣能感受到他手上特殊的傷痕紋路,顯然是火災後留下的瘢痕。

她記得張萌曾告訴她,“詭異屠夫”的手上有燒傷的疤痕。

沒想到這個殺人凶手也有。

為了尋找能幫“詭異屠夫”頂罪的人,瑤真還真是費盡心思。

就在男人即將要掀起她的裙子時,夏欣開口了:“你不會隻想用手吧?把我腳上的繩子解開,我手綁著呢,跑不了的。”

她曖昧地衝他眨了眨眼睛,語氣中透出一絲挑逗:“這樣你就能做更多的事情了。”

男人的動作頓住,呼吸變得粗重急促起來,仿佛一頭饑餓的野獸,在空曠的空間裏顯得尤其恐怖。

盡管瑤真囑咐他殺了夏欣後再進行肢解,別做其他多餘的事,眼前的女人卻太誘人了,她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在撩撥他的欲望,簡直比那些高級會所裏的小姐還令人血脈僨張!

他謹慎地看了一眼夏欣被綁在頭頂的兩隻手,皓白的手腕上已經留下紅紫色的勒痕,那纖細白皙的手臂看起來毫無殺傷力,簡直不堪一擊。

反正她遲早會成為一具屍體,多做點事情又何妨?

黑色口罩下的嘴角勾起期待的弧度。

男人將手術刀扔到一旁,快速解開了夏欣腳腕上的粗繩子,將她的雙腿曲起,像一頭狼一樣,迫不及待地解開了自己的褲鏈……

另一邊,江時瑾被保鏢的電話驚得酒醒了大半,他一邊調取手機上的定位APP,一邊衝著電話那頭大聲道:“夏欣現在在停車場後的那棟廢棄的醫務大樓裏!大概是三到五樓的範圍,快加派人手去搜,一分鍾也不能耽誤!”

我在一旁心急如焚:“三到五樓是一個很大的氛圍,你手下才幾個保鏢,等他們找到夏欣,她可能已經遇害了!快報警吧,江時瑾!”

像是感應到我的提醒,江時瑾迅速撥通了張萌的電話:“張警官,夏欣被殺人犯抓走了!在新澤路那棟廢棄的醫務大樓裏!按照定位器的信號,應該是三到五樓的範圍,麻煩你們派多點人手過去,十萬火急!”

電話那頭的張萌也顧不上責怪他,立刻通知警員們:“刑警部全體成員,緊急出動!目標在新澤路醫務大樓,有人質在他手上,我們必須盡快趕到!”

警局裏響起震耳欲聾的回應聲:“是,張隊!”

掛斷電話,江時瑾衝出門外,對著司機大聲吼道:“劉叔!快!去新澤路醫務大樓!”

劉叔不敢耽擱,立刻發動車子。

我也焦急地跟著他們一起趕往醫院,心裏不停地祈禱著:夏欣,你千萬不能有事啊!

慘白的手術台燈光下,女人像條砧板上的魚,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男人雖戴著口罩,卻掩蓋不住眼底令人作嘔的獸欲。

雙腿終於恢複自由的夏欣深吸一口氣,在男人身體往前,毫無防備的那一刻,她調動全身力氣,膝蓋猛地向上抬起,狠狠地夾住男人的頭部!

黑衣人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弄得措手不及,隻覺得頭和頸部傳來一陣劇烈疼痛,忍不住慘叫出聲,麵容也變得猙獰起來。

夏欣不是那種嬌滴滴的大小姐,她從小性格潑辣,夢想是成為一名戰地記者,甚至為此接受過專門訓練。

若非家人堅決反對,她早就扛著攝像機和話筒奔赴戰亂地區了。

男人吃痛,掙紮著想去夠手術刀,卻總是差上一截。

他惱怒地掰著夏欣的腿,試圖把腦袋掙脫出來,繃緊的身體像一張拉滿的弓。

夏欣看準時機,猛地鬆開雙手,男人慣性地向後跌倒,重重地摔在地上。

他惱羞成怒,爬起來就朝夏欣撲去,卻被她一腳踹中腹部,疼得連連後退,捂著肚子痛苦地呻吟。

看著雙手被綁著,但殺傷力依然極強的夏欣,他咬牙切齒:“臭娘們,還挺有本事的!”

夏欣冷冷一笑:“本事稱不上,對付你這種人渣,綽綽有餘!”

氣急敗壞的黑衣人撿起剛剛丟在地上的手術刀,猛地朝她衝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