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藥物在體內逐漸發作,江時瑾的喘息聲變得急促起來,他感到一種說不出的燥熱從四肢蔓延開來,像是無形的火焰在燃燒著他的每一寸肌膚。
他再也無法忍受內心的折磨,猛地衝進了浴室,反手將門緊緊鎖住。打開花灑,任憑冰冷的水流從頭頂傾瀉而下,衝刷著他的身體,試圖澆滅內心那股翻騰的邪火。
外麵傳來了陸威的不依不饒的敲門聲:“阿瑾,你太過分了!快出來跟瑤真道歉!阿瑾!”
但無論他怎麽敲,江時瑾都置若罔聞。
瑤真拉了拉他的袖子:“算了,陸威,別敲了,他是不會理的。”
要清掉體內那股欲望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有他忙活的了。
陸威轉身看到她紅腫的臉,臉上掠過一絲心疼。
“阿瑾到底在發什麽瘋?他為什麽打你?他以前不是這樣的!”
瑤真垂眸,聲音格外低沉:“大概是因為受不了馨滿已經死了的事實吧?”
想起失蹤後心髒被製成蠟封的馨滿,陸威忍不住長歎了一口氣:“瑤真,這段時間委屈你了。給阿瑾一點時間吧,他會走出來的!”
“謝謝你,陸威。抱歉,讓你看到這麽不堪的一幕。”
“傻瓜,我又不是外人!”他晃了晃手中提著的酒瓶,“本來想找阿瑾一起喝酒的,看來今晚是沒這個機會了。先放你這,過幾天等他心情好了我再來!”
“不行!他現在喝的酒已經夠多了,不能再給他喝了!”
“這……”陸威撓了撓頭,“你說的也有道理。那我帶回去吧?”
“別!”瑤真綿軟的小手覆在他拿酒瓶的手上,“這麽好的酒,不喝白不喝,我陪你!”
陸威眼睛一亮:“真的?那還等什麽?走,去客廳!”
“現在很晚了,去客廳會吵醒傭人的。”瑤真眨了眨眼,“要不,去我房間怎麽樣?”
“可、可以嗎?”陸威臉上浮起一絲可疑的紅。
在他心裏,瑤真氣質高雅、性格溫婉,是女神一般的存在,在今夜之前,他從來不敢對她有任何非分之想。
可她此刻的提議卻讓他忍不住心跳加速。
盡管他隱隱覺得有些不妥,但還是沒有拒絕。
房間裏,瑤真給陸威倒了一杯酒,猩紅的**在水晶杯中晃**,也映照出她臉上的一抹潮紅。
“陸威,我跟你說實話,其實阿瑾他……不是第一次對我動手了……”她放下酒杯,幽怨的眼神看向陸威,刻意露出纏著紗布的左手,“之前他就好像發了瘋一樣,把我關在地下室,說我惡毒,還說我是害死了馨滿……”
陸威看著她紅腫的臉和受傷的左手,心中怒火中燒。
“他憑什麽這麽說你!馨滿的死,跟你有什麽關係?再說,當初要不是他瞧不起馨滿的真實身世,堅持跟她分手,馨滿她怎麽會……”
“陸威,你別說了……”瑤真低聲勸阻,眼角卻流出一滴淚,“其實,阿瑾他隻是太愛馨滿了,一時之間接受不了她已經離開的事實,才會把所有的怨恨都發泄在我身上。等他冷靜下來,他會明白的……”
“他明白?他明白個屁!”陸威越想越氣,一把抓住瑤真的肩膀,“瑤真,你就是太善良了,才會一次又一次地被他傷害!你看看你現在,被他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你難道還要繼續忍下去嗎?”
她咬著嘴唇,聲音顫抖:“我有什麽辦法呢?我是他的未婚妻,我隻能選擇忍受。”
看著她那雙噙著淚水的眼眸,再加上酒精的作用,陸威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保護欲。
他神差鬼使地一把將她摟進懷裏,語氣堅定地說:“瑤真,你別怕,我會保護你的!阿瑾那家夥就是個瘋子,他根本不懂得珍惜你!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他後悔的!”
她抬起頭,目光灼灼地盯著他:“陸威,你真的願意保護我嗎?”
“當然!”陸威毫不猶豫地回答,“為了你,我可以付出一切!”
瑤真原本有些蒼白的臉龐泛起一絲紅暈,她反手握住陸威的手,眼波流轉,帶著一絲感動和柔弱:“陸威,謝謝你,你真好!”
這段時間江時瑾的羞辱和冷漠讓她感到無比難堪和受傷,而陸威的出現就像是一道溫暖的光,挽救了她支離破碎的自尊。
“傻瓜,說什麽謝啊,我喜歡你,想對你好,這是我心甘情願的。”陸威輕輕撫摸著瑤真的臉頰,眼神溫柔得幾乎要滴出水來,“看到你被欺負,我心裏比誰都難受。”
“陸威,如果阿瑾有你一半好就好了……”瑤真眼含熱淚,聲音中帶著一絲傷感和無奈,“他從來都不會像你這樣關心我,愛護我。”
“害,我怎麽跟阿瑾比啊……”
“不,在我心裏,你比阿瑾好。至少,你不會打我。”
她的話語像是一根羽毛,輕輕撩撥著陸威的心弦,讓他心猿意馬,難以自持。
他再也無法抑製內心的衝動,低頭吻上了她的唇。
瑤真順從地閉上眼睛,享受著他的親吻,心中卻充滿了不屑和嘲諷。
男人啊,真是天生的傻瓜,隻要稍微用點手段,就能把他們玩弄於股掌之間。
陸威,你以為你是我的救贖嗎?你錯了,你不過是我複仇江時瑾的棋子罷了。
如果有一天我想對付江時瑾,那你肯定是最適合紮進他胸口的那把利器!
“瑤真,你真好……”陸威的聲音把她從思緒中拉了回來,他眼神迷離,像是著了魔一般,一遍遍呢喃,“我愛你,我愛你……”
她任由他擺布,腦海中浮現的卻是江時瑾那張俊美無儔的臉。
江時瑾,你看到了嗎?
你鄙夷我、唾棄我,但有的是男人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為我瘋狂。
她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
江時瑾,你等著吧,好戲才剛剛開始!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才逐漸平息下來。
陸威輕輕撫摸著瑤真光滑的脊背,語氣中帶著一絲後怕和擔憂:“要是被阿瑾知道怎麽辦?”
瑤真睜開迷蒙的雙眼,眸中閃過一絲狡黠。
她伸出纖纖玉指,輕輕點在他的嘴唇上,嬌嗔道:“傻瓜,那就不要告訴他!”
“嗯,聽你的……”陸威低頭親吻著她纏著紗布的左手,有些憤憤道,“阿瑾真是瘋了,因為馨滿的死,竟對你下這種毒手!他根本不配擁有你!”
瑤真柔弱地依偎在陸威懷中,低聲道:“可我現在是他的未婚妻,以他的性子,他不會肯讓我跟你在一起的。陸威,我們的事一定要保密!”
陸威想起當初江時瑾懷疑馨滿懷了他的孩子時那副可怕的模樣,不禁有些心有餘悸:“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他戀戀不舍地吻了吻她的額頭:“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這幾天別激怒阿瑾。”
“嗯!”瑤真像隻乖巧的貓,懶洋洋地應了聲。
另一邊,洗了一個多小時冷水浴的江時瑾在睡夢中發起高燒。
殘留在體內的藥物如同潛伏的火種,開始在他體內肆虐,放大著他的欲望和渴望。
他的夢境開始變得迷離而旖旎,夢裏是馨滿的麵容和嬌軀。
她媚眼如絲,一顰一笑都是致命的毒藥,她身形柔美,肌膚細膩,讓他愛不釋手,欲罷不能。
然而,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夢境如同泡沫般破碎,江時瑾從睡夢中驚醒,感覺口幹舌燥,渾身燥熱難耐。
他睜開眼,發現身旁躺著個女人,她背對著他,露出光潔白皙的背,上麵布滿了斑駁的青紅吻痕。
那是**過後特有的印記。
他的心髒陡然劇烈地跳動起來,難道馨滿回來了?
“馨滿……”他滿懷期待地喚著她的名字。
聽到他的聲音,女人轉過頭來。
看清她臉的那一刻,他神色驟然一變:“怎麽是你?”
“是我啊!”瑤真撥了撥那頂剛剪短的頭發,風情十足地看著他,紅唇輕啟,一字一句道,“昨晚和你纏綿了一晚的,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