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家人們聊完天,宋糖又去跟林教授、張導、倪離等曾經幫助過她的人匯報了戰果。林教授和張導兩人都表現得非常激動,前者說他要讓這一屆的學生們開始對這個方向著手進行研究,後者則表示他也想拍一部試試。

宋糖知道張導早就有了隱退的意思,說這個話大概率也隻是給她捧捧場,但她還是連忙順著杆子爬:【您隻管拍,宣傳和別的都可以交給我。】

顧宴禮推門進來的時候,宋糖正在跟倪離聊天。

她剛剛結束第一期拍攝拍攝,整個人都黑了一圈、也精神了一圈,宋糖問她感覺怎麽樣,她罵了同行的教官半小時。

【他長得人模狗樣,實際上根本不是人,我那麽大一個美女,他讓我去喂豬?!】

【我也不是不願意喂豬,主要是他那個表情你知道吧,就像是在說“女人來參加這種節目做什麽?不如去喂豬。”】

【氣死我了,還好我最後成績是所有嘉賓裏的第一名,不然我可能到現在都睡不著啊啊啊!】

宋糖隨口問了一句:【你教官叫什麽名字啊?】

宋糖想著有機會的話還可以跟五哥打聽打聽,到底是什麽人這麽沒人情味,倪離這麽膚白貌美的一個大美女,沒有額外關照就算了,怎麽還欺負人家呢?

結果倪離發過來了三個字:【宋道然。】

【嘖嘖嘖,真是人如其名,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宋糖:……

這可真是太巧了。

“很高興?”顧宴禮進門就看到宋糖在忍笑,以為她在為今天的數據而高興。

宋糖抬起頭,眉眼彎彎:“對啊笑死我了哈哈哈,倪離跟我罵了好久,說她的教官不是人、沒人情味、特別壞。”

“然後呢?”

“然後她告訴了我教官的名字,我發現教官竟然是我五哥哈哈哈。”

宋糖笑得前仰後翻。

顧宴禮其實並沒有感知到其中的笑點,但他還是習慣性地勾了勾唇,低下頭將從宋糖身上滑下去的毯子從地上拿了起來。

哪知拿起毯子的手,正好和宋糖仰完頭之後回正的下巴碰到了一起,宋糖正在咧著嘴笑,一下子就沒收住咬到了舌頭。

“嘶——”她疼得眉頭一抽。

顧宴禮連忙將手往後縮:“還好嗎?我去拿藥。”

“吧用吧用。”宋糖鼓著腮幫子,大著舌頭說話:“我緩一緩。”

顧宴禮有些後悔,掉地上就掉地上唄,自己幹嘛非要去撿那個毯子。

他望著宋糖疼得齜牙咧嘴的樣子,心疼極了,卻偏偏沒什麽辦法,隻能給她倒好溫水、遞紙巾。

好在沒咬破,宋糖沒一會兒就緩了過來,望著顧宴禮一臉愧疚的樣子,她下意識地心疼,說了句:“要不你請我吃頓飯吧。”

顧宴禮抬起頭,眼前一亮:“好啊。”

從辦公室裏出來的顧宴禮,還把這件事告訴了顧乘風。

乘風作為自己哥哥唯一的軍師,在聽到這一幕後瘋狂歎氣。

【哎,哥,你行不行啊?這個時候你抱住糖糖姐,親她啊!】

【親完之後說:親親就不疼了,麽麽噠寶寶~】

顧宴禮看到這兩行消息,特別後悔自己手賤要給顧乘風分享這些事。

真不知道他是從哪兒學的這些東西。

偏偏顧宴禮聽完之後,這段話還一直在他的腦海裏消散不去,他想到了他剛剛看到的,她的唇齒、她的舌尖……拋開一切,他真的很想親親她。

顧宴禮就帶著這樣的臆想一直持續到了晚飯。

宋糖這段時間聽顧宴禮的心聲已經有點聽煩了,所以她一直在下意識地屏蔽他的聲音。

可沒想到,剛剛坐下,一個沒注意就有一道聲音傳入了自己的腦海——

【好想親親她。】

宋糖:“……”

顧宴禮望著突然臉頰通紅的宋糖,問道:“很熱嗎?我把空調溫度開低一點。”

宋糖:“不用,不熱。”

這不是空調溫度的問題。

……

又過了半個月,京城的街道上掛起了各式各樣的紅燈籠,地麵也被雪花覆蓋。

宋家還是非常傳統的家庭,別的日子不管,大年三十的時候必須在宋爺爺家過。

所以臨近過年的時候,宋海和盧婉喬夫婦先回來了、沒過多久宋芙也回來了,再加上宋觀棋偶爾也會帶小圓一起來家裏玩,整個宋家都變得熱鬧了起來。

當然在年前還有一件讓大家很關注的事情,那就是宋景琛和甜甜的孩子快要出生了。

趁著宋海在,宋景琛直接當起了甩手掌櫃,寸步不離守在自己老婆的旁邊。

宋海一把年紀還要半夜跟公司的小年輕開會,每天都在跟自己的老婆抱怨,說孩子們不爭氣。

盧婉喬安慰道:“你再堅持堅持,等過完年我們就走了。”

他們計劃今年過完年之後接著去環遊世界的。

宋海一臉抱怨:“孩子出生了,這個臭小子說不定就更不想管了。”

宋海說這個話並不是毫無根據的,實際上宋家的幾個孩子對於接手宋氏沒有過多的興趣,宋應決當年是臨時上任,現在沉迷唱歌了更是完全不想回來,宋景琛很明顯更想專注於影視娛樂相關的業務,宋朝昀從政、宋觀棋從醫、宋道然從軍……這麽看下來,他的幾個兒子裏竟然沒有一個能扛起重任。

“你忘了,除了兒子以外,我們還有兩個女兒呢。”盧婉喬溫柔地笑著,她輕輕拍了拍宋海,低聲道:“我知道你怕其他幾個孩子覺得我們偏心、也怕外人的議論。”

“但芙兒是我們親手養大的孩子,你應該給她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