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呀呀。”
此一刻,那秦九麵上的笑容,仍舊詭異,甚至笑的,給人一種惡心的感覺。
他看著顧長林,露出了一抹嘲諷的笑意,並對顧長林笑道:
“讓我猜一猜,顧公子現在心裏想的,肯定是敵我實力懸殊,在下獨木難支,憑什麽這麽有底氣,對不對?”
他說這話,諷刺意味十足,但聽在顧長林、顧若等人耳中,卻是瞬間,就令他們皺起了眉頭,有些疑惑的看向秦九。
他既然,同樣能夠猜透自己心中所想,又怎麽,會這般肆無忌憚?是真的有底氣,還是,他瘋了?
並沒有等顧長林回答,秦九麵上,仍舊帶著嘲諷的笑意,隻不過他,不再看顧長林,也不看顧若,不看葉蕭。
而是,將目光,調轉向了,這段時間以來,一直沒有說話,存在感極低的,那位顧家的金丹期修士,金誌!
“金老弟,敵我實力懸殊啊,你還不快過來,幫幫老哥我?”
聽聞此言的,顧長林、顧若等人,瞬間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看向了旁邊的金誌。
“金叔,你?”
顧若等人,腦子都有些轉不過來了,什麽情況?為什麽秦九,會對金誌說這種話?二人,認識嗎?
這種時候了,自己再繼續裝下去,也沒意義了,金誌淡笑一聲,身子一閃,已然從這艘滿是屍體的船上,顧長林等人身邊,跳到了對麵,秦九身邊。
站在秦九身邊,他無奈的笑了笑說道:
“秦九老哥,我還以為,你留下老弟我,自己拿了東西跑路了呢,可是嚇了老弟一跳呢。”
“這……什麽情況?”
顧家這邊,眾人那叫一個一臉懵逼啊,都沒有想到,這位顧家的侍奉,金丹期大修士金誌,竟然在這一刻,反水了!
是的,就是反水了,他去了對麵,去到了那秦九身邊,且看這模樣,他跟那秦九,稱兄道弟的,貌似,是早就認識了啊!
可是,這怎麽可能呢?
不論是顧長林,還是顧若,亦或者那一眾顧家人,都是第一次見這秦九,甚至若不是葉蕭說,他們說不得都看不出秦九隸屬靈巫山的身份。
現在,金誌,怎麽可能認識這秦九?
一時間,眾人的腦子,都有些不夠用了。
“嘖嘖嘖。”
似乎是嘲諷麵前眾人,那秦九,咂了咂嘴,冷笑一聲,旋即有些陰陽怪氣的回答身後的金誌說道:
“老哥答應了老弟你的,怎麽會就這麽走了呢?老弟你為了將他們帶來這裏,可是費了苦心,受了這麽重的傷,這份功勞,老哥可是都記在心裏了呢。”
“什,什麽?他說什麽?!”
聽聞此言,不論顧若,還是那群顧家人,都一臉懵逼,顯然,極為震驚,沒有想到,這二人,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要是按照這秦九的話,這麽說來的話,金誌的傷,傷及心脈的傷,是故意的嘍?
為的,就是專門將顧長林等人,也都引來這裏,一並坑殺了嗎?
這怎麽可能?
未免有些,太過不可思議了,故而現場好多人,一時間都沒有緩過神來,他們實在是難以接受,這段時間以來,一直守護他們的金丹期修士金誌,竟然,會是一個臥底般的角色!
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金叔,這到底是為什麽?”
顧長林和顧若,也是緊皺眉頭的問金誌,金誌可是他們顧家的老人了,怎麽會做出這種吃裏扒外的事情?
最主要的,還是他竟然不惜身受重傷,也要引他們來?這未免,有些匪夷所思了吧?
“少爺,抱歉了。”
金誌此刻,身子挺得筆直,似乎脫離的舒服,他微笑,看著顧長林,笑道:
“秦老哥許諾了,在下難以否決的條件,沒有辦法,在下隻能答應他的條件,將你們請來了。”
話到此處,金誌甩了甩手,旋即看向了葉蕭,拱手說道:
“到是要,謝謝葉大人了,若不是您,可能在下就算是能夠用藥物救回性命來,也得落下隱疾了。”
他的確是要謝謝葉蕭。
他們的計劃,其實很簡單,本來江北曹氏,跟臨宗就是約好在這裏交易,所以金誌就假借一處苦肉計,將顧家的這些人,引來這裏。
其實,就算葉蕭沒有來到,沒有救下金誌,昨夜當晚,金誌也會及早醒來,然後裝出一副強撐著的樣子,去告訴顧長林和顧若他們今日的消息。
葉蕭倒是,幫了他大忙,將他的傷都給治好了,他高興還來不及呢,一聲謝,是應該道的,不過這聲謝,可不是那麽有誠意。
且葉蕭,也沒有打算接他的謝,此一刻,葉蕭不過擺了擺手,顯得十分風輕雲淡,並直接說道:
“無妨,回頭,再傷回來就是了。”
人,是他救回來的,那麽,既然對方反水了,那葉蕭,分分鍾都能夠將其再傷回來。
且,他以為,他那點花花腸子,葉蕭不清楚嗎?
說來可笑,其實剛開始,葉蕭就大抵有些猜測。
為何這樣說呢?
因為,昨晚,救醒金誌之後,他明明說過,自己連那人的臉都沒有看清楚,就被打重傷昏迷了,又為何,會聽到他泄露了情報呢?
且,真若如金誌所說,他以為金丹期大修士,都被人一擊擊暈,那對方,修為恐怕得有元嬰期了。
一位元嬰期的大修士,大有不暴露身份的情況下,再將顧長林他們殺了的能力,為什麽,還要在顧長林他們來的時候,畏罪潛逃呢?
漏洞百出啊。
從一開始,葉蕭可就覺得這個金誌有問題,隻不過,他沒多想。
畢竟,葉蕭有著絕對的實力,有實力的人,一般,就是有恃無恐的,所以,葉蕭倒是,也想看看,他到底想要做什麽,目的是何。
現在這家夥反水,他倒是,一點都不意外。
明顯,也沒有奢望過葉蕭會跟自己說什麽好聽的話,金誌淡笑一聲,旋即放下了手,繼續看回了顧長林他們。
嘴角泯起一抹,邪異的笑容,他看著顧長林等人,道:
“少爺,小姐,可別要怪我了。”
話罷,他看向了身前精瘦的秦九,麵容陰翳的說道:
“秦老哥,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