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句話又把幾個嬤嬤震懾到了,要不是因為有花翩翩在後麵擔保著,隻怕她們這會兒肯定會調頭就往外麵走。
看著幾個嬤嬤因為楚雲怡的一句話而猶豫起來,花翩翩吃人的心都有了,不過就是仗著一個未來王妃的名頭這賤丫頭也敢如此囂張跋扈,若是哪天真讓她成了攝政王妃還得了。
想到以後楚雲怡可能會有的風光日子,花翩翩就連活撕了她的心都有了,隻是目光在觸及到楚雲怡身後的房門時,她的情緒逐漸平靜下來。
罷了,就算這賤丫頭有可能成為攝政王妃又如何?哪怕有這個可能,也得她有那個命坐得上去那個位置才行。
楚雲怡讓開了一條路,任由幾個嬤嬤在屋子裏麵搜,她心知肚明,他們很快就會在裏頭搜出所謂的證據來。
不過眼下對她有利的一點是,楚秦還需要依靠她去接近蘇淩胤,待會兒花翩翩如果想要對她做什麽事情,她直接找楚秦就行了。
在她還有用的情況下,她不會受多少痛苦,頂多名聲受到一些損害罷了,不過這個也可以慢慢想辦法解決。
找到了應對的主意,楚雲怡的心情也跟著逐漸平靜下來,甚至還有心情開口調侃幾句:“你們可仔細著點,別一把年紀老眼昏花,什麽地方沒看到都沒發現。”
她這番話讓屋子裏麵幾個上了年紀的嬤嬤恨得牙癢癢,搜查起東西來也變得更加賣力了。
旁邊的花翩翩狐疑地看了楚雲怡一眼,不明白都已經到這個時候了,她怎麽還有心思笑得出來。
楚雲怡不是沒有注意到花翩翩集中在自己身上的眼神,不過她這會兒正處於心情不好的狀態,因此她懶得去搭理她,隻是執著地盯著屋裏的人。
很快那些人便在屋子裏頭搜到了東西,楚雲怡聽見她們驚呼一聲,似乎看到了什麽很嚇人的玩意一樣,甚至連椅子都給踹倒了。
“夫人!大事不好!大小姐她,她竟然敢對皇家不敬!”裏頭的嬤嬤手裏頭捧著一樣東西跌跌撞撞地跑出來,臉上滿是驚恐的神情。
旁邊的花翩翩想要伸手去接他手裏的東西,但是楚雲怡眼疾手快搶先一步把那樣東西拿到了自己的手裏麵:“讓我瞧瞧都找出了些什麽……”
楚雲怡的話沒說完,她定睛一看,臉上的笑容完全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怒火!
這竟然是一個紮了針的布偶人,而上麵寫著蘇淩胤的名字還有他的生辰八字!居然有人用這種惡毒的手段去詛咒蘇淩胤,而且還來栽贓給她!
置放在身側的左手逐漸握成拳頭,楚雲怡隻恨自己現在不能一刀把這個該死的丞相夫人給砍了,這混蛋居然敢做這樣子的事!
花翩翩看見自己安排的東西總算是被找出來了,臉上頓時露出了欣喜的神情,也沒顧得上去看楚雲怡是個什麽臉色,立刻動手就要去搶那東西。
“這是何物?拿來給我瞧一瞧。”
楚雲怡沒有抵抗,而是任由那樣東西被花翩翩拿到手裏麵,她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花翩翩所在的方向,唇瓣上已經被她咬出了血珠。
“這,這……”花翩翩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她抬起頭來看著楚雲怡:“雲怡!你怎能生出這樣惡毒又下作的心思,你可知你做這樣的事情是會害了全家的!”
看見她在那邊演戲,楚雲怡頓時便是一聲冷笑,正準備開口反駁呢,她們的身後就傳來了一個充滿怒氣的聲音。
“你們這又是在鬧什麽?”楚秦邁著大步朝這邊走來,剛一進府他就聽說了花翩翩帶人過來楚雲怡這一邊找東西的事情。
想到楚雲怡對自己來說還有大用處,他當然不能坐視不理,因此便直接朝著這邊來了,沒曾想一過來便看見花翩翩一副悲痛欲絕的神情……
“相爺。”看見楚秦也過來了,花翩翩心頭暗喜,但是麵上依舊是那副十分悲傷的模樣:“妾身在雲怡房中找出了這樣東西,她,她,她這是要害了咱們全家啊!”
楚秦伸手把那個紮滿了針的小人接到自己的手裏麵,看清楚紙條上麵寫的是什麽東西以後他的臉色一變。
他抬起頭來,看著楚雲怡的眼神充滿了陰毒,似乎下一秒鍾就能夠當場把她活活撕碎一樣。
“雲怡,你怎能使用巫蠱之術這種下作的手段呢?”花翩翩在旁邊哭哭啼啼的,時不時還用手帕抹眼淚。
楚雲怡看見她這個樣子,頓時沒忍住冷笑一聲:“你又怎知這東西一定是我做的?”
花翩翩知道楚雲怡想要辯駁,她沒有去回答她的話,而是轉頭看向旁邊的丞相:“老爺,雲怡她之前曾跟妾身說過,最不想嫁的人就是攝政王,妾身還以為她不過便是說說罷了,沒成想她竟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楚秦將那個紮滿了針的小人緊握在手裏,眼神陰毒地看著楚雲怡,大聲嗬斥道:“為父還當你終於有了長進,卻不料你竟是一個如此不安分之人,前些天的乖巧竟然都是偽裝的!”
楚雲怡緊緊咬著牙關,心裏頭也想到了丞相夫人之前說的那句話,那句話確實是這具身體說的沒錯,可說話的人是原主。
原主喜歡的人是當今皇上,而且也認為自己一定可以嫁進宮裏,得知楚秦要讓她嫁給蘇淩胤,心裏麵自然是千百個不甘願。
所以在花翩翩過去套話的時候,她很心直口快地就把自己的真實想法給說出來了,沒想到就這麽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現在竟然成了花翩翩咬住自己不放的證據。
也都怪她,她原本以為花翩翩隻不過就是想要栽贓她一個小偷的罪名罷了,沒想到她背地裏頭居然還搞了這麽一手,這人的心思可真不是一般的陰險毒辣。
隨著花翩翩的哭訴,楚秦的神情變得越來越難看,他冷冷地抬起頭盯著楚雲怡:“今日起你便禁足於宜蘭院內不得出去,何時與攝政王成親,何時才能踏出這院門一步!”
他竟然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自己,直接就定下了自己的罪名,楚雲怡心裏頭說不清楚是什麽樣的感受。
覺得他實在可笑的同時,又忍不住替原主感覺到悲哀,這就是原主的父親啊,虎毒尚且不食子。
可在這位父親的眼裏,楚雲怡這個人根本就不是女兒,隻不過就是他用來鞏固權力的工具罷了。
旁邊的花翩翩剛剛才把楚雲怡陷入死地裏,可現在又開始為她說起好話:“老爺,雲怡也是一時年幼,待她長大想通了便好,若是她實在不願嫁給攝政王,老爺,老爺你也別勉強了……”
楚雲怡狠狠咬了一下嘴唇,正準備要抬起頭來讓花翩翩少管閑事,她沒有那個不嫁給攝政王的想法呢,就聽見丞相緊接著說道。
“你不必替這不孝女求情,巫蠱之術本就是皇家大忌,她竟敢詛咒攝政王,僅僅隻是讓她禁足,已經對她夠仁慈的了!”
他的神情十分冰冷,看著楚雲怡的眼神也充滿了厭惡,若不是因為他還有需要利用到楚雲怡的地方,隻怕他早就已經把人拖出去打死了,又怎麽可能是區區一個禁足就能夠了事的?
要是再被他們這個樣子說下去,隻怕自己可能連禁足都沒有,得當場被拖出去打死才行了。
楚雲怡不願意再忍耐,她抬手直接將那個小人抓到自己的手裏:“父親,這東西並不是女兒的,能否請你聽女兒說上幾句?”
丞相的神色依舊沒有半點好轉,還以為她要為自己狡辯:“證據確鑿,你還要如何狡辯?”
他分明就是不願意相信自己的話,楚雲怡也懶得再跟他多費唇舌,既然不信那就直接找出證據來給他看就是了,就不相信當真實的證據擺在麵前,他還能夠這樣睜眼說瞎話。
她直接握著那個娃娃,轉身麵對剛才進了她房間的那群人:“這東西是誰搜出來的?”
聽到楚雲怡的問題,進了房間的那幾個人麵麵相覷,很快便有一個嬤嬤從人群裏麵走了出來:“大小姐,這娃娃乃是奴婢從你房間裏搜出來的。”
這嬤嬤仗著有花翩翩的撐腰,根本就不把楚雲怡放在眼裏雖然尊稱她一聲大小姐,但是眼淚卻充滿了不屑。
“很好。”楚雲怡一臉冷靜的點了點頭:“那你告訴我,這樣東西又是在哪個地方找到的?”
嬤嬤滿臉不屑地瞥了她一眼:“大小姐,你應該也是知道這樣東西見不得光,所以才放在床底下吧,又何必再來問奴婢這麽一句?”
周邊的幾個下人也開始竊竊私語,覺得楚雲怡是在明知故問刁難這個嬤嬤。
楚雲怡懶得去搭理那些嚼舌根的人,她回過頭去看著楚秦:“父親,你也聽到了,這樣東西是在床底下找到的,可這地方女兒才剛搬進來不過短短幾天的時間而已,誰能保證這樣東西又一定是女兒的呢?”
要知道這院子之前可不是她在住的,如果說是其他人放在這個地方,那也是完全有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