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對麵公司的總裁了,他非常的嚴格,但是又讓我受益良多。”我帶著官方的笑容回道。
我本以為隻不過是采訪很快就會過去,可沒想到他們問了我很多的問題,以至於到我被太陽炙烤得腦子生疼。
最後他們滿意足的離開後我走進辦公室倒在沙發上,隻見顏顏站在門口衝著我笑。
“我看你笑得還不錯,看來現在我們公司的知名度又會上一個度了。”
我點了點頭,接過她遞過來的咖啡,說道:“采訪原來這麽累,我以為隻要說兩句話就行。”
“當然要說多一點了,說說你的心路曆程,讓他們知道你是通過努力才拿到這個機會的,到時候各大網站就會播報你的事情,然後你就火了。”
她開始暢想,所以我連忙打斷他:“火不火跟我沒關係,我隻是想把公司開好而已。”
莫逸晨去了國外,他雖然有時候會問我關於公司的事情,但是說什麽的還是得靠自己,畢竟一直靠莫逸晨還是行不通的。
顏顏站低頭對著我的耳邊說道:“我知道你在想莫逸晨,不過安啦,莫逸晨肯定會回來的,我之前聽宋則真說莫逸晨隻是出去處理一些事情,要不了一兩個月就會回來。”
我睜大了眼睛,詫異道:“可是莫逸晨跟我說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而且三年五載都不會回來了。”
宋則真也說過差不多的話,這麽想來他們是在逗我?
我心裏越來越不爽,卻見顏顏將手放到了我的頭上,她挑眉問道:“其實我剛開始就想問你了,為什麽你一直戴著頭帽子?你的頭發怎麽了?”
說著她把帽子拿上去,瞬間五顏六色的頭發隨風飄搖。
我是一下子變成了非主流,佇立在辦公室內,幸好沒有別人看到。
顏顏愣愣的看著我的頭上,問道:“你怎麽做這樣的頭發你……”
他實在找不到形容詞來形容他現在的錯愕,最後隻能用這兩隻眼睛看著我。
說起來我就一肚子的氣,這頭發還不是宋則真給我弄的,我剛想高談宋則真的蠢事,卻想起了我去美容院的真實初衷,算了算了算了,還是不要跟顏顏說好,免得她到時候拿這件事情打擊我。
我連忙搖了搖頭,笑道:“沒什麽,這頭發它自由生長慣了,所以就這樣。”
我解釋的坑坑巴巴,而顏顏卻一直在盯著我,就在我以為她看穿我的小心思時,她把手機拿了起來,對著手機那頭親切的說道:“我等下就下班了,好,你先在那裏等我,我下班之後立馬過去。”
說完她就掛了電話,轉頭幽幽的看著我:“要不你跟我們一起去玩?”
我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想當電燈泡,你們好好玩吧,公司裏有我一切放心。”
顏顏點了點頭,拿起包站了起來,衝著我飛了個吻就跑了出去。
我走做在辦公椅上,抬頭看著窗外的雲朵,拿起電話給莫逸晨打了個電話,電話接通之後,那邊沒有聲音,我到是開口了,“你什麽時候回來?我有些事情想拜托你。”
“什麽事情。”莫逸晨很快的回道。
我躊躇間,猶豫了很久,說道:“其實我覺得我們需要認真的談一談,這件事情放在電話裏說不通的,要不你回來的時候?我們見個麵。”
這樣應該算是矜持了吧,我怕我說得太多,會把他嚇到,畢竟我一直都以後退的姿勢來麵對他。
“好,等我回來我通知你。”
我和莫逸晨說好之後,掛了電話,坐在皮椅上伸了個懶腰。
這幾天魔鬼樓的工作還不錯,雖然他們說他們做不來高難度的,但是我幫他們簡化了一下,他們把樓的地基和水管的高度都打得很好,我很滿意。
“這個位置最好坐一個拐彎,這樣水才能流下去。”我把筆放在本子上,勾勾畫畫。
站在旁邊的工頭點了點頭,說道:“我也有這樣的想法,這裏確實不行。”
我們兩個坐在大棚裏探討,突然看到一個農民工跑了進來,衝著我們說道:“不好了,有事故!”
我瞳孔驟縮和工頭跑了出去,隻見他們建築隊的一個人趴在地上,全身是血,與此同時還有很多的石塊脫落,我站在那個人的麵前,渾身冰冷,也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快打120!”
隻見所有的人都慌成了馬蜂。
我蹲下,把手放到他的鼻尖,發現已經沒氣了,而且他下半身血肉模糊,這樣估計也救不回來。
建築工地出事可不是鬧著玩的。
那個工人被大家齊心協力抬到了醫院,果然和我想的一樣,他在醫院的路上就沒氣了,我正在靈堂前,看著被蒙著白布的人,渾身涼透。
工頭猶豫的走向我說道:“蘇總,這賠償的問題……”
我眯著眼睛說道:“按照保險公司的要求賠。”
“對了,為什麽大樓會倒塌?”我轉頭看著工頭,“不是按照正規的標準做的嗎?而且混合土的比例都是非常完美的,怎麽會倒塌?”
工頭撓撓頭,表示他也不知道。
保險公司的人收到了這次緊急事故,就馬上開展調查,他們發現這大樓裏的混合土並不是百分之百的混泥土,而是參雜了一些黃土。
黃土的持久力本來就不行,而且還加了那麽多,現在這麽早塌下來也算是萬幸,如果是做好之後再塌方那可真的完蛋。
我坐在保險員的麵前,聽著他把保險名單上的名字報了一遍,點了點頭,說道:“就是這幾個人。”
當時並不是一個人受傷,而是有好幾個,隻是那個人傷得比較重而已。
九死一亡。
顏顏得到消息之後,就立馬從公司本部跑了過來,她急著腿都軟了,走到我的麵前,說道:“到底怎麽回事?”
我看著她,突然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我抱著她說道:“我好像闖禍了。”
“怎麽了?”顏顏拍了拍我的背,我咬著唇,沒有說話。
明明是按照正規的流程加的混泥土,怎麽又變成黃土去了?難不成有人在暗中搗鬼。
我哭夠了,哽咽著把我的想法告訴了顏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