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黃一峰夫妻倆和季明岑到梁銜月的農場來幫忙。

梁銜月開著車帶大家在農場裏轉悠。其實也沒有什麽可參觀的,除了建築區看上去有模有樣,其他地方一眼望得到頭,都是空地而已。

不過農場的麵積還是深深震撼了黃一峰,“這地有一百多畝,月月,你現在是大地主了!”

梁銜月笑著搖了搖頭:“我們這個農場麵積算小的,太大的就我們幾個人也忙不過來。而且總麵積是一百四十多畝,裏麵還有一片林子,小溪和建築,能耕種的土地沒有那麽多,也就九十幾畝。”

“這些都要種什麽?”易君好奇的問。

“種三十畝小麥、五十畝玉米和十畝牧草。”

“十畝牧草?”黃一峰十分驚訝,“隻有那麽幾隻羊,竟然要種十畝地的牧草給他們吃?”

易君看見梁銜月揚起的嘴角,就知道黃一峰鬧了笑話:“怎麽可能,你想清楚再說話。”

“羊吃不完的牧草可以賣給基地,基地飼養的牲畜那麽多,一定需要大量的牧草。其他的農場應該也不舍得把耕地用來種牧草,月月的牧草說不定能賣個好價錢。”季明岑思索片刻,接口道。

“是有這個想法,不過也是因為種牧草的那幾片地太貧瘠,想先種草養養地。”

對於耕地上種植什麽作物,梁銜月一家也是經過仔細研究的。說實話,農場的土地荒廢多年,再加上前幾年的天災影響,實在是算不上肥沃。

因此梁銜月做了一個決定,她把從海島裏挖出來的泥土放出來,用配上耙子的拖拉機把這些鬆軟而肥沃的泥土均勻的鋪滿了田地。這樣一番操作下來,貧瘠的土層上麵就蓋上了一層十幾公分的泥土。

在海島裏挖土很簡單,梁銜月連腰都不用彎,隻需要盯著進度條就行了。挖土花費了她兩天的時間,鋪平泥土卻到現在還沒有完成,而且已經肉眼可見的沒辦法在春耕之前把農場所有的土地改造完成。

梁銜月的計劃是在今年播下種子之前,把原定種植小麥的三十畝地改造成土層深厚的良田。其他的地方要麽種對土壤要求不高的玉米,要麽依靠種草的方式來養地。

梁銜月帶著大家在農場裏轉悠完,剛回到房子這邊,遠遠的就看見院子一角在冒煙。

那是梁康時用施工隊剩下來的紅磚、水泥和石子做的麵包窯。他反複研究梁銜月下載的視頻資料,搜羅了黃泥、幹稻草和啤酒瓶,調整了好幾次,終於成功製作出了傳統的柴火麵包窯。

建好的麵包窯是個大家夥,底座是個一米見方的台子,高八十厘米,和普通的灶台模樣相似,功能也是一樣的。在這裏燒柴加熱,就能提供熱量。底座上方是個用泥巴和稻草混在一起做的半球形“烤箱”,正中間留著個拱形的洞口,從這裏放進食物。這個半球形的“烤箱”一側留了煙囪,梁銜月幾人遠遠看到的煙火就是從這裏冒出來的。

這個麵包窯可是梁康時的得意之作,眼下親朋好友都來看望他,可不得拿出來炫耀一番。

早在他們幾人還在農場裏馳騁時,發酵好的麵團就已經放進了麵包窯。這會正好烤熟,甄敏戴著厚手套把三個烤成金黃色的大麵包拿出來,麵包的表皮變成了一層硬殼,敲起來砰砰作響,裏麵卻出人意料的鬆軟。

幾個人剛下了車,剛剛站穩,就一人分到一大塊還有些燙手的烤麵包。梁銜月一邊吹著氣,一邊掰下一塊,麵包殼雖然硬,但是不太厚,咬起來帶著幾分筋道,裏麵的內心就全然是香香軟軟的口感,一抿就要化了似的。

“好吃好吃!”黃一峰對此讚不絕口。他探頭看還在冒煙的麵包窯,好奇地用衣服包著手去摸麵包窯上部分半圓的窯身。“燙!”

“當然是燙的,東西還沒烤完呢。”甄敏帶著笑走過來,把兩個半大的、被醬料醃製成深蜜色的雞用錫箔紙包好送了進去。

麵包窯烤雞不能用成年的大雞,那樣不容易烤熟,外麵都已經焦了,雞腹部往往還是生的。改用這種半大不小的雞,不僅肉質特別細嫩,而且能均勻地把整隻雞烤熟。

出鍋的烤雞外皮是漂亮的焦黃色,烤製的過程中幾次拿出來給外皮刷蜂蜜水和生抽,弄得整個院子都是雞肉的香味。

大家也不想進屋吃飯了,就在麵包窯旁邊搬了桌椅出來,戴上手套把整隻雞拆開。刷過蜂蜜的雞皮烤的脆脆的,裏麵的肉卻鮮嫩多汁,輕而易舉的就能撕開,噴香入味。

風卷殘雲般把這兩隻烤雞吃下了肚,加上之前一人分到半個大麵包,這會兒也都飽了。眾人滿足的癱在椅子上,聽甄敏隨口說起了現在他們所在的小花園的規劃。

“這塊圈一個小菜地,麵積不用太大,我們已經有個小溫室大棚了。就是怕花園裏空著難看。咱們現在坐的地方種上葡萄,旁邊月月要搭一個秋千。”說到這兒,甄敏皺了皺眉,“這樣看下來還是有點太空了。”

她歎了口氣,“蔬菜種子好買,花草灌木的種子就不好弄了。”

“慢慢來吧,羅馬也不是一天建成的。”女主一點也不著急。

“阿姨要是不急著讓小花園裏花團錦簇,可以從基地買一些香草種子,像是迷迭香、鼠尾草、紫蘇這一類的。這些是常用的香料,基地裏一定會留種的。這些香草植物種在花園裏,很容易生長,也有觀賞價值。”季明岑出聲建議道。

“對,”易君附和道,“這些種子不難買的,我看到很多住在宿舍裏的家庭都會弄一個小花盆,裏麵種一些薄荷、紫蘇、還有蔥薑什麽的。你們要是不方便去基地,我就幫你們買了,下次過來的時候一起帶來。”

“不用麻煩了,君姨,我們差不多每周都得去基地一次。”梁銜月看向梁康時,“過幾天我爸去基地買就行,反正也要去聽宣講課。”

原來基地為了讓他們這些農場主能夠更好的經營自己的農場,每周都會由農業和畜牧相關的專家來為他們講解課程,順便解答疑問,課程的內容不僅包括作物病蟲害的處理,也有各種牲畜生病、生產等情況的應對。

“那就好。”黃一峰伸了個懶腰,站起來活動了兩下,“我們都來這兒一上午了,說好了是來幫忙的,現在農場也溜達完了,飯也吃過了,該活動活動了。免得你們嫌我光吃不幹,下回不讓我來。”

梁康時笑道:“想幫忙幹活是吧,我可不跟你玩虛的,農場裏的活收拾收拾有一籮筐,你看你挑哪個幹吧!”

商量過後,黃一峰夫婦倆和梁銜月的父母在小花園裏鋪石板路,先把準備鋪石板的地方挖下去兩寸,再把石板和碎石子鋪上去。石板和石子都是現成的,弄起來倒是不麻煩,就是準備鋪的路有點長,今天一下午能做完就很不錯了。

季明岑和梁銜月打算去割草,房子後麵有一個角落,施工隊的大型除草機開不過來,就一直放在那裏沒有清理,現在長滿了去年的枯草和新生的青草,看上去亂糟糟的。

他們先去工具房拿割草機。梁銜月才搬來不久,工具房裏就齊全地放滿了各種器械,隻不過大多數都像這次來取的割草機一樣,個頭很小,屬於農用機械裏最便宜的那一檔。

梁銜月見過基地為他們除草時用的大型除草機,和拖拉機差不多大,用履帶驅動,隻要從草地上麵開過去,所過之處隻留下一層短短的草茬,還能把收割的草裝到後麵的方箱裏。

相比之下,季明岑手裏的就比較可憐,隻有一根一米多長的杆子,頂端安著個圓形的□□,驅動的時候飛速轉動起來,人提著杆子移動,就能把草割下來。預算隻有這麽多,想要換成更先進的機械,還需要努力經營才行。

“你以前用過這種手動割草機嗎,有點危險,還是我來吧。”飛速旋轉的□□很容易傷到人,而且外緣也沒有什麽保護措施,全靠使用的人留心。

“這東西很好上手。”季明岑一馬當先的提起了割草機,“等我累了再換你。”

季明岑說的沒錯,手動割草機結構簡單,用法也一目了然,提起來把□□湊到雜草根部就行了。除了要費力提著,還有要注意的就是□□放下的角度和高度,季明岑雖然是第一次用,但用過幾分鍾後就有了手感,能順利的割下草莖。

梁銜月把割下來的草放到推過來的小推車上。兩個人接力使用手動割草機,很快就把這一片雜草清理的幹幹淨淨,路上遇到大塊的石頭,也都扔到一邊。

接下來要忙的是加固羊圈的柵欄,羊圈裏的羊不知是怎麽回事,總想往雞窩裏跑,經常對著柵欄又撞又蹭,有幾塊柵欄都被弄得搖搖欲墜,得重新加固一下。

路過雞窩,季明岑看到了和一群雞仔混跡在一起的小黑。“等羊群的規模上來了,小黑可以幫忙做牧羊犬。”

梁銜月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得了吧。小黑趕趕鴨子和雞還行,羊根本就不怕它。另一隻狗,你沒見過吧,也和小黑差不多大,每天被羊攆著跑,狗臉都丟盡了。 ”

他們拿著錘子和鑿子,把地上的孔洞鑿深,再把柵欄壓進去,弄好之後梁銜月還用力推了推,感覺牢固才收手。

“這附近有什麽野獸嗎?”季明岑問道,“那邊有一片林子,這裏又養了這麽多的雞鴨,要小心野獸被吸引過來。”

梁銜月還沒在農場裏見到什麽野獸。“工程隊在清理果園的枯木時,發現了一些狐狸和狗獾。倒是沒見到什麽大體型的野獸,羊是不怕狐狸和獾的,雞鴨那邊有小黑守著,離我們住的地方也近,有動靜立刻就能趕到。”

季明岑點頭:“這些小體型的野生動物還好,要是發現了大型野獸的蹤跡,最好還是上報基地處理,免得受傷。”

他說完這話朝著羊圈裏看了一眼,剛剛還好奇的盯著他們兩個看的母羊已經跑到了羊圈角落裏,奇怪地側躺在稻草上。

季明岑看清楚以後,緊張的咽了口唾沫,指著母羊說道:“它好像要生了!”

“啊?”梁銜月趕緊站起來,慌張的望過去。母羊生產的時候要注意什麽來著?

兩個人翻過柵欄,慢慢靠近了生產中的母羊。

幸好,母羊比他們靠譜得多。很快,一隻渾身裹滿粘液的小羊就落在了幹草裏。

季明岑把戴著的手套翻了個麵,幹淨的一麵朝外,小心翼翼地把小羊舉了起來,放到了母羊邊上。看到母羊已經在舔舐小羊,兩個人終於鬆了一口氣。

“這就生完了?”

“應該……生完了。”季明岑臉上是和梁銜月如出一轍的茫然。

“不是,還有一隻!”

————

這隻懷孕的母羊生了兩隻小羊。小羊在生下來不到半個鍾頭就已經能站起來,湊到母親的身下喝奶。

一切都順利的不可思議,生產過程中沒有出現意外情況,母羊也順利的泌出了乳汁。

梁銜月一家的食譜上多了羊奶一項。

來訪的客人們也跟著沾光,早餐時吃上了雞蛋餅配羊奶。羊奶裏丟進幾顆杏仁,就能大大去除裏麵的膻味。等有空了,梁銜月還想用羊奶試著製作奶酪和發酵酸奶。農場裏的這隻母羊奶量充沛,兩隻小羊消耗不掉它的奶水,多餘的也不值得跑幾十裏路送到基地裏賣,喝不下的能製成奶酪最好。

吃完了早餐,眾人就要開始今天的勞動。

昨天隻是熱身,今天的任務量卻是實打實的重。梁銜月從海島空間的果園裏挖出了二十幾棵果樹苗,準備種在農場的果園裏。

經過這麽多年的生長,海島裏的果園已經初具規模。加上梁銜月一有機會就栽種新的果樹,果園的麵積比最開始擴大了三四倍。

從幾年前開始,空間裏的果園每年能穩定的產出棗、櫻桃、蘋果和桃子。

吃不掉的新鮮大棗可以曬幹成紅棗儲存好幾年,櫻桃樹原本隻有一棵,扡插過後有了很多小樹苗,但也還沒能結果,一家人努努力,吃掉一棵樹上的櫻桃還沒什麽難度。隻是蘋果和桃子略多了些,住在基地裏,又不方便拿出來和人交易,怕引人注目。

於是梁銜月一家隻能想盡辦法把蘋果和桃子做成其他耐儲存的食物。罐頭、果醬、烘幹成果脯,切薄些烤成脆片……

即使梁銜月使出了百般招數,還是有一部分水果爛掉了,隻能丟去喂雞。

空間裏的果園最開始不懂得規劃,有些樹苗間距種得過密,梁銜月把樹齡可以結果的果樹挖出來,準備種到農場的果園裏。今年秋天的時候,她就有了順理成章的理由,把多餘的水果賣給基地。

今天他們六個人就要挖坑種下果樹。

換上了勞作的衣服和鞋子,帶上工具,幾個人上了兩輛車,朝著農場西邊的果園駛去。

這片果園占地很大很大,半個山坡曾經都種滿了各種果樹,現在卻雜草叢生,遍地荒蕪。工程隊過來幫忙清理時,一些坡地機器開上不去,隻砍伐了山坡靠下的樹木,雜草也沒能全部清理幹淨。

梁銜月打算從下方開始,慢慢恢複整片果園的生機。

首先要挖二十幾個用來移栽樹苗的大坑。栽樹苗的坑要挖得又大又平,防止窩根。土裏有很多碎石塊,經常挖著挖著,就聽到鐵鍬和石頭碰撞在一起“叮”的一聲。

他們兩兩一組挖坑,等坑達到了標準,每個人都在這早春的天氣裏汗流浹背。

挖好了樹坑以後還要上底肥,最後才是小心的把樹苗根係層層分開,讓根係舒展開再覆蓋上細碎的表土。

等所有的樹苗都種下以後,還要去一邊的小河裏打水。

小河看著離果園很近,其實之間有好長一段距離。梁銜月已經慢慢習慣了在農場裏開車才是最方便的交通方式。她還有以前收集來的幾輛摩托車和電動車,也都停在工具房外麵。不過是現在天氣還沒有徹底轉暖,騎摩托車風大容易感冒,要不然去一些近處的地方,騎摩托也很方便。

俗話說望山跑死馬,農場裏也是一樣。因為作物還沒種下來,各處看著都很空曠,眼看著不遠的地方,也得走上半個多小時才能到。

梁康時帶著黃一峰朝小河邊去了。開的是梁銜月用原來的車置換來的一輛不大的廂型小貨車,後麵的車廂門整個拉下來,車廂內部能放上不少東西。

黃一峰回來以後興奮的說:“河裏有河蚌和河蜆!等我們給樹澆完了水去撈點河鮮,就數著開春這段時間味道最好。”

“好啊,”梁銜月也很讚同,“河蜆和蒜苗一起炒最鮮了。正好家裏也有蒜苗。”

給所有的樹苗澆過水以後,大家就浩浩****的朝著小河邊出發。

這還是梁銜月第一次仔細觀察這條小河,河水潺潺的流著,清澈得能一眼望到底下的鵝卵石,還能看到顏色淺灰有些透明的小蝦穿梭在石縫間。

他們來到的這段河水很淺,為的是方便找出泥沙裏的河鮮。蹲下來以後,先看到的是在午後的陽光下閃閃發光的水流,像一大塊流動的水晶。

易君誇道:“這水可真清,河蚌我也隻在小時候吃到過,後來河水的汙染越來越嚴重,河蚌都死光了。就算偶爾發現一兩個,長在那種髒水裏也不敢吃。”

梁康時想到種樹需要澆水,提前穿上了水靴。其他人穿著的是普通的鞋,就沒辦法下水。

四月的河水冰冷刺骨,梁康時拿著個籮筐走到小河中央,也不仔細分辨泥沙和河蜆,隻一股腦的都裝到籮筐裏,在河水裏簡單地晃晃,澄掉了其中的泥沙,把石子混著小河蜆一同拎上岸,交給岸上的人挑選。

河蜆個頭不大,顏色從深灰色到黃褐色都有,這種小河蜆本來就長不大。不像河蚌,能長得比人的腦袋還要大,不過那時的肉就太硬了,咬都咬不動,給小黑和大青做磨牙棒還將就。

這條小河裏也沒有那麽大的河蚌,不能下水的幾個人有時在水裏看見河蚌,要麽指揮著梁康時下水捉,要麽看河蚌的位置離岸很近,幹脆自己撿了根樹枝把河蚌勾過來。

回程的時候,籮筐底裝著半個籮筐的河蜆和河蚌,季明岑還用籮筐抓上來兩條魚,顏色金黃,頭扁扁的,身體卻很細長。梁康時認識這種魚,說是叫牛尾巴魚。這一聽就是民間起的別稱,不是學名。

回到家以後,梁銜月為了確認這種魚是可以食用的,特意查了資料。原來這種魚叫做擬鱨,是一種對水質要求很高的肉食性魚類,肉質細嫩,味道極其鮮美,像這種野生的擬鱨,放在以前可是有市無價的珍貴商品。

中午所有人都沒來得及吃午飯,晚飯就提早到下午三點種吃。河蚌和河蜆要在水中靜置一天,吐盡裏麵的泥沙才能吃。所以隻用兩條擬鱨煲了湯,清炒了幾個小菜,配上一鍋白米飯。

擬鱨煲出來的湯果真鮮美無比,兩條魚根本就不夠吃,連湯汁都被拌進飯裏吃的幹幹淨淨。

晚上睡覺前,黃一峰還惦記著今天撿到的河鮮,說一定要在明天回基地之前吃上。

梁銜月當然要滿足他這個願望,第二天早上吃的是用河蜆做配料的鹹粥。這可是梁銜月在資料庫裏搜索到的菜譜,也是第一次做,不過結果還不錯。

先煮外殼洗刷幹淨的小河蜆,水裏要加薑片和米酒。等河蜆開了殼以後,殼可以扔掉,但肉和水一定要留下來。

煮過河蜆的湯汁顏色奶白,煮上粥以後,把分出來的河蜆肉混上豆豉和薑絲炒香,最後放回已經熬的略稠的粥裏,加點鹽和胡椒粉調味提鮮,滋味真是絕了。

黃一峰直說自己被鮮得找不到北,遺憾不能天天住在梁銜月的農場裏。

“黃叔,來我這可是要幫忙幹活的,活多得三天三夜也幹不完,你忘了昨晚還說腰酸腿疼,這樣也要來?”梁銜月打趣道。

“來,怎麽可能不來,等河水再暖和點,我還要帶著你們去摸田螺,混著辣椒一炒,再來點小酒,不說了,口水都留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