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三十個小時沒有合眼,加上十二個小時的時差,祝曉楠吃了兩片麵包和一個煎蛋後就回臥室補覺去了。
其間迷迷糊糊地醒了兩次,每次光線的角度和強度都不一樣,她似乎聽到韓夕文在跟什麽人說著有的沒的,不過自己實在太累了,像鬼壓床似的,完全無力起身。
第三次她終於徹底醒了,臥室裏的光線所剩無幾,半邊牆都蒙上了陰影,外麵嘈雜的音樂聲從劣質的喇叭裏傳出,更重要的是,祝曉楠聞到了燒烤的味道。
韓夕文已經在隔壁的院子裏和一群黑人小夥子燒烤起來,新鮮的牛肉和扇貝攤放在電子烤爐上加熱,成色已有七分熟,醬汁順著肉塊和外殼滴到烤爐裏,“吱——”的一聲,燙出一縷香氣,惹得祝曉楠連咽口水。
“來啊!”韓夕文招呼道。
祝曉楠從一隊黑人朋友中間穿過,站到韓夕文身旁。
“自己拿個碟子來。”
“在哪兒拿?”
“這裏!”一雙黑色的大手遞來一個雪白的餐盤。
“謝謝!”祝曉楠連忙道謝,轉而對韓夕文說,“你真可以,上午還寄人籬下,晚上就一起嗨皮了。”
韓夕文絲毫不避諱地用中文說:“黑人腦子很簡單的,跟他們打個招呼,笑一笑,稱兄道弟一次,就接納你了。”
接著笑嘻嘻地對身邊的一個黑人小哥說:“你說是不是啊,兄弟!”
“幹杯!”黑人小哥跟韓夕文碰了下啤酒瓶。
“真的假的啊……”
“當然,最重要的是,這裏的牛肉和扇貝,還有啤酒,都是我買的。”韓夕文一語道破。
“你大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