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當天除了那兩碗牛肉麵,其他並沒有什麽異常。

剛到家許言生就把結婚證給藏起來,像是見不得人一樣,林桃酥知道他這是為她著想,也不跟他計較。

晚飯後唐梅花送來了紅棗跟花生,還送來了酒,鬧得許言生跟林桃酥都不好意思。

唐梅花興致好,非拉著林桃酥和許言生跟她一起喝酒。

林桃酥才喝三盅就有些迷糊了。

都是唐梅花自己釀的高粱酒,度數可不低。

唐梅花都是自己釀酒,自己品酒,酒量自然好,看林桃酥已經趴在桌子有些不省人事,唐梅花才起身準備回去。

反正她的目的是達到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她哪好意思在這耽誤。

她讓許言生送送她,走到門口時才小聲交代:“嫂子也隻能幫你到這了,你要是爭氣的話,明年再抱上個娃,桃子也跑不了了。”

許言生知道唐梅花是好心,也沒解釋,也沒反駁,隻是點頭笑笑,關上院子的門回來時林桃酥已經不在夥房,他將桌子收拾好。

鐵鍋裏的熱水還燒著,便打水將身子洗了,回屋準備睡覺時摸到**有個人,嚇得他急忙將燈拉起來,看到林桃酥卷著被褥睡的香甜。

他有些無奈,打算到隔壁屋去跟許大海睡,看林桃酥睡得比較靠外邊,擔心她要從炕上掉下來,便將她往裏頭推些許。

林桃酥卻將他手緊緊摟住不放:“許言生,新婚之夜你要去哪?”那語氣聽著明顯就是喝醉說胡話。

“你睡吧,我到隔壁屋跟大海睡。”

林桃酥睜開眼瞪他,雙手將許言生的手臂緊緊箍著,就是不讓他走。

“你撒手,我說過就算結婚也不會對你逾越的。”

“你是保證不會對我逾越,可我沒保證過不會對你逾越。”

這什麽話!

許言生聽得臉頰發燙,再看林桃酥白皙的臉蛋紅撲撲的,身上的棉衣褪去後就穿著貼身的舊秋衣,腰身纖細,玲瓏有致,就這麽熱乎乎地將他手臂摟著。

許言生隻覺得太陽穴陣陣發刺,隻得硬生推開林桃酥落荒而逃。

林桃酥喝得迷糊,身子在貼著被褥就呼呼大睡,倒是許言生被她鬧得整夜翻來覆去,隔天天蒙蒙亮就上山砍柴去。

對於昨晚的事情林桃酥沒什麽印象,隻覺得自己做了個夢,夢見她想與許言生洞房,但許言生跑了。

睡醒也沒見著許言生,這讓她有些納悶她是做夢,還是真的饞了許言生。

看許翠陵在夥房喂四丫吃飯,林桃酥打著嗬欠:“二丫,你爸呢?”

“上山砍柴去了,四姨,你快洗洗臉,早飯要涼了。”

林桃酥依然嗬欠連連:“又砍柴,家裏的柴都堆不下了。”

“我媽就是冬天上山砍柴雪崩沒的,所以我爸閑下來時就上山砍柴,他怕哪天沒柴禾了,我們去太危險。”

關於許言生亡妻被雪埋的事,林桃酥多少也有些印象,她摸摸許翠陵的腦袋,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安慰的話。

早飯吃好許翠陵跟許大海就去上學了,林桃酥在家裏帶著四丫打掃屋子。

昨晚下過雪,今兒天晴朗不少,屋子打掃一圈,又找出針線把破掉的衣物被褥都縫起來,眼見都中午了正納悶許言生怎麽沒回呢就見兩個陌生的男人闖院子來。

“言生,許言生!”

林桃酥把手裏的陣線放下,往外走:“兩位大哥,許言生他上山去了,你們找他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