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拿旱煙杆子的男子指著林桃酥:“大哥,這就是紅霞說的,許言生新討的媳婦吧,他可真能老牛吃嫩草。”
紅霞?王紅霞?
林桃酥摸不準,她沒說話,隻是看著中間穿著軍大衣的男子,他看著就比邊上那個好說話些。
軍大衣男子沒理會林桃酥,而是看著她邊上的四丫:“四丫,見著大舅也不會喊人啊?”
這倆是許言生娘家人?
林桃酥摸摸四丫的腦瓜:“四丫喊人。”
四丫就乖乖地喊:“舅舅。”
拿著旱煙杆子的男人哼一聲:“還舅舅呢,我看過些天就舊舊了。”
林桃酥看他陰陽怪氣的,不與他計較:“倆位大哥,許言生一時半會估計回不來,二位不如屋裏等吧。”
“不必了!”軍大衣男子開了口:“我們今天過來就倆件事,第一,你必須要對我外甥女好,否則教你吃不了兜著走,第二,我們陳家人當初看許言生可憐,籌借不少錢給他建養雞場,他說年底前還,這個得說到做到。”
林桃酥聽到這裏才摸清他們的來意,這倆人是聽那個紅霞的說許言生討了她做媳婦,所以來給她下馬威的。
同時他們還擔心許言生有新歡了,會賴著賬不還,順道來催債了。
總之,他們不是來做客的,是來找茬的。
“你們之前相信許言生才借錢給他,那現在就該繼續相信他有這個還錢的能力。”
旱煙杆男子看林桃酥這麽蠻橫,又跳腳起來:“還?!雞都叫狐狸吃去,他拿什麽還!”
“既然你們也知道他一時半會還不上你們來這逼債有用嗎?把他逼死了錢非但還不上,還落下你這外甥女沒爹沒媽的多可憐。”
倆大男人被林桃酥說的是啞口無言。
林桃酥看他們能給許言生借錢,估計也不是什麽壞人,就是沒什麽腦子被人攛掇而已。
“二位大哥,我說話向來直接,你們不愛聽那我也是得罪了,你們要不願意進屋,那請自便吧。”
拉起四丫的小手就進屋去。
林桃酥想著他們若是繼續在院子站著那就讓四丫給他們端杯水去,等她把衣服疊好院子已經沒人了。
待許言生回來,林桃酥隻是說了他娘家來人的事,至於討債的事她沒說。
許言生是聰明人,就是她不說,他也知道。
“我昨天穿去民政局的衣服你是跟王紅霞借的吧?”
不然他們結婚這麽保密的事王紅霞怎麽會知道。
“除了她,我也不知道跟誰借。”
林桃酥聽這話就不舒服:“你跟她挺好的啊。”
許言生沒回答,先說自己的事情:“我下午要出趟遠門,家裏就辛苦你看著,大概一個禮拜左右大川就回來了。”
上回在車站碰到的戰友,他說在礦場挖煤,雖然危險,但是工錢還不錯,他一直在糾結去不去。
昨天在車上他就打算跟林桃酥商量,雖然跟她隻是形式上的結婚,但是剛剛成婚就瞥下她一個人看家確實有些不忍心,但今兒陳家兄弟來討債,他是不去不行了。
“還有那些小雞麻煩你幫我再喂著些,一些注意事項,我寫在…”
說到這裏意識到林桃酥估計不認識字,掏出來的筆記又準備揣回去。
“拿來吧,不是跟你說過我認識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