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桃酥將筆記本搶來,筆記本已經卷邊了,看著用了很久,打開密密麻麻寫著各種養雞的注意事項。

許言生想起來上回她念他立的字據,她確實識字,而且識字量還不少,但林家幾個女子好像都沒怎麽念書啊。

林桃酥看許言生一臉的疑惑,趕緊解釋:“我,我平時上夜校學的。”

她準備把筆記本收起來,許言生又搶了過去,將那兩頁紙撕下來遞給林桃酥:“那你看看,不懂的問我。”

林桃酥看他慌慌張張撕紙的時候,紙張翻複間,上麵密密麻麻都寫著三個字‘陳映雪’。

這種癡情的男人真的讓林桃酥上頭。

沒等許翠陵他們放學許言生就背著包走了,說是要趕班車,臨走前還塞了五塊錢給林桃酥。

林桃酥看他連被褥都帶上估計真的一時半會回不來,盤問下才得知許言生要去礦場挖煤的事,這活工錢高,但危險係數也不低。

林桃酥抱著四丫送他出門,倆人就這樣麵對麵站著,跟村裏那一對對夫妻沒啥倆樣。

“你放心吧,家裏我都會給你照顧好的。”

“謝謝。”

許言生的眼神跟語氣都是真誠,看的林桃酥心跳都莫名加速,她急忙抱著四丫轉身回去。

下午的時候許翠陵跟許大海放學就回來了,明顯比昨天早了很多。

進院子林桃酥就發現他們倆交頭接耳,拉拉扯扯的不對勁。

林桃酥從夥房出來許大海就一直避開她,他越躲林桃酥就越盯著,伸手一把將他拽著:“眼睛怎麽回事?”

“他,他摔的。”許翠陵搶著幫忙回答。

“挺能摔啊,摔眼窩裏去了。”

明顯就被人打了,要她沒猜錯就林正虎那小王八蛋給打的。

“ 你昨天不是把他打的流鼻血嗎?今天怎麽被他打腫眼了?是因為我所以沒還手?”

許大海看了許翠陵一眼,不敢說話,別看他個頭比許翠陵大,但卻很聽姐姐話。

林桃酥覺得自己猜對了。

她蹲下來盯著許大海看:“我不是林正虎姐姐,你要揍他就盡管揍,你怕什麽。”

“你就是林正虎姐姐,你以前住他家裏,你管他爹喊爹,你管他媽喊媽,我姐說了,我欺負林正虎,你就欺負我家四丫。”

許大海又急又委屈,全給說出來了。

“是,我以前是住林正虎家,但之前上你家來時的那個林正虎他姐姐跳河了,他姐死了啊,現在活著的是我,我是你家的人,我是許言生媳婦。”

許大海被林桃酥說的雲裏霧裏的,唯一能聽懂的一句話就是林桃酥說她是許言生的媳婦。

“可我問過我爸,他說你不是。”

林桃酥一時沒話說了,她撐著身子站起來:“行了,別扯那些,下回林正虎欺負你姐你就往死裏揍他就行,洗手吃飯。”

坐上飯桌許翠陵才注意到許言生不在家:“我爸呢?”

“哦,他有點事出遠門了,你放心有我照顧你們呢,有事找我。”

許翠陵看許大海一眼,沒再說話,低頭繼續吃飯。

林桃酥看出來許翠陵表麵對她雖然沒什麽意見,但是內心壓根就沒接受她,看來得在許翠陵身上花點心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