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靜站在邊上已經嚇哭了:“表姐,我們快走吧,小靜害怕。”

王美春也想走,但是走也沒用,宋振民已經給最後通牒,這裏的事情處理不好,回去得跟著陳有開一起滾蛋。

她還想著帶許雅心過來將那姓林的罵一頓,回去就是宋振民讓她們滾蛋,也有許雅心護著,但明顯許雅心現在已經心不向著她們了。

“小靜,要麽你給人賠禮道歉,咱受一受再回去吧。”

拽著梁靜走到邊上說話:“你聽表姐,咱得忍辱負重,否則你表姐夫被人趕走,那我跟你什麽都不是,我們現在要做的是先留在宋哥身邊,以後我們再找機會慢慢報複她們。”

“可是表姐,我…”

王美春替她擦著淚:“別哭,你今天受的屈辱表姐一定會替你討回來的。”說完拽著梁靜往許言生跟前走。

“許先生,剛才在飯店我表妹確實有些冒失,她就是來道歉的,隻要許先生消氣,你們做什麽都可。”

說話的時候捏了捏梁靜的手示意她跟許雅心求情。

梁靜哭著又看向許雅心:“雅心姐姐,我怕…”

許雅心不敢說話,心裏想著她也怕啊,她怕自己要是幫著說話一會許言生連她都要教訓。

林桃酥在夥房裏沒出來,跟林秀萍扒在門邊看著,她認出了那女的是許雅心,也看見了梁靜。

隻是沒想到這麽巧,許雅心竟然跟宋振民他們是一起的,這樣看來這合作還得繼續往下進行。

不一會的功夫就看許大川拎回來一桶酒糟,他故意挑放的時間最長,最臭的。

桶往梁靜跟前一放:“你自己往自己身上倒吧。”

梁靜不願意,站在那裏忸怩哭泣,看的許大川都上火氣:“你在飯店衝我家老四倒水,衝我家老四扔盤子的時候不是很利索嘛,在這裝什麽柔弱。”

許大川越想越生氣,將裝有酒糟的桶拎起來,嘩啦就朝梁靜潑過去,梁靜一點準備都沒有,下意識地喊起來,嘴裏還吃進去不少,她一身是又髒又臭,嘴裏還有。

整個人站在她又叫又喊,像是瘋了一樣。

王美春想勸她,但是看她髒成這樣也不敢碰,隻能隔著遠遠勸著:“小靜,你別喊,表姐帶你去澡堂洗洗,洗幹淨就好了,洗幹淨就好了。”

許雅心沒跟她們走,她像是什麽事也沒發生一樣跟在許言生身後進維修店去。

許言生看她就煩:“你還不走,你也想被潑酒糟?”

“我又沒招惹你,我跟你都十幾年沒見了,你就這麽對我啊。”

許言生停下來看著她,她還委屈起來了。

“許雅心,你這些年還不如死了算。”想她做的那些蠢事,現在又突然出現,他要怎麽去跟許翠陵跟許大海解釋。

“我知道我當初不該那樣對你,但誰讓你是我弟弟。”做蠢事還理直氣壯的,這就是許雅心。

許言生不搭理她,她就出去找許大川,看許大川在那收拾酒糟,她笑著道:“大川,你幾歲了啊?”

許大川知道她跟那群女的一夥的,對她也沒好感,看一眼沒回答她。

許雅心還在打量著許大川,她想著十二歲的孩子應該沒這麽大塊頭,但這個人剛剛確實喊許言生爸爸。

但她生的是雙胞胎啊,還有一個呢,難道餓死了?

趕緊又跑回去問許言生:“言生,我當初不是給的你倆個娃嘛,怎麽就剩下一個了。”

她真是蠢的許言生太陽穴都痛:“滾,以後別再出現我麵前。”

許言生拿著扳手趕人:“你走,不走我動手了。”

許雅心隻能往外跑,跑到不遠處的路燈那躲著,不一會看到林桃酥跟林秀萍出來,她又糊塗了。

怎麽又多了一個,其中一個怎麽肚子還大起來了。

不對,這些都不是她的孩子,那她的孩子呢?都餓死了?

氣呼呼地又衝過去找許言生算賬:“許言生,你還有沒有心啊,我怎麽都是你姐姐,你能把別人的孩子養這麽大,就不能養我的嘛。”

許言生真的氣的想用螺絲刀將她嘴給擰起來,回頭吩咐許大川:“大川,你再去拎一桶酒糟過來。”

許雅心聽著就往後退,正好撞上林桃酥。

林桃酥看他們姐弟倆這鬧騰的,也是無奈:“你們姐弟倆就不能坐下來好好說話。”怎麽也是十幾年沒見。

許大川還真的打算去拎酒糟,聽著林桃酥這話才把桶放下來,他也站在邊上看熱鬧。

許言生開口就是:“我跟這蠢…”看林桃酥瞪著他,趕緊話收回去:“我跟她沒話說。”

許雅心看著他倆那眼神來回的,心中明白了,她這臭脾氣的弟弟怕這小女子,像是找著靠山似的,高興地拉著林桃酥的手。

“你好,我叫許雅心,你也認識我啊?”

“在家裏的照片看見過,我是林桃酥,你弟妹。”

許雅心的嘴張起來:“就他那臭脾氣,年紀這麽大,你還能跟他。”

聽許言生在後麵扔扳手,許雅心嚇得趕緊拉上林桃酥往外走。

林桃酥把她領夥房去,到灶台那裏去給她倒水,許大川也湊過來:“你真是我大姑啊?”

“怎麽,不像啊?”

許大川搖頭:“我爸這麽穩重的人,怎麽會有你這麽不靠譜的姐姐。”他就沒見許言生這麽嫌棄過一個人。

許雅心作勢去敲許大川的腦袋,想到什麽又低聲問:“你的弟弟妹妹呢?”

“你問二丫跟大海啊?在村裏頭。”

許雅心聽他們還活著就高興,她雖然嫁給了宋振民,但宋年紀大了,這麽些年一直也沒能懷上,她快四十的女人怎麽會不想要自己的孩子。

“叫二丫跟大海?你爸取名真逗。為什麽不把他們接鎮上來啊?”

“他們還得讀書,以後念中學就過來,你別問那麽多,我不敢說,怕我爸揍我。”

許雅心低著頭偷偷指著灶台那的林桃酥問:“你爸,是不是特別怕她。”

許大川一笑:“我也怕。”

“咦,這麽可愛的小姑娘有什麽好怕的。”

林桃酥已經端著水杯過來,許大川直起腰杆不敢說了,來日方長,許雅心自然就知道林桃酥真的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