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桃酥把水杯放下,將許大川支開後就開始‘調查’許雅心。
“你跟那宋振民什麽關係啊?”
“我剛出國那會經人介紹在他店裏洗盤子,在那上班兩年,他夫人病死後,我就跟他好上了。”
果然跟林桃酥想的差不多,宋振民是姐夫。
“老宋找你們是不是有什麽合作要談啊?這幾天聽他說遇見一個很有趣的年輕人,跟我一樣姓許,原來是我那臭弟弟。”臉臭,脾氣也臭。
許雅心說著,往林桃酥跟前湊:“你快勸他跟老宋合作吧,老宋有錢,許言生有腦子,以後賺更多的錢,你們有什麽條件跟我說,老宋什麽都聽我的。”
“宋振民沒有其他的孩子?”這是林桃酥關心的。
“有個兒子,去年為情自殺了。”不然宋振民也不會這麽想回來,就是離開那個傷心的地方。
“也就是你跟宋振民都沒有孩子?他知道你有孩子在國內嗎?”
“跟他說過,但我說了不一定能找到。”許雅心說著看著林桃酥:“老四,那,我要是開口跟言生要孩子的話他能給我嗎?”
林桃酥想到她剛剛到許家的時候,許翠陵跟許大海鬧著要出國找媽媽,也就是說許言生並沒有特意去隱瞞孩子過於許雅心的事。
“這個你問我我也不清楚,你得跟許言生好好談談。”不過宋振民沒孩子,條件也好,以許言生的性格應該會讓許雅心把孩子帶走的。
“就是二丫跟大海都不是小孩了,很多事情你也得考慮他們的想法,你不能胡來。”
這許雅心是真的隨性又沒腦子,難怪許言生看到這麽生氣。
“嗯嗯,我聽你的,那我這個周末能去村裏見見他們嗎?”
林桃酥也不知道,這個她覺得還得去問許言生,但有件事她得先跟許雅心透氣:“陳進勇你還記得吧?”
“誰,什麽勇?”
這個腦子,林桃酥都想罵她:“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的?陳進勇你孩子的爹!”
“他啊,原來他叫陳進勇啊,以前大家夥都叫他莽三的。”
林桃酥有些無奈地扶著額頭:“姐姐,你也是有點厲害啊,人家名字叫什麽你都不知道就敢跟人生孩子。”
“那,那時候就是賭氣跟他睡了,誰知道睡著就懷上了,他,他不會找到家裏來了吧。”
這事說來話長,林桃酥也沒打算跟她從頭說起,反正許雅心那腦子說不說也沒差:“就是,陳進勇在村裏照顧兩個孩子,人家這幾年因為你跟孩子吃不少苦頭,但是為了孩子,他也沒說明自己的身份。”
陳進勇是愛許翠陵跟許大海的,這是毋庸置疑。
因為許翠陵跟許大海是許言生帶大的,所以就是他們姓許陳進勇也沒意見,但是讓他們改姓宋,那陳進勇有沒有意見就不一定了。
“孩子的事你跟言生先商量,言生會去跟陳大哥商量最後結果是什麽,看孩子們的選擇。”
許雅心聽著就覺得很複雜,她看著四丫趴在林桃酥大腿上,看著小小的圓圓的,也可愛,這種小孩還不怎麽記事。
“要麽,你跟言生說把這丫頭給我吧。”
林桃酥:“……我覺得許言生罵你都是輕的,我都想動手打你。”
“反正都是一家人嘛,我也會好好愛她的嘛。”
林桃酥已經站起來,她感覺跟許雅心再說下去她也忍不住要動手了。
“你要回去嗎,還是留下來吃晚飯。”
“我當然留下來,好不容易見著你們,要麽你們搬我那去一起住吧,我那是三層的洋樓,再住你們完全沒問題。”
林桃酥已經不想回答她,走到外麵讓許大川去市中心買點熟食,再買點魚什麽的。
許雅心怎麽也是家裏人,是要好好吃一頓飯。
得知許大川要去買東西,許雅心也鬧著一起去。
林桃酥等他們走遠,轉身到維修間去找許言生,順便看看兩個小徒弟,一個高一個矮,但是看她進來都很禮貌地喊她師母。
林桃酥朝許言生那走去:“雅心姐晚飯在這吃。”她看許言生雖然生許雅心的氣,但更多的是高興。
怎麽也是流著相同血脈的姐弟,也是這個世上的親人,再見到肯定是高興的。
“吃完讓她趕緊走,跟她相處久你能被她氣死。”
林桃酥想到許雅心打四丫主意就覺得好笑,蠢是蠢,但是不壞,所以沒那麽惹人討厭。
“現在宋振民是你姐夫,這麽看來我們這個合作是還得談下去,而且雅心姐跟宋振民沒自己的孩子。”
林桃酥就說這些,許言生聰明,知道她要接下去說的是什麽。
說完又問許言生:“我今晚能看到電視嗎?”
“弄好了,我一會就去把天線架起來。”許言生叫上高永立,讓他搬張桌子擺在走廊的位置,他把電視機抱出去放在桌子上。
回頭又拿出天線,就綁在許大川從釀酒廠搬來的一根竹竿上麵,先將天線固定好,再去通電,調了好幾個頻道都沒搜到信號。
四丫站在林桃酥旁邊歪著頭也看得認真,看完還要給林桃酥介紹:“媽媽是螞蟻在打架。”
林桃酥看著那個畫麵不是白點就是黑點,還發出沙沙的聲音確實是像螞蟻在打架。
小時候看過黑白電視她知道這是因為沒搜到信號才會這樣。
許言生調了一圈頻道,又過去擰了一下天線杆子,不一會就跳出個彩虹條的畫麵,但因為是黑白電視,畫麵隻有灰黑白。
“許言生收到信號了。”
許言生看著確實收到了就是現在還沒節目可以可以看:“現在還沒節目,得四點後再開。”
他就是修電視的,幾點之後電視才有節目他一清二楚。
四丫看著那畫麵一動不動的,不好看:“四丫要看螞蟻打架。”
許言生跟林桃酥都很無奈,隻能搬來張小凳子讓她坐著看。
林桃酥去夥房幫林秀萍準備晚飯,她看著情緒好像不大對勁:“怎麽了,擔心以後經常碰見跛子二啊?”
林秀萍搖搖頭,又低下頭去:“隻是突然有點心疼大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