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鎮成是越想越覺得好笑,他是真的沒想到鄭美紅竟然敢把主意打到許言生身上。

說好看她沒林桃酥好看,說能力她更比不上林桃酥,她到底是怎麽敢想的啊。

趁著許言生回辦公室去拿資料,劉鎮成湊到鄭美紅跟前,小聲地問:“我是看出來了,你這是對許老板有意思呢。”

鄭美紅之前還打算回頭跟劉鎮成和好,但是這次許文清的一番話讓她信心倍增,隻要林桃酥生的不是兒子,她就有希望跟許言生好,也就是幾個月的功夫揭曉答案,她願意等。

所以沒必要去理會劉鎮成:“我已經跟你離婚了,我打誰的主意你管不著,離我遠點。”

“別這麽大火氣啊,我們就算不是夫妻,好歹也是同學一場啊,我又沒別的惡意,我就是說想幫你而已。”

鄭美紅直接是衝他翻白眼:“你幫我,就憑你,你能幫我什麽啊?”

“一會許老板請去吃夜宵,免不了要喝酒,你就不想去?”

鄭美紅當然想去,剛剛聽許言生說去吃夜宵時,她已經滿腦子的畫麵了,這一群男人裏,就她一個女的,那是多好的機會。

“想去不想去你也管不著,我也是技術科的,我想去自然能去。”

手上的文件往桌子上重重一拍:“我要做事了,麻煩劉組長你別打擾我。”

劉鎮成哼著鼻子笑了笑,心裏就想著鄭美紅能神氣到什麽時候。

許言生拿了資料回來,幾個人在技術科的辦公室又是討論又是實驗,到十點才弄出個結果來。

大家夥收拾著準備吃夜宵去,許言生先從辦公室出來,剛點上煙鄭美紅就湊過來:“老板,下班了,吃夜宵也帶我吧,我的事也剛剛做完肚子好餓。”

“到小賣店那買點東西吃吧,拿到財務那去報銷就行。”

他這個點去吃夜宵還帶女的去,他瘋了才是。

鄭美紅也料不到許言生拒絕的這麽幹脆,都不等她回話許言生就走了,一夥人跟在他後麵有說有笑的。

劉鎮成在最後麵走的,看鄭美紅氣鼓鼓地在收拾東西,他走過去:“走吧,跟我們吃夜宵去。”

“別來惹我!”

“我說認真的,你跟我去,許老板會賣我這個麵子的。”

鄭美紅半信半疑,覺得以前劉鎮成挺木的一個人,現在怎麽感覺變的腦瓜靈活了:“你真帶我去,有什麽條件?”不相信他會無端端幫自己,離婚的事估計都要怨死她。

“我不是說了嘛,我們是同學,幫你不也正常嘛,你要信我,你就跟著來,不信你就回去睡大覺吧。”

劉鎮成沒那麽好心幫鄭美紅,他隻是單純的想參與其中好第一時間看鄭美紅的笑話而已。

剛走出工廠就看到鄭美紅小跑著追過來:“你確定我過去了老板不會攆我走。”人這麽多,到時候更尷尬。

“今晚我立功,老板會賣我這薄麵的,但是你收斂點別去招惹他就行。”

果然到夜宵店,許言生隻是看她一眼就沒多說什麽。

整個技術科有八個人,老板的桌子都是四方桌,隻能將兩張桌子拚起來。

許言生坐下後邊抽著煙,邊盯著不遠處的舞廳看。

劉鎮成給他倒杯茶,笑著問道:“老板,要不要進去跳一曲?這個點正是人多熱鬧的時候。”

“好啊,大家一起去?”

這一夥都是男的,能去跳舞誰不願意啊,就是都在納悶老板這麽規矩聽老板娘話的人怎麽今天竟然主動提出去跳舞。

鄭美紅跟在一群男人後麵,她雖然也不願意去舞廳,但是想到許言生會去舞廳說明他並不是那種正經的人,心裏就雀躍起來。

就如劉鎮成說的,這個點舞廳正是熱鬧的時候,五彩斑斕的燈光照在舞廳裏那些男男女女的臉上,一個個搖頭晃腦的,像那孤魂野鬼的。

許言生吸一口煙有些厭煩這裏的音樂,也厭煩這裏的人,但還是不動聲色地領著技術科的人找位置坐下。

不一會就有女招待上來要點酒。

許言生擺手拒絕:“我們是來跳舞的,喝什麽酒,一會我們到外麵去喝。”

“先生,我們這裏不消費是不準許上座的。”女招待笑著,眼裏都是輕蔑,大概是看許言生人模人樣的,還這麽摳門。

“我跟你家老板是熟人,補許我上座?你這工作是不想做了吧,滾!”

女招待看許言生帶著幾個人,而且看他的衣著,還有他戴的手表,加上他的派頭不像是亂說話的人,隻能識趣地回到前廳去。

經理看這麽多人過來不點酒,幹在那坐著,就吼起來:“讓你去找客人點酒,你磨磨唧唧怎麽又回來了,不是跟你說了,不點酒的人一律讓他們滾蛋嘛。”

“可是,經理,那位說他們認識我們老板 。”

蛇哥的聲音從吧台的後麵懶洋洋的傳來,“誰認識我啊?”

他每個月的月中都要到舞廳來一回,今天本來是要走的,結果多喝幾杯,有些昏沉沒能走在,在吧台的躺椅緩了一會,現在清醒些了。

經理點頭哈腰地去扶起蛇哥,再指著許言生的方向:“就是那位先生。”

蛇哥短粗的手指將墨鏡從鼻梁上滑下來,眯著眼看了看前方:“還真是認識我的人,阿寶叫上幾個人,我去‘問候’‘問候’我這小兄弟。”

手裏的眼鏡一丟,蛇哥朝許言生走過去,緊跟著他圍過去的還有十幾個舞廳的保安。

鄭美紅坐在劉鎮成旁邊,最先看到蛇哥過來的,她想到自己跟許雅心幹的那些事,怕蛇哥當麵抖出來,她低著頭不敢跟蛇哥對視。

但在沒來之前,蛇哥已經看見她,人剛走近,伸手一把就將鄭美紅的頭發扯起來:“這不是以前天天跟許雅心那婊子出門的婊子嗎?”

找不到許雅心出氣,這口氣就撒在鄭美紅身上,他那一千五可是白白的給出去了啊,當冤大頭可不是他蛇哥的風格。

鄭美紅痛的尖聲大叫,雙手在空中揮舞著,不停地喊:“老板救我,救我,啊啊,痛,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