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林桃酥當然就把東西收起來。
“對了,豔豔說你昨晚險些被人給打了,咋回事啊?”
“就是些小孩子挑事,害的我也沒機會探探那個胡老師的情況,不過我看豔豔的狀態,她都已經打算跟人家胡老師談婚論嫁了,說是那個胡老師今年要留下來過年。”
唐梅花聽著就發愁歎氣:“他要是願意一直留下來那也沒什麽不可,怕就怕的是人家該走的時候還是要走啊。”
現在勸也勸不住,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中午的時候許言生跟許大川帶著林秀萍回來,林秀萍看著臉色很差,可以說臉上一點血色也沒有,不知道是不是回來坐車暈車還是怎麽回事。
“秀萍,暈車嗎?你先回屋躺著,我給你煮個雞蛋。”
許翠陵也拿著糖酥條去分給林秀萍:“嫂子你吃,這是四姨家媽媽送來的。”
分給了林秀萍,轉身也拿去分給許大川。
許大川看起來路上都被許言生教訓,整個人蔫了吧唧的,進院子就扭頭要出去,被許言生喊住。
“你要去哪裏?”
“我去養鴨場做事。”他擔心曾小月還一直賴在那不走,曾小月的脾氣完全是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人。
“歇一歇再去吧。”許言生先進屋去換衣服,今天他去接林秀萍也順便拜訪了許大川的姑姑王美鳳。
王美鳳跟許言生抱怨,說他對許大川太嚴厲,讓他不敢有自己的想法和意見。
如果不是林秀萍懷有身孕,那他絕對不會幹涉許大川的婚事。
林桃酥煮好雞蛋端屋裏給林秀萍,她已經在**躺下。
“先起來,把這熱乎的雞蛋吃了,吃好身體就暖了。”扭頭衝外麵喊話:“大川,大川,快把炕燒起來。”
林桃酥扶著林秀萍到桌子那去喝糖水,再回頭幫她把被褥重新鋪好,第一層被褥掀開,她看到下麵那層褥子上竟然有血跡。
看著血跡有些時間了,這炕的褥子一直就許大川睡,他把林秀萍領回來的時候林秀萍已經懷孕了,不可能有例假,這是怎麽回事?
她有些擔心地回頭看著林秀萍。
“怎麽了老四,為什麽突然這麽看著我。”
“秀萍…”林桃酥不知道該不該問出口,但從林秀萍這些日子的舉動來看她似乎已經猜到大概。
“嗯,你說。”
“這褥子上的血…”
林秀萍聽著個血字,急忙過來要扯著被褥蓋回去:“這,我,沒事,我舅媽說這是正常的。”
那天晚上,她跑著回去給林桃酥找救兵時摔了一跤,當時已經腹痛難忍,她回屋躺下後就開始出血,她不敢讓林桃酥知道,更害怕許大川知道。
隔天就將那髒的被褥收起來扔掉,她當時太慌亂沒發現下麵那一層也髒了。
被褥扔掉後,她也不敢回許家怕露餡,便自己跑到舅舅家去,今天若不是許言生跟許大川去接她,她打算在舅舅家在住幾天再回來。
林秀萍的慌亂已經給了林桃酥答案,她不說,林桃酥也不再追問,隻是這樣的結果對林秀萍來說不知道是喜是悲。
“你快吃吧,吃完好好躺著,你不在家那些天四丫大舅送來條煙熏大豬腿,昨天林慧琴訂婚,家裏還送來條五花肉,你想吃哪個?”
本來五花肉打算醃起來留到過年吃的,但林秀萍現在要坐小月子,天天吃鹹菜喝稀粥肯定不行,順便給孩子們打打牙祭解解饞也好。
“都留著過年吃吧,我沒事的。”
林桃酥給她拉好褥子,笑道:“其實是我嘴饞,你就滿足我吧。”
從屋裏出來就去跟許言生商量吃豬腿的事:“許言生,那豬腿今晚吃一半啊,好久沒吃肉了。”
她要吃許言生也沒意見,但明顯想吃的不是她:“昨天酒席你不是才剛吃。”
“誰不想天天吃肉啊,一日不吃如隔三秋。”
許言生低頭笑笑,隨便她去,突然又想到什麽:“嫂子不是讓你盯著豔豔的事,我看那個姓胡的需要提防些。”
林桃酥聽他這麽說,也坐下來:“昨晚你從胡原文那知道什麽了?”許言生不是輕易會給人貼標簽的人,他都這樣說,那說明那個胡原文確實有問題。
“我問他跟豔豔怎麽打算,他回答說打算要跟豔豔結婚。”
“所以呢,這話有什麽問題?”
許言生換好鞋子站起來準備去養鴨場,嘴邊還在給林桃酥分析:“你想想,他跟豔豔認識這麽短的時間,如果他的人生規劃裏有豔豔,那在談到她時眼裏應該時滿是憧憬的,但是他的眼神,他的神情都極其平靜。”
林桃酥仔細想想也是,如果說胡原文的性格沉穩所以不會有太多情緒表露,但性格沉穩的人做事也考慮周全,是不大會在認識一個女人不到半個月的情況下就跟其他人侃侃而談他們的婚禮的。
“可就算你說的是真的,豔豔那裏也不好勸。”
“你也不一定要從豔豔那下手,既然胡原文說打算跟豔豔結婚,那你就讓嫂子找他去,年前辦理結婚證,年後再辦酒席。”
“這辦法不錯。”胡原文若是隨口說說的話,他就會急,急就會露出情緒破綻,就算不能讓林豔豔徹底抽身,至少也能給她頭上澆一盆冷水讓她清醒清醒。
“我去嫂子家借點花生,順便跟她說說這事。”
唐梅花也是那急性子,聽林桃酥這麽一說,當下就說晚上就跟林豔豔去永東村見胡原文商量結婚的事。
“嫂子,這事你嘴可嚴實了啊,你要是把我供出來,那我在豔豔那成了叛徒,以後想幫你都沒可能了。”
“放心吧,嫂子自有分寸。”
林桃酥拿上花生回去,吩咐許翠陵跟大海剝花生,她張羅著繼續收拾屋子。
剝好的花生跟豬腳先在砂鍋裏燉,五花肉切片後跟洋芋一起幹煸,一整個下午到天黑家裏都是飄著肉香。
許大海這小饞貓得知晚上吃肉,是最積極幫著林桃酥燒火的,晚飯燒好林桃酥先端屋裏給林秀萍吃。
“我看你好像有些暈車,在屋裏吃也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