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給老子等著!”

在一聲撕心裂肺的嚎叫過後,外麵便沒了聲響。

白鳳搖了搖頭,剛才還是他刻意收了力,要不然這一腳下去,指定給對方尾巴骨踹斷。

關上店門,白鳳帶著自己辛辛苦苦賺來了幾貫錢,哼著小曲回了家。

距離母親陳氏和小妹從洛陽回來,還有一些時日。

他倒是有時間整頓記憶,習慣大唐的生活。

“少爺,您回來了?”

小鈺有些驚訝,看到白鳳回來,下意識捂著胸口躲閃一旁。

看得白鳳頓時汗顏,自己真的有這麽多的惡習嗎?

就算有,那也要等到晚上……

“嗯,回來了,近來家裏怎麽樣。”白鳳輕咳一聲,搖搖頭恢複鎮靜。

他刻意想要讓自己變得有些威嚴,和以前的那個自己有些區別。

別的不說,至少先把自己頭上風流的頭銜給摘掉吧!

“少爺,老爺正在找你呢,說要請你吃豬肝炒肉,老爺對你真好。”

小鈺傳達著白康寧的意思,說完還抹了抹嘴角。

“豬肝炒肉?我這不回來了麽!”白鳳內心更加奔湧。

自己便宜老爹好歹是禦廚,這吃完自己不也算享受過皇上用膳的感覺了嗎?

而此時,白康寧正拿著竹竿站在屋前。

看到白鳳之後,立馬襲來。

“小鳳!站住!你是不是又出去鬼混了!”白康寧黑著臉,手直接揚了起來。

“您這是汙蔑我呀!我這段時間,哪出去鬼混了!”

白鳳立馬為自己打抱不平。

媽呀,這哪是豬肝,明明是豬肝啊!

“我一直在經營我的店鋪,爹,你不能老用以前的眼光看我,人也是會成長的。”

咱好歹在後世也是廚神,怎麽到這裏就變的這麽羸弱不堪呢!

“嗬,你還有理了不成,自己道出來,營業幾何,客人幾許?”

白康寧壓根不信,就那偏僻破地方,一看就是花錢出去鬼混,然後裝樣子的。

“爹,我可真沒騙你。”

白鳳一聽,這可是展示自己的好機會,讓老爹知道自己不是平凡人!

“今日進賬一貫,進店一人。”

白鳳淡然笑道,絲毫沒注意到白康寧臉色一沉。

“多?多少!?”白康寧手裏握著的竹竿更緊了。

“一貫,一人!”白鳳重複道,這就是事實啊!

“你小子,現在撒謊都不會了,以前你小子挺靈光的呀,一貫一人,糊弄鬼呢?你爹我還沒到老眼昏花的地步呢!”

白康寧頓時怒道,準備讓白鳳嚐嚐竹竿炒肉。

“爹,爹,爹!停手!你看!!”白鳳挨了一下,瞬間就明白過來,感情便宜老爹不信自己啊!

他連忙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錢都給弄了出來。

“這?這!你是去搶劫了?那更留不得你!”白康寧看著桌子上的一貫錢,更加震驚,抬手作勢就要打下去。

“爹,你怎麽就不信呢!我這真的是自己賺來的!”白鳳一看,連忙躲開。

“當真?”

"當真!"

“一個人?”

“一個人!”

白康寧還是沒反應過來。

一個人,吃頓飯就要一貫,衝擊力太大了。

他可見過白鳳開的小店,那就是一個蒼蠅小館,又不是鬧市的酒樓。

“誰呀?你知道人家叫什麽嗎?”

“程咬金!”

“什,什麽?程咬金!程知節,國公?”白康寧頓時就精神起來,抓著白鳳的衣領子問道。

“對呀,就是他,嘿嘿,怎麽樣,你兒子我是不是出息了。”白鳳說道。

“混賬,還不把一貫錢撿起來,給國公送回去!”白康寧怒罵道。

小鈺一開始隻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後來就越看越不對勁,找了個機會就溜回去了。

好家夥,自己要是在這裏的話,那恐怕也要波及到自己。

“不行,我明碼標價的,他程咬金付錢的,還回去幹嘛?”

白鳳感覺自己便宜老爹食古不化。

要是在後世,想吃自己做的飯,那也要看看自己有沒有心情,到這怎麽可能收下的錢又退回去呢?

咱食神就該有咱的傲氣!

“你,你!好小子,在外麵待了一段時間,你爹我的話都不聽了!翅膀硬了是不是!”白康寧頓時又拿起了竹竿。

程咬金是什麽人,吃人都不吐骨頭。

你這還能要他的錢,這不是自找麻煩麽?

咱白家也就是六品官,人家程咬金都正三品!

這……哎!

越想越氣,白康寧直接揚起了手中的竹竿。

白鳳哪裏會傻站著,麻溜的撿起自己的一貫,飛快的回到自己小院裏麵。

關上門,誰敲門都不開。

“開門,快開門,我是你爹!”白康寧氣的在門口大聲怒吼。

“我不開,開門就要吃飯,我已經吃飽了!”白鳳上了門卡,正好看到了小鈺。

“小鈺,給小爺倒杯茶來。”白鳳坐在小院裏的石桌上,招呼道。

“少爺,咱們茶在老爺那。”小鈺尷尬的指了指門,說道。

“啊,那算了,還是倒杯水吧。”

白鳳說道:“水不要倒太滿,對,對,就這點就好。”

小鈺心裏有些疑惑,少爺今天居然沒有找地方躲起來,還有心情坐在這裏喝水?

“遙想當年,李白鬥酒詩百篇,咱白鳳不才,喝水就隨便來兩句詩。”

白鳳把一貫放在石桌上,輕輕拿起杯子,抿了一口水,那模樣,像是喝酒一般。

“少爺,李白是誰呀,這麽厲害的嗎?”小鈺問道。

以前自家少爺除了那些女子哪都不認識,這幾日變化如此之大,她還真有些不適應。

“李白是一位詩人,隻不過你不知道而已。”白鳳笑著說道。

“且聽少爺吟詩一首,有了!”白鳳又舉起酒杯,仿佛喝醉了一般,笑著說道。

“兩人對酌山花開,一杯一杯複一杯。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來。”

“怎麽樣,小鈺?”白鳳笑著問道。

我這可不是抄襲,我先出生的,這就是我的原創,白鳳內心想道。

“少爺,好詩啊,以前少爺怎麽不做詩呢?”

小鈺細細回味一翻,雖然自己懂的不多,但卻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好像十分押韻。

白鳳抿了一口水,笑著說道。

“少爺以前隻是不想展露實力而已,這叫低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