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秀的小臉上帶著濃濃的擔憂,就好像是生怕林小酒受到什麽傷害一般。
林小酒往後退了一步,避開了她的動作,目光裏帶著毫不掩飾的厭惡和疏離。
洪錦生出的時候就這麽尷尬的僵在半空當中,隨即便朝著洛玄澤看了過去,那眼神楚楚可憐,簡直讓人看著心疼。
見他無動於衷,洪錦嘟了嘟嘴巴,委屈的小聲道,“姐姐不必如此,妹妹隻是想要關心一下姐姐而已。”
這演技這手段著實不一般,林小酒不由得輕笑出聲,看得洪錦一愣。
林小酒舉步來到了她的麵前,若是之前她還有懷疑過,洛玄澤對她的心意,但是這剛剛之後,她心中越加堅定了他們之間的感情。
“其實我還要謝謝你。”林小酒突然開口道。
洪錦嘴角忽而抽搐了幾下,“姐姐這話是什麽意思?”
“若不是你的話,我不會這麽快就看清自己的心意,也不會越堅定了我們之間的感情,所以竟然要謝謝你了,不過這姐姐這個稱呼著實受不起,想著你的年齡應該小長我幾歲。”林小酒說完之後,目光移到了府中上下打量著,“這東西放著真是礙眼,撤了吧。”
說完之後便帶著小蘭直接回了院子裏,而後像是想起什麽一般朝著時候望了一眼,“王爺這麽晚了不準備休息嗎?”
整個人又恢複了平日裏的生動活潑,洛玄澤嘴角輕揚,隨即便跟著他的時候離開。
奶娘一臉不甘的扶著洪錦,剛剛想要開口為她說話,卻見洪錦對著她搖了搖頭。
想起剛才自己差點連累的洪錦,奶娘隻好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她著實不明白大家小姐為什麽一定要加入王府之中。
若是之前的攝政王或許在朝堂之中,亦或是在京城裏麵還有些權利,但是眼下,攝政王很明顯是在被皇上打壓,這樣一個無權又無勢的王爺,怎麽能夠讓洪家東山再起。
洪錦這麽多年來隱忍負重,無非就是為了想要讓洪家再次崛起,嫁給這樣一個人,她著實不明白對她們日後的行動有什麽幫助。
房間裏,林小酒換好了衣服之後便靠在軟榻上,整個人顯得有些慵懶。
毒性這些日子在他體內似乎十分安穩,到不常常的折磨她了,反而讓她有些不太習慣。
顧風把這種感覺叫做受虐,說她是天生受虐的命。
之前她就一直在懷疑,時常發作的東西,為什麽突然之間穩定了下來。
再想起那段時間在青樓,到底是何人才能夠對他下手,之前秋娘推出林秋霜,林小酒一直存有懷疑。
七日散本來是十分珍貴的毒藥,林秋霜斷然是得不到的。
那麽能夠接觸他們膳食的人也隻有一個了,也就是洪錦。
再看看現在洛玄澤願意讓他住在王府裏來,而且還要和他舉行婚事,不難猜出洪錦一定是握著她的解藥,洛玄澤才會如此。
“說吧,給你一個自我解釋的機會。”林小酒仰著臉認真的說道。
洛玄澤大手順勢一揮,將他的整個身體抱入懷中,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下顎輕輕的抵在她的肩膀,深深的嗅了一口,那是都屬於這個女人身上的味道,洛玄澤這才滿意地閉上了雙眸,整個人看起來顯得有幾分疲憊。
“你都已經知道了?”洛玄澤低聲道,聲音裏帶著幾分無奈。
若是想要得到她手中的解藥,洛玄澤不得以而為之。
不過洛玄澤也早已經說過,這隻是一場交易。
“如果我說不同意呢?”林小酒輕輕轉頭。
洛玄澤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更加用力地將她擁入懷裏,“不管怎麽樣,我都不會放棄任何一個機會。”
她現在的身體已經開始承受不住,若是再堅持下去的話,雖然失真可以緩解他的惰性,但是那都畢竟已經侵蝕到了五髒六腑,再拖下去,隻怕之後就算是解了毒,也會一輩子殘廢。
這種險他自然不敢輕易嚐試,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到下毒人,人拿到解藥亦或者是拖延幾日,想辦法讓顧風培育出解藥。
“我相信你的每一個決定。”林小酒的話無疑是打消了洛玄澤這段時間來最大的顧及。
洛玄澤沉沉的吸了一口氣,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為了穩固林小酒的毒性,洪錦每日裏都會送來一幅解藥,雖然可以緩解她的毒性,但是卻沒有辦法徹底清除他體內的毒素。
“這個女人也實在是太聰明了,居然不給我留下半點線索。”顧風有些氣悶的說道,本以為在他的解藥當中找到成分,最後分析配製出毒藥的性質來配置解藥,但是卻未曾想到這個女人連這一點都想到了,在這藥中加入了混合劑,根本沒有辦法查出自己要的成分。
林小酒吃完藥之後,將碗遞給了小蘭,淡定的開口道,“能夠難得了我們的小神醫,也是實屬不易,看來這一次的藥真是厲害的很,就連你都束手無策,那算不算的上我命該如此呢?”
她樂觀而又沒有半點焦慮的態度,讓顧風有些詫異,若是平常的女人知道自己沒有解藥,差點要死的事實,估計早已經開始一哭二鬧三上吊了。
“你這女人就不怕死嗎?”顧風好奇的問道。
林小酒聽了他的話之後,沉默良久,最後經輕的點了點頭,“怕怎麽會不怕誰不願意活著,哪怕是苟且偷生的也想要活著。”
“那你?”
顧風小聲的問道,瞧著他那好奇的八卦小眼神,林小酒似乎已經知道了他想要問什麽,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若是真的老天要受到我的性命,我就算是再不願又能如何?”
反之,老天已經給了她從活一次的機會,這一次她絕對不會浪費,而是要好好的活著,風風光光的活著。
顧風雖然沒有聽到她心中的後半句,隻覺得這個女人分外可憐,大了他就多努力一下,想辦法盡快研製出解藥了。
有了前車之鑒之後,這些日子裏,王府又恢複了往日裏的平靜,除了後院多了幾分格格不入的喜色外,其他的一切依舊如往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