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子彈瘋狂的打在怪物的軀體上迸濺出無數火花,怪物頓時吃痛,發出一陣陣吼叫聲,追擊狠人的身軀也停了下來不斷的在黑土地上翻滾。

這時我們才看清楚這條怪物的廬山真麵目,它大概有兩米左右的長度,渾身黑褐色,身上布滿了鱗片,差不多有水桶般粗,咆哮聲震耳欲聾,但令人頭皮發麻的是這個東西沒有頭!

它的形狀十分醜陋,身上除了鱗片以外還有很多粘液,看起來極其惡心醜陋,最為詭異的就是這個東西根本沒有腦袋。

前麵後麵都是光禿禿的長著肉瘤!

我勒個擦,這他娘的就奇怪了,沒有頭,那些夥計是怎麽被咬死的?

沒想到這就是襲擊了我們五個夥計藏在土壤裏麵的怪物,竟然會是這個樣子,但當時情形實在太過緊張,我們根本沒時間去細細打量,隻能拚命的把狠人朝著後麵拉!

“噠噠噠!噠噠噠!”

胖子在另一邊開槍阻攔,如雨點般的子彈傾瀉而出呼嘯著朝怪物衝去,咣咣咣發出巨響,子彈全部轟擊在它的身上,但並無卵用,因為我看到子彈打在它身上竟然全被鱗片阻擋,迸濺出許多火花。

“哎喲我擦,禿瓢,快過來幫忙,咱們來個互相夾擊,先把人救下要緊。”

胖子驚訝的大吼了一聲,隨即動作熟練的換下彈夾,然後再次把槍口對準怪物,一道火舌瞬間從槍口噴出。

此刻狠人已經被我們拉到了巨石邊上,他雙手一撐就翻身跳上了巨石,和尚立即丟開繩子,將背上掛的槍翻轉過來,打開保險半膝跪地,開槍不斷掃射。

兩把槍同時攻擊,任憑怪物身子再怎麽強悍也抵擋不住了,它發出了憤怒的咆哮,身體在地麵上不斷擺動扭曲,兩個夥計也拿起槍加入了戰團,數百發子彈轟擊而出,隻見滿地都是被子彈打下的鱗片,怪物身上鮮血如水龍頭般嘩啦啦的流出。

“嗷呼!”

怪物再次發生刺耳的咆哮,突然就見它整個身子猛然直立起來,就要朝著地麵上鑽。

我爹急忙大喊:“別讓它逃走!”

話音落下,胖子猛然從兜裏掏出手雷一口咬掉了拉環,隨即速度奇快的朝著怪物扔去,隻聽轟隆一聲巨響傳出,我們全部臥倒在巨石上,就感覺到一股熱浪撲麵而來從我們的上空散發過去,地麵上被炸出了一個大洞,塵煙彌漫。

槍停止了攻擊,所有人都抬起頭目不轉睛的盯著地麵,等塵煙散去,我們就看到怪物已經被炸成了三截,其散落的軀體竟然沒有死,還在地麵上蠕動,但再也沒有了剛才的凶猛,空氣中飄散著一股難以說明的腥臭味。

“這……這他媽是蛐蟮子啊!”

胖子爬了起來盯著怪物的三截軀體看了半天有點震驚的說了一句。

有個夥計聽不懂啥叫蛐蟮子就問:“蛐蟮子是什麽玩意?怎麽沒聽說過?”

胖子道:“蛐蟮子是我們老家的叫法,它的學名叫……叫什麽來著?老子一時間記不起來了。”

“叫蚯蚓!”

狠人突然接了一句,隨即道:“這地方幾百年來都是人跡罕至,叢林裏麵地麵下許多物種都發生了變異,這或許與某些因素有關,蚯蚓絕不可能長得這麽大而且還有嗜血攻擊人的本性,這下麵的眾多巨型蚯蚓恐怕至少活了幾百年,我甚至懷疑當年西王母國還存在的時候就有它們了。”

他媽的,我心說天下之大還真的無奇不有,這麽大的蚯蚓,如果傳出去不知道能引起多少學者專家的興趣,肯定會前來抓捕,但如果不清楚這裏麵道行的人,來了也是送死的多,就連我我爹這個老江湖都甚至丟失了五個夥計。

我皺眉道:“蚯蚓發生異變,長了鱗片而且還變得這麽大,這麽殘忍嗜血,地麵下還有很多條,我們應該怎麽過去?”

我爹頓了頓,臉上憂慮的表情忽然間豁然開朗,對狠人道:“興許這個走出去的辦法小林恐怕早就想到了,隻不過不知是否與我所想相同。”

狠人沒說話,而是盤膝坐在石頭上休息恢複精神。

我爹繼續說道:“大家從包裏拿出換穿的衣服或者能用的布、手帕之類的,拿出來全部包裹在腳上。”

胖子一愣,問:“這啥意思啊?怕有腳氣傳染還是咋的?”

和尚瞪著胖子道:“叫你做啥你就做啥,有那麽多想問的嗎?”

“哎你個禿瓢,老子問話跟你有毛的關係。”

我爹嗬斥了一聲道:“蚯蚓無頭無眼,但卻能襲擊我們,靠的不是去看,而是我們走路發出來的聲音,腳踩在地上自然有聲音傳出,蚯蚓神經十分敏感自然能夠感應到我們的存在,如果將接觸地麵的腳包裹上,不發出任何聲音,蚯蚓就等於失去了我們的蹤影,不會再攻擊我們。”

我看了另一邊,發現狠人已經把一件衣服撕爛成了兩塊包在腳上了,我略微一想我爹的說法,心說還真他媽是的這個意思。

之前我們走路都是大大咧咧的,就算再小心也肯定會發出腳步聲,聲音傳出巨型蚯蚓就能聽到,現在杜絕了聲音的來源,蚯蚓就等於失去了我們的蹤影成了睜眼瞎,根本不會再攻擊我們。

我不知道這個辦法行不行,但總比一直呆在這上麵強,與其等死不如搏一把,興許能博一條出路也說不定。

當下我便把意思解釋給了眾人聽,大家聽了都半信半疑,但見狠人都照著我爹的方法做了,大家雖然心裏麵疑惑但還是全都把雙腳包裹了起來。

狠人是第一個下地的!

他包裹好雙腳以後,就提著斷刀第一個下了巨石走在地麵上,梁灣緊跟其後,我爹是第三個,和尚是第四個,我跟胖子一起走了下去,剩餘的兩個夥計在最後麵。

我們走得極其小心,甚至雙腿都稍微有點發抖,根本不敢做出太大的動靜,隻能輕輕的在地麵上挪動。

半個足球場的距離,平常跑的話一分鍾都不用,正常走路也用不了多長時間,但以我們現在的速度,隻能用挪,那時間就花費了很多。

十分鍾之後我們才走出了二十多步,且每個人都是小心翼翼滿頭大汗,眼睛死死的盯著地麵,精神高度集中。

好在我們這次賭對了,我爹的方法不錯,整整走了十分鍾,地麵下一絲波瀾都沒有,走著走著,大家高度緊張的心也放鬆了很多,一直走出了很遠,眼見離黑土地的邊緣隻有十多步的時候,突然我就看到邊緣處的叢林中,有一個影子一閃而過速度奇快!

我一下就懵了,瞪著眼睛再仔細一看,發現又是幾個影子刷的一下閃過,我頓時就腦門冒汗,猛然間想到了一個問題,而且是一個極度致命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