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在塔木陀,這個人跡罕至的地方是不應該出現這麽多人的,詭異的是這些人的屍體還不是白骨,都隻是一些腐爛或者正在腐爛的屍體,說明這些人死了也沒多久,頂多幾個月的時間。

在塔木陀挖出白骨不稀奇,稀奇的就是挖出正在腐爛的死屍,還不止一具,隨便一數少說也有二十來具,要知道這可是在經緯度都沒有的塔木陀啊!

半晌,狠人檢查完了所有的屍體,兩個夥計已經把屍體全部堆在一起了,我爹淡淡道:“放火燒了,別留痕跡。”

夥計聽完也沒猶豫,掏出打火機就在屍體上放了一把火,熊熊大火瞬間燃燒了起來,火光照耀著我們每個人的臉色,都是青白青白的。

和尚走到我爹身邊,沉吟一會道:“可以確認,是之前跟著二爺進來的隊伍,人數雖然很多我記不住了,但某些人還能記得。”

“什麽!”

我大驚失色,問道:“你能確定嗎和尚?這真是我二叔幾個月前帶進來的隊伍?”

和尚點了點頭,道:“其中有幾個散手還曾幫二爺辦過事我記得很清楚,二爺當時也召集了他們一起進入塔木陀,沒想到他們竟然會死在這裏。”

胖子點了一支煙,道:“他媽的,這事有點奇怪了啊,能夠到了這裏說明他們已經過了黑土地巨型蚯蚓這一關,沒理由全部會死了十幾個在這兒啊?”

說到這裏胖子頓了頓,吸了口氣忽然看向和尚又道:“哎,禿瓢,二爺之前帶的隊伍中你也是其中一個,你怎麽不知道這些事?甚至連蚯蚓那裏都不清楚?”

胖子一說我頓時想起,是啊,和尚對二叔最為忠心,二叔走到哪裏都肯定會帶著他,按道理我們走的這些路線他應該都知道,可是為什麽他竟然顯得毫不知情的樣子?

要換做是其他人,麵對胖子的這種如此直白的質問,可能就發火了,換做是我,也會發火,但和尚卻隻是淡淡的搖了搖頭,用一種極其平淡似乎跟自己毫不相關的口氣道:“當時走的是兩條路線,我跟二爺走的是另一條路,跟這些人走的路不同,所以這條路我並沒有來過。”

我爹也在一旁接道:“是啊,和尚說的沒錯,就是因為他們分開走,所以我們這次來直接走的就是當時這幫人走的路線,因為老二走的哪條路線根本走不通。”

梁灣聽見我們的對話後,眼中帶著疑惑至極的神色走上來問和尚:“有沒有……看見我姑姑的屍體?”

和尚一頓,隨即搖頭:“全是男性屍體,梁大小姐並不在裏麵。”

我安慰梁灣:“這是不幸中的萬幸,隻要還沒找到屍體,就說明人還有一線生機,說不定她此刻被困在某個地方,你別著急。”

梁灣點了點頭卻不在說話,眼神淡淡的看向遠方。

胖子卻跳腳道:“老子的意思不是說這些人是什麽人,而是這些人是他媽怎麽死的?這個地方這麽安全,人為什麽會無緣無故的死在這裏?難道就在我們所站的這個地方還有什麽我們不知道但卻極度危險的事情?”

聽完胖子的話,我心裏一動,覺得胖子說得沒錯,這些人到底是怎麽死的?

首先我能確定的是我們現在所站的這個位置極其安全。

為什麽會這樣說呢?

這個地方四周很空曠,沒有多少大樹,視野很幹淨,也沒有盲角的地方,如果有人或者什麽怪物前來偷襲的話,在很遠的地方就會被人看見。

而另一邊就是黑土地的區域,這個地方根本不可能有怪物或者人無聲無息的闖過來而殺死這麽多人,畢竟泥土底下的巨型蛐蟮子不是吃素的。

所以這個地方正如胖子所說,是一處極其安全的地方,但是,為什麽會死了這麽多人?這是一個細思極恐的事情。

狠人在一邊也道:“這個說法我很讚同,這片地方相對於塔木陀的其他地方來說確實比較安全,想偷襲根本不可能。”

胖子接著道:“是啊,怪就怪在他媽的這個地方就算有什麽東西來攻擊他們,一馬平川的地方也可以四散逃走,完全死不了這麽多人,而且他們死後明顯被人匆匆掩埋屍體,掩埋屍體隻有兩個原因,一個就是為了掩蓋死去的真相,另一個就是讓死者入土為安,在塔木陀中,又是二爺的隊伍,我選擇後者,二爺行事作風義氣為先,不會讓兄弟爆屍在荒野裏。”

我爹皺著眉頭,問和尚:“你檢查過屍體,有發現傷口嗎?”

和尚搖了搖頭:“這也是我準備想說的地方,所有的死屍沒有任何明顯的傷口,咬傷,槍傷都沒有,而且死之前沒有任何掙紮過的痕跡,就像是大限到了很平靜的死亡,而且……”

說到這裏和尚頓了頓,伸手摸了摸光頭,臉上露出難以形容的神色,道:“而且最為詭異的是,每個人死的時候臉上似乎都帶著笑容,這點可以從那些沒有腐爛屍體的臉孔上看得出。”

我聽完臉色就陰沉了下來,一種難以言喻的驚悚瞬間彌漫在全身,很恐怖,一種形容不出來的詭異感覺。

媽了個逼的的,我爆了句粗口,心說還真他媽怪了,難不成這些人還會中了含笑半步癲?

和尚說了幾個重要的關鍵,第一,這些死屍身上沒有任何傷口,說明死亡原因不是外物所致。

第二,死屍死前沒有任何掙紮,更像是睡著了死去一般,但不可能這麽多人大限同時到來啊?咋的,難不成閻王劃生死簿的時候手抖了,一筆劃掉了這麽多人?

第三,每個死去的人都麵帶笑容,這尼瑪就有點說不過去了,死都死了還會麵帶笑容?而且這種情況不是一個兩個,幾乎所有死屍都是如此,難不成還真的是中了含笑半步癲?

我擦世上有這種藥嗎?就算有會在塔木陀出現嗎?

我把我所猜想的全部說了出來,眾人聽後都是一陣沉默,隨即我想了想又道:“現在糾結於他們到底是怎麽死的根本沒有意義,人都死了又何必去想這麽多,這個地方不是久留之地,天色已經不早了,我們應該迅速離開這個地方,再呆下去我總感覺會有事要發生,而且還是很詭異邪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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