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南拉著我的手進了婚禮現場,在很靠前的一張桌子找到了林梔他們。
他們看見懷南都驚訝極了,大概是沒想到懷南會千裏迢迢從美國飛回來參加婚禮吧。
這一桌全是老畢加索曾經的學生,而我們幾個大學沒畢業的,也是在場為數不多的不需要交份子錢的人。
雖然我們都準備了,但老畢加索沒有收。我也明白他的意思,我們還沒畢業,就算交了份子錢也不是自己的,倒不如不收。
我還想反駁說我的錢是自己賺的,但考慮到旁邊還有幾個沒出去打工賺錢的,也隻好作罷。
這樣一來我就是最賺的一個了。不用交錢,卻拿了八份喜糖。
一個人拿八份喜糖,確實會引起很多人羨慕嫉妒恨,不過我不介意這些,畢竟隻是開開玩笑,而且我拿到喜糖之後,就給周圍分了一些,分完之後自己手裏隻剩下兩份。
這一桌都是學生,有老畢加索的也有嚴老師的。有幾個我還有一點印象,是洮中前幾屆的學長學姐。
有人問我怎麽會有那麽多喜糖,我笑了笑,跟他們解釋道:“這些喜糖是我幫畢老師出謀劃策的勞動報酬。”
“這個學妹我眼熟,是叫路北吧。”一位學長端起酒杯,“我記得數學很好,學科文化節比賽上見到過你。”
“謝謝。”我禮貌地笑了笑。
後來我們玩起了真心話大冒險,互相揭底,坐在我們對麵的學長學姐之間,似乎也有一段精彩的愛情故事。
我們兩個圈子的人混在一起玩遊戲,就顯得格外精彩。
剛剛說眼熟我的那個學長問了我一個問題:“像我這樣的人追求你,會不會答應啊。”
話音剛落,林梔秦宇雲帆三個人就把目光轉向了懷南。
“那應該不會,我…畢竟有男朋友了啊。”我用眼神指了指身邊的懷南。
“哦不是,我是說如果,意思就是假設你沒有男朋友。”他依舊沒放棄。
“學長你還是算了吧,路北當初可是為了懷南拒絕了我n次呢。”雲帆笑著拍了拍那個學長的肩。
我心說我又不是因為懷南才拒絕你。
“喲,有故事啊。”那個學長滿臉笑容。
過了一會兒學長又補了一句:“沒別的意思,你們別多想啊,我也有女朋友了。”
“有女朋友還敢在這裏亂說話,趕緊想想今天回去是跪鍵盤還是洗衣板吧。”另一個學長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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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是老畢加索和嚴老師,各自說出了那句“我願意”,底下掌聲一片。
不知從什麽地方推過來一個很大的蛋糕,再按照儀式把一些重要的人請上去不知幹些什麽,然後一人吃一口。
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幹了什麽,因為我全程隻盯著那個蛋糕。
老畢加索給我們這些學生專門準備了一個遊戲,讓我們上去站成一排,然後兩個老師蒙了眼睛找哪些是自己的學生。
雲帆個子高,嚴老師一下子就辨認了出來。秦宇的臉型比較方,而且胖乎乎的很多肉,老畢加索捏了捏臉就認出來了。
嚴老師把我的頭發揉成雞窩,才說了一句:“這個應該不是我的。”
就在我把手伸起來準備理頭發發的時候,老畢加索摸索著走到我身邊,摸著我淩亂的頭發:“這麽亂的頭發,肯定不是路北。”
我:“……”
趁他不注意,我指了指旁邊的蛋糕,用渴望的眼神看著主持人。主持人笑著點了點頭。
我舀了一勺蛋糕,手指蘸上一點點奶油,把剩下的吃掉,然後溜到老畢加索旁邊,把奶油抹在他臉上。
全場哄笑。
怎麽有一種生日party的感覺呢。
他一下子就猜出來是我幹的,奈何他抓不到我,隻能四處亂走。
最後隻剩下我一個人,於是我很自覺地站到他麵前,讓他把我拉進他的陣營了。遊戲到此為止,兩個老師正確率都是百分百,不分勝負。
婚禮結束後蛋糕還剩很多,我看著就忍不住嘴饞。
於是我絞盡腦汁想出了一個話題,跑過去跟老畢加索說:“老師,我覺得你給學生設的遊戲有bug,如果是我的話,我遊戲一開始,就把所有人都拉到自己那邊,另外一個人的正確率就是0了,那我肯定贏啊。”
老畢加索笑了笑:“還是你最聰明。”
然後他用手指碰了碰奶油抹到我臉上。
嗯,我總算有理由吃蛋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