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覺得實在不知該聊些什麽的時候，雲帆終於出現了，身後還跟著雲帆的父母。
大人在那邊聊得很來勁兒，我和雲帆喝完咖啡打聲招呼就走了。
出來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我們在路邊草率地解決了晚餐，然後走到公交車站。
“唉，懷南不在，還得我送你回去呢。”他苦笑道。
“沒事兒，我自己回去就行了。”我笑了笑。
“那可別，你好歹是我女朋友的朋友啊。”
上了公交之後我們就沒說過話，我和他雖然並排坐著，但兩個人都很自覺地保持著一點點距離。
一開始空氣異常安靜。直到車裏的人多起來，變得有一些嘈雜了，雲帆才發話：“路北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啊，我想了很久，我覺得還是問你最合適。”
“那麽緊張幹嘛，直接說啊。”
“呃…我想先采訪一下，你和懷南有沒有…那個，就是…”
“到底哪個啊。”
“…kiss”
…？？直接說出來就那麽難嗎。
好吧，是挺難的，要是換作我我也會覺得有些難以啟齒。
“沒呢。”我很幹脆地回答，也不知道說話的時候我有沒有臉紅。
在我有喜歡的人之前，我和許多不懂愛情的女孩兒一樣，覺得和男生親密接觸，尤其是剛剛雲帆說的那種接觸，是一件讓人很抗拒的事情。
直到我有了喜歡的人，我才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我其實是有想象過和懷南親密接觸的畫麵的，那種感覺我一點都不排斥，甚至覺得樂在其中。隻是見麵的時候，牽個手就已經足夠幸福，所以才把這些想法都拋到腦後。
“你和喬諾呢？”我問雲帆。
“這就是我想問你的問題啊，你覺得我是直接上，還是先征求她的意見？”
我用一種不可理喻的眼神看著雲帆，我是真的沒想到這樣的問題居然是他來問我。
“你也不像是缺戀愛經驗的人啊，好歹還是校草呢。”我打趣道。
“校草跟戀愛經驗有什麽關係，我這輩子也就談過兩次戀愛，一次是高中和你，一次是現在和喬諾。”
“我們那才十幾天也算談戀愛？”
我到現在還清晰地記得12這個數字。我和雲帆當初從確定關係到分手，就隻有12天。
當時我還看著日曆掰指頭數了好幾遍，才認清這個殘酷的現實。
不過現在看來一點也不殘酷，如果分手是早晚的事情，那我希望越早越好。成熟之後我才懂得要及時止損。
“沒事那不是重點，反正我們現在已經沒那個關係了。”雲帆笑了笑，“你就幫我想想吧，喬諾這樣的人會不會介意啊。”
這個時候我就不得不引用一句名言：“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回蘊川後的某一天，喬諾像個傻子似的瘋瘋癲癲衝進來，興奮地拍著我的肩膀，叫嚷著：“路北啊啊啊啊你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麽嗎！我覺得我人生圓滿了！”
“咋啦。”
我其實已經猜到一點點。
她壓低了音量，語氣之中是難以掩飾的激動與害羞：“就是…雲帆，他親我啦。”
意料之中。
我笑了笑，心說雲帆果然去實踐了。他要是再問我，我會告訴他喬諾不僅不介意而且還非常開心。
“路北我問你啊，你和懷南以前有沒有過…類似的經曆？”
“沒呢。”我撇撇嘴，心中除了替她高興之外，竟還有一點對自己的未來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