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六十二章 內部矛盾2
嘿嘿，老嶽，要是原來嘛，我的確是打怵，現在，嘿信，他小日本是鐵打的金剛！就算是鐵的，也要給他能下幾塊生鐵來！走，看看地形去。”司馬書咬牙道。
還真是，山溝裏一個小小的村子，被圍住了上百的人，鬼子偽軍正高興地叫嚷著攻打呢，小鋼炮尖嘯著發著威，村子的房子漸漸地塌了進去，一點點地逼近村子中心。裏麵的人妄圖憑借房子的掩護已是不可能的了。
司馬書雖然是大老粗，可是打仗是天生的。看看鬼子的陣勢，吩咐道：“一連，你到前麵左邊那棵樹那裏埋伏，不要隨便動。等鬼子往我這裏打的時候，你們兜他的老底。二連，你們去右邊，那裏有斜坡，藏好了。三連，正麵來，擺開長一點的陣勢，放鬼子近了再猛打。炮連，找好炮位了嗎？”
“好了。就等你了。”
“好，開炮！”司馬書大叫一聲。
炮連裝備的步兵炮和山炮，一共才5炮，而且這些炮兵沒有一個真正打過炮，隻是學習了一些理論知識，今天要打鬼子，這些人高興地想要過年。但是第一波次炮聲一響，司馬書就火了，抓過電話大罵道：“都他娘的看準點，打哪裏去了？！”
炮彈全落到離鬼子還有十幾米遠的地方，鬼子們隻是被嚇了一跳，沒有一個人受傷。
炮連那裏立刻停了下來，幾個指揮員都紛紛翻出筆記來看，又仔仔細細地比劃了一陣子，命令將炮口調高一點，試射！這次還行，離鬼子不到三米了，還沒有正中鬼子，急得司馬書想蹦過去踹炮連的人，真他娘的一個個關鍵時刻拉稀，膿包一個。
但是也有兩門炮碰準了，正好楔在小鬼子的頭上，一下子把小鬼子的小鋼炮炸飛了，而且還巧不巧地落在鬼子指揮官的附近，一下將那正養著臉哈哈哈笑遊擊隊炮不準的鬼子崩了個灰頭土臉，嚇地他趕緊趴在地上，抖抖地不能自抑。炮火開始發威，炮連的人似乎找到了感覺，炮打地越來越順利了。後來炮連連長二狗說了“這理論啊，它也有對。按照它的算法，我們打出炮彈，非得挨營長踹不可，要有那個什麽來，對，叫誤差。他奶奶的，咱可天生不是學文化的料！”
鬼子們好不容易挨過了這一頓炮擊，指揮官長村藤拍拍身上的土，命令清點人數，結果受傷地隻有二十幾個人，無一人死亡。長村藤的臉上微微一笑，“嗬嗬，這土八路就是土八路，吉木，你帶人去把這些土八路給我拿下！”
吉木小隊很快就看到了身後山坡上大搖大擺著的遊擊隊員，一個個地竟然不知道躲避，吉木也笑了，指揮刀一劈，“那邊，上！”
鬼子一個小隊標準人數是54人，吉木小隊也就40人，拉開散兵隊形，開始對著山坡上的遊擊隊衝鋒。
三連的戰士們看著小鬼子囂張的樣子，紛紛笑了，“這小鬼子傻的，竟然不知道躲避。”
“放近了再打。誰也不準嚇跑了鬼子。”三連長紅妮低聲吩咐道。
鬼子離他們不到200了。小炮手急了，“連長，打吧，再不打鬼子就太近了。”
“去！”紅妮怒罵一聲，他的名字雖然叫紅妮，實際上是個男的，為了好養活，叫了這麽一個名字。“到五十米以內再說。誰要是先開槍，老子先迸了他。”
小炮手吐吐舌頭，悄悄地坐在掩體後，他暫時是沒事了。
吉木小隊長原本以為很容易的一次衝鋒，卻發現越往前衝越感到部隊勁，怎麽剛才還看到人影呢，現在一個都看不見了，要不是剛才很明顯地出現過，要不是剛才有炮擊的話，他真的要懷疑自己的眼睛了。他的心就是一頓，碰上老兵了！鬼子士兵也機靈著呢，也看出了不對勁，進攻的速度明顯地慢了下來，小心翼翼地找著可以隱蔽的地方，慢慢的往前走。
長村藤在後麵看了，有點生氣，“劉桑，你的帶一個營，從側麵攻擊！”被稱作劉桑的就是偽軍團長劉世根。
劉世根可不是什麽好貨色，他本來就是當地的一個流氓頭子，街頭惡霸，沒事還經常地欺男霸女，自從當了這個偽軍團長，人們暗地裏都叫他劉屎根。幫著日本人幹盡了壞事，勾引日本鬼子強奸女人，搶奪百姓財物，讓人很是發恨。可是這種人發起壞來，沒有人不怕的。這次圍攻水溝村的遊擊隊，就是他得到的情報，果然圍住了遊擊隊的人。
聽長村藤吩咐他去攻打後麵的遊擊隊救援的部隊，他的頭搖得像哈巴狗，“太君，那些人不用去管他，我們隻要集中力量打這個村子，那邊的自然會過來的，他們不就是為了村子裏的遊擊隊嗎？我們消滅掉這些人才去剿滅他們也不遲，您說呢？”
長村藤一聽，點點頭，“夭息，命令你的部隊，加快進攻村子！”
“是！”劉世根心裏一樂，這打落水狗總比打新力軍容易的多，“弟兄們，裏麵的遊擊隊沒轍了，都給老子精神點，往裏衝啊，老子有重賞！”
這小子壞是透氣了，可是帶兵還真有一套，他說重賞就有重賞，誰要是能弄到遊擊隊的消息，重賞大洋50塊。今天這個消息就是一個無賴，他還真的重賞了那人。偽軍們
，劉世根說話是算數的。
一聽有重賞，知道最少也有50塊大洋，嗷嗷叫著從地上裏的槍紛紛地啪啪地開著，壓製著所剩不多的幾個物子裏的遊擊隊的人開槍，一點點地攻了上去。
吉木也算是老兵了，十幾年的軍隊生涯終於熬到了小隊長這個職務，生生死死的經曆過多少回，從一戰到中國戰場，一直就沒有回過日本，也不知道家裏的情況到底怎麽樣，每年都能收到家裏的來信，他便每年都把自己的積蓄寄回家，到底家裏是什麽樣子了，他連夢裏都看不明白了。但是多年的戰鬥生活過來，他最大的收獲就是學會了生存，戰地生存。說說容易，要做到在多次大戰之中生存下來，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他看到過多少的人比他勇敢，卻早早地死在了戰場上；有多少人比他聰明，也早早地死在了戰場上。死在戰場上的，就沒有一個是好死的，不是被人打爆腦袋，就是被他射穿胸膛。還有更多的人，被打殘了肢體，生不如死。但是他，吉木田糧不僅沒有死，而且連負傷都不曾有過，似乎真的有神靈在保佑著他呢！
吉木是不信神的，盡管他的奶奶是那麽虔誠地為他祈福，為他求了平安符，但是他轉身就把那紙丟了。他是不信神的，他信自己，他信自己的經驗。
經驗一次次地救了他的命，那就是小心。寧可不做不要做錯。
戰場上做錯就是一個字——死。
看到對方的人很快隱蔽了，吉木首先自己趴了下來，慢慢的仔細地觀察前麵的陣地，他終於找到了那隱藏在一塊石頭後的一個黑洞洞的粗大的槍口，那是重機槍的槍口！慢慢的他又找到了一個，也是那麽粗大的，也是重機槍的槍口。轉動方向，媽呀，怎麽還有？草叢裏，那個黑點是什麽？肯定是機槍！
這是，這是八路軍的正規軍！
吉木為自己的推斷興奮不已，他們遭遇到了八路軍的正規軍！駐山東的日軍最高長官尾高龜藏費勁腦筋地尋找的八路軍主力師部隊，竟然在這裏出現了！
一旦得出這個結論，吉木興奮地有點抑製不住自己了，這，這，這太意外了！本來是釣魚呢，卻碰上了金鼇，哈哈，這個可是好消息！
他高興地笑了，慢慢的將望遠鏡從眼前拿開，他的身後，他的小隊的士兵，都乖巧地跟著他趴在地上，等候他的命令。陣地上一片安靜。
二嘎瘩可不傻，不光不傻，還頗有點小聰明，就因為這點小聰明，被選派去學習狙擊訓練了。去的時候，二嘎瘩的嘴撅得能拴頭叫驢，一個月後，當二嘎瘩帶著一支嶄新的加裝了瞄準器的狙擊步槍回到連裏的時候，他的嘴笑地都合不攏了。盡管大家還叫他二嘎瘩，可是誰都不敢再小瞧他了，因為他那支槍，和槍上的瞄準器。二嘎瘩隻要一摸上那槍，說來也怪，就像娶到了媳婦，心也安穩手裏也踏實，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中。在別人的眼裏，二嘎瘩摸上槍的時候，整個的人都變得不可觸摸似的，一團冷氣。
今天二嘎瘩的手裏有槍，他的心裏卻沒有槍，他的眼裏看到了一個微微發光的物體在一叢草間，他的槍口是遮掩著草叢的，他的身上、槍上都有偽裝網，上麵插滿草木樹枝什麽的。他全是一動不動，隻是嘴巴說了句：“報告連長，發現小隊長頭頭，請示開火。”
連長紅妮可不娘們，看小鬼子衝鋒衝到半道裏卻忽然都一個個地趴下了，就知道這小鬼子發現了什麽端倪，聽二嘎瘩這麽一說，回答到：“開火！”
二嘎瘩看到的正是吉木，他正慢慢的從眼前見望遠鏡拿開，高興的臉上剛剛綻開一朵笑花，嘴裏剛說道：“夭息，發現八路……”他本來想說發現八路主力正規軍，但是他的話剛說到一半，紅妮連長的命令剛剛脫口，二嘎瘩手裏的槍就開響了，不是很響，但是卻很可怕，在瞄準器裏，二嘎瘩很清晰地看到那微微移動的反光後麵濺起一朵血花，跟著草叢就被壓到。
吉木，這個老兵，手上沾滿中國人民鮮血的劊子手，自詡經百戰而無損的戰場壽星，被二嘎瘩這麽一個剛剛學習過狙擊的新手首戰擊斃，腦袋後麵的血窟窿大地有茶碗口大，連哼唧都沒有一聲，吉木就帶著他發現的秘密死去了。旁邊的鬼子剛一動，要去察看吉木的情況，頭才一抬，啪一聲槍響，他的身子也栽倒在吉木的身上。
狙擊手！戰場屠夫，另一個狙擊手也開火了，後麵的鬼子的旗手，機槍手，紛紛中彈。
而三連的迫擊炮開始發威，趴在地上的鬼子懼於狙擊手，不敢妄動。被迫擊炮找到便宜，一陣子炮彈砸下來，一個小隊的鬼子，當場有十幾個就被炸死了。剩下的站起來要往後跑，被狙擊手和機槍手和重機槍手搶了先，重機槍子彈是跟著鬼子的後屁股打，能夠活著逃回去的，竟然隻有一個！
長村藤是看著山坡上的敵人開槍的，那火力一下子就被他捉住了。隻有八路軍正規軍才可能有這麽猛的火力！這裏有八路軍的正規軍！從火力搭配山看應該是一個營！
長村藤也不看後麵村子的遊擊隊了，轉身命令道：“馬上電告濟南司令部尾高龜藏將軍，泰西來巫
八路軍正規軍一個營，其他有無正在偵察中。”然I的鬼子，“我命令，劉桑，你的負責攻打村子的遊擊隊；帝國士兵統統的，調過來，包抄攻擊八路軍！”
長村藤一進攻就感覺到了對方火力的可怕，正麵進攻的部隊剛剛進到的主陣地，先是炮兵轟擊，竟然有榴彈炮！山炮，還有步兵炮，加農炮，迫擊炮更是多的很。正麵進攻的兩個小隊竟然有些支持不住，前進到距離敵人不到200的時候，炮火轟擊才停止，但是正麵的狙擊手開始了獵殺，槍聲雖然很是稀疏，但是每有一槍響，必有一帝國士兵陣亡，不用看，這是對方的狙擊手，獵殺絕無傷而不死的可能。
鬼子們顯然知道快速進攻，不給狙擊手留下過多的時間這個道理，進攻速度很快。馬上就進攻到了距離敵人不到50米了，長村藤在望遠鏡裏清楚地看到，在對付埋伏的地方，突然站起很多人，手裏，不！手裏竟然是衝鋒槍！陣地上的機槍重機槍幾乎同時叫起來，近距離火力壓製，湯姆森衝鋒槍，二戰經典槍支。衝到前麵的兩個小隊的帝國士兵竟然沒有一個撤退，反而勇敢地向前撲去，長村藤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他知道，他太知道這衝鋒槍對於衝鋒的戰士意外著什麽了。他曾經仔細地看過德國衝鋒槍，那火力凶猛之強悍，令他現在想來都渾身戰栗。
同時兩翼進攻的兩個小隊也受到了敵人兩翼部隊的攔擊，同樣的火力凶猛，炮火連天，炮聲隆隆，真不知道他們是哪裏有這麽多的炮和炮彈！八路軍不是很窮嗎？！這麽奢侈？
長村藤知道今天再不撤退，不要說全軍覆沒，恐怕他自己都得葬送在這裏！“撤！快撤！是八路軍的正規團！”
劉世根比誰都滑頭，早早地就看著這邊打仗呢，一看鬼子被消滅了這麽多，嚇得雙腿戰戰，大叫一聲，“備馬！快！”
司馬書和嶽華強兩人看到鬼子大部被消滅，偽軍有逃跑的傾向，急忙命令道：“吹衝鋒號！放過鬼子，劫殺偽軍！”
李大嘴就是李大嘴，眼裏活著呢，看到鬼子跑了，馬上命令：“抄鬼子後麵，堵住偽軍！我們要活的！”
一連的人在前麵，跑地又快，前麵的機槍手手裏的機槍噠噠噠地封鎖著偽軍們逃跑的路線，鬼子跑了，偽軍跟著卻被機槍壓住了。一連很快就攔住了逃跑的偽軍，但是劉世根卻騎馬跑了。
沒有了主帥的偽軍，很快就被後麵追上來的二連三連圍住，沒有再廢話，幾炮下去，繳槍不殺了。
被壓上來的偽軍們一個個地精疲力竭地坐在地上，等候處理。司馬書笑嗬嗬地站在這些偽軍前麵，對李大嘴說：“大嘴，你看有多少人？”
“少說也有800！”李大嘴哈哈笑了。
“好，這個政工工作呢，交給團裏，他們有專門的政工人員，到時候登記好咱的數目，聽明白了？”司馬書吩咐道。
“是。”李大嘴知道要他去，自然要帶回一些軍需物資來的。
“報告，下麵被救的人要見您。”士兵指指向上走的一個瘦高個子的人說。
那人走到司馬書的麵前，也微微地行了個軍禮，待司馬書還禮後，才說：“我是八路軍115新一團二營三連連長高俊，請問你們是什麽人？”
“我們是蔚縣支隊新十師的，我是旅長司馬書。”司馬書看那個高俊很是傲氣，有新壓壓他的威風，故意將新十師說得很重。
“哦，什麽蔚縣支隊，沒有聽說過，謝謝你們援助，告辭了。”高俊說完敬禮走了。
司馬書心裏就是一氣，老子救了你們，竟然就這麽一個謝字？還這麽匆忙？！
司馬書回到朝陽溝，村裏的老百姓聽說前麵打仗，打死了很多鬼子，而且俘虜了很多二鬼子，都高興地過來看，圍住戰士們，開始打聽他們的情況，不再是剛來的那麽冷淡了。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半個月，部隊跟當地百姓慢慢地有了交流，知道當地百姓最恨的就是那個偽軍團長劉世根了。
司馬書聽說遊擊隊的人和115的人打了很多次都沒有將這個劉世根除掉，將警衛連叫到院子裏，他雙手卡腰，來回走動幾步，“老子聽說百姓們最恨那個什麽劉世根！你們都給我出去打聽打聽，看這小子到底經常在什麽地方活動，有什麽規律，老子要拿掉老百姓心裏這個恨，老子的部隊就有名望了，找兵也好找了。去吧。孫猴子，你可要把人給我看好了，不要偷雞不成，反丟把米，賠本的事情老子不幹！帶上那個二嘎瘩，不要輕舉妄動，我要親自擊斃這個混蛋！”
“是。”孫猴子是他的警衛連連長，人長地有些削瘦，但是一般三五個人很難打得過他。
孫猴子剛走，嶽華強氣呼呼地進來了，放炕上一坐，隨時放下一張紙，“你看看！”
“操，你知道我不識字，笑話我！”司馬書大叫道，“怎麽了？”
“怎麽了？我們上次救人救了個爺爺回來！”嶽華強大叫一聲，司馬書從來沒有見過他這麽激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