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老子就是反了
“你什麽意思？”司馬書驚訝地看著嶽華強，“有人來搞我們？”
“剛剛那個高俊才走，送來這個東西！”嶽華強指了指桌上的紙，“是命令我們協助攻打趙莊據點的。是115新一團的命令。”
“115新一團的命令？不是送錯了吧？他憑什麽命令老子？”司馬書一聽腦門上的青筋跳起多高，瞪著眼睛問，“你怎麽回說的？”
“怎麽說？哼！”嶽華強嘴一撇，“我告訴他說‘老子是蔚縣支隊的，你115新一團調不到老子頭上’，你猜那小子怎麽了？哈哈哈……”嶽華強忽然笑了，“嗬嗬，他小子，還敢給我強，說要是不服從命令，就要軍法從事。要不是看在都是gcd的部隊，老子早就軍法他了。奶奶的，老子是嚇大的？！”
嶽華強雖然是政委，但是粗野起來，一點不遜色於司馬書，大手一揮，“老子趕他走了，告訴他，老子就是不去，你看著辦吧！”
“好，老嶽，好樣的。他奶奶的，咱救人還救出不是來了！”司馬書來回走了一趟，“老嶽，那個趙莊據點在什麽地方？他們打它幹嘛？”
“趙莊據點在儀陽鎮北麵不遠，是從兗州到肥城的交通要道上的一個據點。不過這個據點是在儀陽到新城鎮中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地關鍵一個據點。拔掉這個據點，我們來往這條公路就方便多了。看來他們也是趕到礙事，他一個團的兵力打一個據點，也就夠了，還有拉上我們？真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不是。他們那裝備，一個團裏有幾挺重機槍？有幾門炮？比上我們營就不錯了。這事呢，我們還得請示一下團長。別真的弄出點什麽事情來！”司馬書是個老粗，對鬼子從來沒有怕過，可是他怕自己人出事。
“操，你小子！這事團長不發愁？要知道，團長也是解不開這個疙瘩的，人家115是我們八路軍三大主力之一。我們算什麽？頂多是地方正規軍，雖然我們的裝備戰鬥力都比他們強，可是咱們沒有人家出身好啊！這就好比地主的老婆，咱們呢，就是小老婆，再怎麽鬧騰，也上不了台麵！知道了嗎？”嶽華強笑嗬嗬地說。
“什麽比方！哥哥你啊，太瞧不起自己了。記住，我們是打鬼子的，不管什麽情況下。我們打鬼子總不會錯吧？”司馬書看了嶽華強一眼，“我想帶人去看看那個趙莊據點。好歹別讓自己人吃虧！”
“好吧。我同意你去，看看再說吧。”嶽華強心裏也有點怕。萬一真的讓新一團全軍覆沒了，不是沒事找事嗎！
趙莊據點，正因為處於兩個鄉鎮前後不接地地方，鬼子在這裏駐有一個中隊200人，隨時掃**附近的幾個鄉鎮村子，以鎮壓抗日武裝。為了加強掃**力度，鬼子有新近調來了一個營300人的偽軍，配有全部日式裝備。趙莊據點就建築在趙莊村的南頭。公路的旁邊，借著一個祠堂圈起了一個大大的院落。除了炮樓，裏麵又蓋起了三排房子，作為鬼子和偽軍地宿舍等場所。祠堂的大堂是鬼子中隊長小野田良的指揮部，旁邊的裏間就是小野田良的住房，東裏間就是他的電訊室。
東廂房裏住著他的副隊長長野太郎，是一個很文靜的人，從來不做任何違背良心的事情，小野都懷疑他是不是殺過人，或者他敢不敢殺人？！但是小野從來都沒有派遣過長野掃**的任務，因為怕長野地慈善動搖了軍心。小野的副官是個很矮小地鄉下人，叫木瓜。小野就是看上了他的老實忠誠，在關鍵時候能夠舍身相救，所以木瓜待在小野身邊已經三個年頭了。
小野是知道長村藤在水溝村出事地消息的，他沒有前去增援，因為他很高興！長村藤作為肥城縣的最高指揮官，不了解下情，經常無辜地責罵他守土無責，弄地滿地都是八路！這下好了，看看你自己，不也被八路打敗了？還有個原因，他不能立刻這裏，就是趙莊據點今天趕集。趕集的日子是很危險的，來來往往的人很可能就是八路的密探，甚至就是來打他據點主意的！
從中午就坐在據點吊橋前麵地路障旁，旁邊的狼狗耷拉著舌頭，小野地手上按壓著指揮刀，看著士兵們檢查著過往的人。忽然一個女人映入他的眼睛，一個中年婦女，不是很漂亮，但是看上去就很潑辣的那種。小野知道，這種女人往往就是八路的密探或者就是遊擊隊的人！那女人著一個籃子，裏麵鼓鼓的。
小野將嘴一帑，“那個，拉過來。”
旁邊一個鬼子士兵過去一把將那女人拉出了等待檢查的隊伍，人們趕集完後要等著出去，看這女人被鬼子拉出去，都小聲地議論紛紛。
“夭息！你的，什麽的幹活？”小野笑著問，“哪裏的人？”
“種地的，前麵小李莊的。”那女人害怕地往後縮了縮身子，將籃子抱在胸前，似乎那籃子就能保護住自己一樣。
“小李莊的？你的叫什麽？”小野很是和藹，但是他身邊的狼狗似乎受到了某種啟示，猛地大叫一聲，往前撲去。嚇得女人一下子坐在地上，臉一下子變得像紙一樣白了，手哆嗦成一團。但是狼狗還牽在旁邊的鬼子的手裏，隻是在距離女人眼前一步的地方停了下來，要是她不倒下，恐怕真的要被撲到了。
女人雙眼死死地盯著狼狗，慢慢地向後挪動著身子。
小野很高興這個效果，說明女人至少能夠問出一些真的東西。
“好，我來問你，小李莊的，後山叫什麽名字？”
“野狼山。”女人小聲地回答，臉上慢慢地平穩下來。
“野狼山上有股遊擊隊，你可知道？”小野又問道。
女人點點頭，“聽說過，沒有見過。”
“夭息，很好。你告訴我，遊擊隊在什麽地方？”
“野狼山上。”女人很驚訝地看著小野。
“哈哈哈，我的知道在野狼山上，但是在野狼山什麽地方？”小野笑了。
“不知道。”女人又說。
“那麽，你回答我，那個遊擊隊的隊長叫什麽名字？”小野的眼睛惡狠狠地看著女人，“你的知道？！”
“俺要回家！”女人的聲音很弱，但是小野還是聽到了。
“可以。隻要你說出那個遊擊隊隊長的名字！”小野逼近一步，冷冷地問。
“聽說叫林月華。”女人小聲說。
“聽誰說的？”小野又問。
“誰都知道。你可以再問別人，大家都知道的。”女人怯懦地往後躲在身子。
“是個女人？”小野又逼問道。
“嗯。”女人又點點頭，一邊慢慢地往後退，懷裏的籃子還抱在胸前。
小野忽然站起身子來，看著怕成那個樣子的女人，仰麵大笑，“夭息，你的可以走
女人慌忙爬起來，急匆匆地抱著籃子就跑，一會兒又跑回來，她跑錯了方向！
眾鬼子哈哈哈大笑，放她走了。
小野看著女人離去的方向，嘿嘿地一陣冷笑，“統統的開路，統統的開路！”他揮手讓鬼子把眾人放行，轉身喊道：“佐藤，你來一下。”
佐藤是鬼子的一個班長，聞聲跑過來。“佐藤，你帶人去追剛才那個女人，不要暴露自己，那個女人大有文章！”
“嗨！”佐藤轉身走了。
小野回到院子裏，腦子裏仍然回憶著剛才那個女人的眼神，雖然看上去女人很是害怕，但是女人的眼裏根本就沒有任何害怕的意思，尤其是後來跑反了方向，女人跑得好快啊！
5的時候，小野詢問佐藤等人的消息，沒有。6點，還沒有消息。7了，小野的心裏就是一陣煩亂。實際上無論有無結果，佐藤他們都會趕回來的，要知道夜幕降落，帝國的白天就消失了，剩下的就是遊擊隊八路的天下了。無論如何，佐藤他們是不可以也不會在外麵過夜的！
8了，還沒有消息。小野就知道出事了，那個女人必是遊擊隊的密探！
但是10點的時候，突然前麵炮樓上的士兵來報告說佐藤了！就在吊橋前麵，喊著要放下吊橋呢。小野心裏就是一愣。慢慢地他地嘴角升起一絲狠狠地微笑。
“命令：全體集合，各就戰位，準備作戰！”小野對身邊的木瓜說。
“為什麽？不是佐藤君回來了嗎？”副隊長長野慌張地跑了出來，他是聽到緊急集合的命令跑出來的。
“長野君，這次回來的可不隻是佐藤君呢！我們一起去看看如何？”小野自信地說，向炮樓走去。
炮樓頂上，探照燈的光柱之下，十幾個身著帝國士兵軍服的人正簇擁在一起。似乎很冷的樣子。“佐藤君，是你嗎？”木瓜在旁邊喊道。
“是我。”佐藤地聲音傳了上來，很熟悉。
“抬起頭來看看。”木瓜說，“所有人都抬起頭來。”
下麵的人果然都慢慢的抬起頭來，探照燈一個個地掃過，似是而非的樣子。小野心裏一轉。嗬嗬一笑，“真是佐藤君啊，好，我馬上給你打開大門。你等著。”他的聲音一出，下麵立刻傳來一陣竊竊私語聲。
“木瓜，你馬上帶人下去，不管進來的是什麽人，一律拘押，誰要是反抗，格殺勿論！這裏麵很可能就有遊擊隊地人。”小野悄聲地說。等木瓜下去了，他吩咐說：“放吊橋。開大門。”
吊橋慢慢地放了下來，對麵的人卻不進來。而是慢慢地站到了吊橋的一端，等候大門打開。果然，大門很快就打開了，站在吊橋上的人忽然動起來，有人舉槍對著吊橋上的大鐵環啪啪開了幾槍，鐵環上火花四射，竟然沒有斷開，那些人不顧死活地照著鐵環狠狠地打槍。
小野哈哈大笑。正要讓人將吊橋升起，卻發現吊橋上的鐵環已經被打斷！但是木瓜帶人也已經開火了。吊橋上的人紛紛摔到進護寨溝裏。炮樓上的機槍重機槍都開火了，一時將吊橋上的幾個人全部打死。跟著“啪”的一聲槍響，一顆子彈擦了小野地耳根飛過，接著又是幾聲槍響，探照燈被打碎了。炮樓上頓時一片黑暗。
小野一把將長野拉到在地上，慢慢地拉住他下了炮樓頂，笑著拍拍他的手臂，“長野君，不要怕，你去通知儀陽和新城兩鎮地據點前來增援，我們今天就要消滅這股土八路！嗬嗬嗬，找他們都找不到，這下送上門來，一定要讓他們火速趕快，裏應外合，消滅他們！”
司馬書率領著他的營隊趕到趙莊據點地東北麵預伏陣地，不料那裏已經有人了，那邊的人惡狠狠地說：“告訴你們，老子不用你們蔚縣支隊一樣打鬼子據點，我們115新一團不是慫包，走著瞧！”
司馬書哈哈一笑，“好，新一團的弟兄們，老子告訴你們，到時候可不要說老子沒來幫忙，是你們不用！老子就在旁邊看著，你們要是不行了，老子再救你們一次。哈哈哈！”
“呸！老子就是死了，也不會讓你們救！滾！”那邊的人也是個粗爆脾氣，張口就罵。
司馬書和嶽華強兩人一時無語，帶人慢慢地退下去，將部隊駐紮在後麵山裏，兩人帶著警衛連上來，躲在山頭上觀察戰況。
雖然沒有了燈光，兩邊的子彈打得嗖嗖亂響，炮樓裏的鬼子躲在機槍射眼裏，將炮樓前的空地封鎖地密不透風。小野用望遠鏡看看，發現一批又一批的人衝了上來，被打死在空地上，盡管也有子彈射進機槍射眼裏，但是也隻能射在碉堡地厚牆壁上，根本就不會傷及到帝國士兵們。
“三小隊，馬上到院牆的射擊眼去，那裏也是敵人攻擊地重點。”長野的聲音傳來，小野一愣，這個長野竟然這麽冷靜？！
果然，院牆那裏也有人進攻，並且已經進到護寨溝的前麵了。
趙莊村子裏也傳來槍聲，是駐守的偽軍們開始抵抗敵人進攻寨牆，槍聲很是稀疏。
“長野君，聯係上儀陽和新城了麽？”小野問。
長野點點頭，“他們很快就到，半個小時吧。”
“好。通知部隊，加強火力！”小野哈哈大笑起來。
新一團的攔截部隊並沒有攔住從儀陽和新城來的鬼子援軍，兩邊前來助戰的鬼子，都帶有小鋼炮，重機槍，汽車，兩邊一交鋒，被鬼子包抄了側翼，很快就失陷了陣地，漸漸敗退下來。炮聲漸漸傳來，新一團的主攻營腹背受敵，攻勢立減。小野一看遠處火光升騰，炮聲隆隆傳來，心頭大喜，馬上命令全體出擊，攻擊敵人陣地！
夜色茫茫，但是鬼子炮樓附近卻是燈火通明，戰火燃燒了附近的樹木，也燃燒了一些莊家。在隱隱跳躍著的火光裏，司馬書很清楚的看到一小隊人敗了下來，後麵緊緊地追著一小隊的鬼子，鬼子的槍打得很邪乎，不時有人被鬼子打死。
“上！救人要緊！老嶽，你去拉隊伍，快！”
“知道，你接了人往那裏退，我們接著呢！”嶽華強哈哈笑著跑了。
司馬書帶著警衛連上去埋伏在草叢裏，看看跑來的人不到50了，讓人大叫：“往這裏跑！”
那些人聽到聲音，很快就跑了過來，領頭的竟然就是那個和小野演戲的女人！她就是遊擊隊隊長林月華！
司馬書一下子將林月華撲到，一長溜子彈擦了兩人的後背射過去，“你不要命了，跑那麽高！”司馬書喊道，才發現在自己身子下麵竟然是個女的。慌忙起來，不好意思地搔搔頭，“對不起，俺不知道你是……”
林月華一推他，“你們是什麽人？”
這裏呆著呢。你快跟我走。我的人在那裏埋伏著呢f話的時候，警衛連已經和鬼子接上了火。
“孫猴子，快引鬼子過來，別磨蹭！”司馬書說完，拉著林月華就走。
林月華被他莫名其妙地拉上了另一個山頭，果然在那裏，她看到了很多人，還有炮兵！
她扭頭看山下，那些鬼子慢慢地追擊進山裏。旁邊的一個人說道：“行了。包餃子吧。”
她身邊的人大叫一聲：“打！”頓時山溝裏槍聲響成一片，密集地比剛才攻打據點的機槍很怕人，跟著就是他們身後的炮，開始炮擊，溝裏的鬼子被炸地東到西歪的。
“吹衝鋒號！”
“滴滴答答！——”衝鋒號一響，整個山溝裏頓時一片喊殺聲，一會兒的時候，戰鬥就結束了。林月華發現這些人竟然不要鬼子俘虜！
司馬書和嶽華強兩人看看山下據點，兩人不由得像是一笑，“現成的饃饃不吃白不吃！哈哈……”林月華還沒有聽明白，隻聽見剛才拉自己的人大罵一聲：“他奶奶的，李大嘴！”
“到！”一個黑鐵塔一樣的人過來，喊了一聲。
“你的一連攻打鬼子炮樓主體。不留一個活的，除了偽軍弟兄外。快去，炮連跟著去，要快！”說完催促著他們立刻走人。“二連，攻打趙莊東麵，用炮把寨牆轟開，給我狠狠地打！其他人跟老子去抓俘虜！走！”
林月華看看他們連戰場也不打掃就走，絲毫不把滿地地機槍步槍放在眼裏，這才發現他們手裏的槍竟然不是三八大蓋！而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武器！
林月華跟著他們又回來，一連已經開炮轟擊炮樓了，長長炮筒的加農炮。幾炮過去，炮樓被掀翻了多半個，她才看到這些人竟然是用汽車牽引著大炮！怪不得這麽快呢！
她好奇地過去看看，見戰士們從車上將炮彈箱子弄下來，快速地裝上，開炮！
炮樓裏已經沒有反抗的槍聲了！一連的戰士們快速地衝過了吊橋。短促密集的槍聲響起在火光衝天的炮樓裏。林月華跟著司馬書進入炮樓地時候，一連已經進攻向趙莊村子裏去了，炮樓裏已經沒有活著的鬼子了。林月華看到新一團費勁心機攻打的炮樓，在人家的手裏不廢吹灰之力竟然拿下來了！她不由得又看看那些跟著開進來的炮車，心裏很是羨慕。
黎明到來的時候，趙莊村裏地偽軍們被全部俘虜了，一共300個，除了營長李歪嘴跑了，無一人漏網，全部被壓到了鬼子的炮樓裏。
“營長。鬼子們殺回來了。”孫猴子跳著跑過來，“打不打？”
“打！炮兵連還沒有過夠癮呢。先楔他娘的一排子炮彈再說！二連南邊包抄，三連北邊包抄。一連和警衛連營部的人全部正麵衝鋒。二十分鍾炮擊準備！”司馬書看看漸漸進逼的鬼子，臉上冷峻起來，竟然有六七百鬼子！
小野帶隊殺出據點，很快就匯合了兩路鬼子，追殺了一夜新一團的人，結果回頭看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據點裏火光衝天，炮聲震天響。心裏大叫完了！中了調虎離山之計了！於是匯合兩部分鬼子殺了回來。新一團的人才得以喘息。
看著燃燒著殘火的樁柱。冒著黑煙地房體，掛在坍塌炮樓上的帝國士兵地慘死的士兵屍體。小野地心如刀割，狂吼一聲，“攻擊！”他的望遠鏡裏，身穿綠色軍裝的人還在來來回回地走動著，有人還手裏拿著帝國的罐頭吃呢！
嗷嗷叫著的鬼子們衝了上來，小野想不到，司馬書也想不到，事情竟然是這麽樣子。小野想不到的是對方竟然有這麽厲害的炮火，司馬書想不到的是小鬼子竟然敢如此密集地衝鋒！
密集衝鋒集團，炮兵地最愛。炮連的人哈哈笑了，自從上次總結經驗以來，這可是第二次在可視情況下開炮啊！林月華帶著她地人紛紛投入到運送炮彈的行列中，她是愛上這個炮連了。
炮彈呼嘯著飛了出去，林月華忙跑出去看，果然，炮彈準確地落進了鬼子的群體裏，爆炸，血濺屍飛，一下子進入消滅了那麽多的鬼子！二十分鍾炮擊，是不分趟的。各種炮一齊開動，林月華感到這些吃鐵蛋蛋的家夥真是太厲害了，這麽多人忙活著運送炮彈還不夠他吃的呢！
“衝鋒號！”司馬書發出了進攻的命令。
炮聲才漸漸地停息下來。三麵合圍，槍聲嗖嗖，喊殺震天響，還能殘活的鬼子竟然還要垂死掙紮。
林月華看到了幾個人，竟然跑到樹上，房頂上，手裏的槍還帶有一個筒筒！但是她看到那些人在樹上，竟然能很輕鬆地將前麵的鬼子擊斃。這是她在望遠鏡裏看到的，她撿起來一個鬼子的望遠鏡，很高興地來回看著，知道這是什麽但是從來沒有用過，往眼睛上一看，呀！竟然這麽真切！
司馬書命人打掃戰場，搜剿殘存的鬼子，被關押在炮樓裏的偽軍算是看到什麽是戰鬥了，嚇得一個個伏地不動。光那震天的炮聲就嚇地有個人尿褲子裏了。
收拾好戰利品，押解著偽軍俘虜，他們登上了汽車，正要回去，猛然見到遠處煙塵滾滾，有一隊馬隊跑了上來。警衛連的戰士們呼啦一下子跳下車，衝進了周圍的樹木間，轉眼間就隱沒不見了。林月華心裏很是讚賞，這才是軍隊！比那新一團強多了！
那隊人跑到汽車前麵，勒住戰馬，為首的是個白臉，臉上有些小麻子，在馬上一揮馬鞭，“你們留下！誰這麽大膽，敢耍我新一團的人？！”
“你是誰？”司馬書上前一步仰頭問道。
“你是誰？”那人反問道。
司馬書看到那人身著灰色的軍服，知道是八路軍，微微一笑，“我是蔚縣支隊新一師一旅旅長司馬書。請問閣下？”
“哈哈哈，自封什麽旅長？！老子是115新一團團長林虎子。我說，你們膽子夠大的，敢從我新一團嘴裏搶食吃！識相點，給老子把東西留下，你們哪裏來回哪裏去，要不然，哼！”
司馬書和嶽華強都是吃軟不吃硬的主兒，一聽這話，嗬嗬嗬都笑，圍著林虎子轉了幾圈，司馬書指指自己的鼻子，“看著我，老子是嚇大的？！啊？！”他的“啊”聲音特別大，有點像是熊人！“老子死人堆裏爬過，什麽沒見過，看你這身皮，尊稱你一句，別不識好歹，老子今天還就不信這個邪，你能把老子怎麽樣？！”
“好啊！反了你了！”林虎子一提馬韁繩，一聲嘶鳴，在司馬書麵前馬人立而起，就要踩向司馬書。
司馬書站在那裏，動也不動，眼皮子往上一翻，冷笑一聲：“老子就是反了，你能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