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這孫子吃癟的樣子,就想笑,沒這個本事,還敢出來幹這種事情?
男人要走,我直接給劉順使個眼色,把門關上…
“你們要幹啥?”
他慌了,我站起身,讓他別著急,把東西先放下。
“咱有話好好談,我也不想欺負你,你把這東西來龍去脈都給我說說,你這東西是一半真一半假,聽得懂我的意思嗎?”
其實我有點吃,不準看這個古董中的樣式,有點假,因為黑鷹牌極少數出現過祥雲款。
但是用料卻極其講究,我擔心是有人把鍾體弄壞了,重新更換的。
男人知道今天不好走,把古董鍾抱在懷裏,死活就是不撒手。我打算用最後一招來鑒別。
“你說說來曆,我也聽聽,沒問題,咱肯定就能談。”
男人已經失去了剛才囂張無比的樣子,聽到我這麽說,也隻好把這口鍾的來曆說出來。
原來這家夥是在南方打工的時候,在一個別墅裏看到的,人家主人家把這東西當成破物丟掉。
讓他當成寶貝給拿回來了,因為沒做過這一類的生意,也不知道行情,所以就買了一身西裝來充門麵,卻沒想到被我給看穿了。
“兄弟,你的眼力是真好。”
我讓他別在這拍馬屁,把古董鍾拿在手上又看了一遍。
這一行的水實在是有點深,我沒法再深入下去。
“兄弟,這東西我們這裏收不了,但我勸你也別去別的地方了。”
男人不聽,帶著東西就走了。
劉順湊上來。
“東子哥,你猜這孫子能賣出去嗎?”
我搖了搖,感覺不好說,如果我要是在市場的話,絕對沒有其他鋪子敢收。
隻可惜現在我開了茶軒,這事兒我就真的保不齊了。
我轉頭叮囑劉順。
“千萬注意一點,這兩天有一夥專門倒騰假古董的人到處害人,你要是遇上拿捏不住的東西,千萬跟我說一聲。”
在巴音迪克淘金將近一個月,我攢下這點家底,那可不容易了,我現在重新回到古玩這一行也是費了點勁。
我搓著手,讓劉順收拾一下,把鋪子關了,我倆出去吃點飯。
“東子哥,咱啥時候能掙著錢呀?”
我知道劉順想掙錢回老家蓋房子,我隻能安慰,畢竟這一行能吃多少能賺多少,那都是天意。
如果強行成交,到最後會遇到反噬。
我讓他放寬心,兩個月之內最起碼能開一單,我給他帶出去找了個小飯館,要了個水煮肉片,我們倆喝上兩杯。
正當我們倆吃飯之時,我看見一群農民工打扮的人進屋了,一個勁兒說著,今天在工地上發生的事情。
“老哥,工地上今天咋了?”
我把煙遞過去,盡量表現的我像是在打聽八卦一樣。
農民工都比較老實,何況我用煙酒開道,這些人一五一十就都跟我說了。
“兄弟啊,你是不知道今天俺們工地上出了大事了,挖出了一口棺材,裏邊全是水,把起重機的鋼筋都拽斷了。”
“我們費了好大力氣,才把棺材弄出來,打開以後發現裏邊全是綠色的水,清理幹淨,裏邊竟然有一個活生生的人。”
“別提多嚇人了,吹一陣風,那人就變成幹皮子了,可怕的很啊。”
“我們包工頭把我們全給趕走了,還說給我們放個假,不然俺們也不能這麽早來吃飯。估計棺材裏頭,應該還有別的寶貝吧?”
我讓老板娘搬兩箱啤酒,請大家喝,人家一看我不差錢,對著我也是格外熟絡。
我給劉順使個眼色,這工地上常年挖出寶貝來,這一點我清楚的很。
我們倆人結了賬,悄悄的溜走。按照農民工說的工地趕過去,這片挺偏僻的。
再加上剛才還下了幾滴雨,一股濕乎乎的味道,但空氣中總彌漫著一股很怪異的水味。
我好像在哪裏聞見過這種味道,我帶著劉順直接去找包工頭。
結果這家夥卻不在,我們二人隻能轉道回了,挖出棺材的地方,我趴在坑子邊上,仔細的聞著味道。
“東子哥,這能聞出啥來?”
我讓劉順也趴下。
“記住這個味道,這個味道就是道家用的存屍水,現在已經失傳了,隻要在棺槨之中注滿這種水,就能讓屍體千年不腐。”
“要是能化驗出來成分也值點錢。”
劉順聽得雲裏霧裏,正當我倆爬起來的時候,我被地上一個明晃晃的東西吸引了。
我拿起來到旁邊的水桶裏清洗了一下。
上麵詳細記錄了棺槨主人的身份,我有些吃驚,這竟然是漢代的,而這個人姓劉,是漢代王爺的親信。
具體是什麽王爺,我看不清了,字跡已經花了,而且用的是漢朝小篆。
劉順十分興奮。
“東子哥,這個值多少錢?”
我拍著劉順的肩膀,讓這小子先收起來,在地上打著手電,又找了一會兒,我納悶怎麽沒看見挖出來的棺材呢?
正當我好奇之時,劉順指著卡車後邊。
“在那兒呢。”
我們倆人跑過去,屍體不見了,應該是被工人們抬出去埋了,但是這口棺材一看就不錯。
這應該是香山紅木,也就是明朝永樂年間沒遷都之時,香山上產的一種粗木頭。
在清朝的時候,這種香山紅木打的手串,一顆能換一粒金子。
“這木頭值錢呀,東子哥,那咱拿回去都做手串!”
劉順是真有點二,我真想給他一腳,這麽好的東西,怎麽能打手串?
我讓他別胡說八道,用手電照著棺材上的紋路。
我嚇了一跳,我見過最粗的香山紅木,那也就直徑30厘米。
可打造這個棺材的原材料明顯已經達到了65厘米的直徑。
這木頭絕對是絕世珍寶啊。
“咱倆想辦法把這東西運走。”
我心裏清楚的很,別的寶貝隻怕跟我們已經沒關係了,但是把這口棺材弄走,絕對沒問題。
我們正等著包工頭,剛好帶著做飯的過來了,打算把棺材劈了燒火。
“兄弟,這可不行,棺材乃大陰之物,怎能燃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