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工頭一臉納悶。

“我們工地上也沒有你這號人物,你是幹什麽的呀?”

“閑雜人等靠邊站。”

我趕緊解釋,讓包工頭別這樣,並且吹的邪乎一點,隻要有人燒這棺材,不出三天就得埋屍路邊。

讓我這一頓吹,把包工頭給吹的有些驚慌。

“那照你這麽說,這棺材也不能收,我也不能擺在這啊,要是上麵查了很麻煩的。”

我讓包工頭別著急,幹脆把這棺材給我得了,我請他們吃頓飯。

包工頭也是個精明人,聽著我的話琢磨了一會兒,答應了。

但是這小子又怕我不請吃飯,非得讓我先給100塊錢的押金。

這100塊最少能買上40斤豬肉,但我為了寶貝也就答應了,我有些好奇。

“兄弟,你給我說個實話,這棺材裏邊出了不少寶貝吧?”

包工頭聽我這麽說,張嘴就罵,但不是罵我,而是罵棺材裏的死鬼。

“我們都以為能出點寶貝,可誰知道這孫子是個窮鬼,裏邊除了有幾枚銅錢,其他的都沒了。”

“早知道還不如不挖出來。”

聽到包工頭這麽說,我瞬間就想起來了,漢代常用的一種秘葬形式。

也可能是墓主人受了某些委屈,遭人滅口,那些銅錢應該就是七星定屍錢。

而殺他的人,應該就是為了不讓屍體作祟,我心裏已經有數了。

“兄弟,你們最近開工都小心些,最好放幾掛鞭炮去去晦氣,畢竟挖出這種東西來。”

我讓包工頭給我整輛車,大不了我再多掏100塊錢,但這家夥卻開始懷疑我了。

“哥們,你弄這玩意幹啥使用?”

我早就有所防備了,我謊稱這種棺材的木頭已經是絕佳上品,可以用來雕刻木料之類的。

包工頭真是夠孫子,原地又多要了我200塊錢。

我要不是看這個棺材是寶貝,老子我絕對不能給他。

搞了一輛車,把棺材給我送到了穿山甲之前的大院兒裏,這地方已經沒人敢來了。

劉順緊張的看著我。

“東子哥,他們說這地方鬧鬼,咱這大晚上來多嚇人啊。”

司機也被嚇了一跳,點煙的時候都哆嗦了,我讓他們放心吧,穿山甲已經死了,絕對不可能再跳出來鬧事。

結果司機真是個愣子,把車倒進去,直接打開了自卸模式,把棺材給掀到了地上。

“你大爺的,老子花了錢,你咋能這麽幹?”

司機一腳油門就跑了,我把大門關好,讓劉順別哆嗦。

“你小子當過兵,打過仗,咋膽子這麽小?”

劉順對著我尷尬一笑,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

整個棺材都快摔散架了,拍在了地上,給我心疼壞了。

這麽好的寶貝,這不都給毀了嗎?

我走過去,卻發現棺材的夾層好像被摔出來了,我一拍腦門漢代的棺材都有夾層,我咋把這事忘了?

我讓劉順別傻站著了,趕緊幫我把東西給扯開,這夾層的木板就得有二厘米那麽厚。

我們倆費盡了力氣,才把這個夾層給拆開了,我是真被驚住了,那裏邊除了有兩個青銅的瓶子,還有不少金子。

而且瓶子上麵刻有雲雷紋,應該是貴族之物,沒準是生前主人賞的。

其他的金子已經不太值錢了,早就沒有了當初的造型,再就還有一把刀,但早就殘破了。

劉順興奮了。

“哥,你快給算算這些值多少錢?”

“哥,你說這些東西得有多大的價值啊?”

我讓他先別吵,先把東西拿出來,擺在地上,仔細的檢查兩遍。

這瓶子被移動一下就聽見裏麵有聲音,我用手電照著看,看到裏邊好像有很多小金球。

這東西如同是燙手的山芋,我得盡快聯係人給賣了,否則的話,夜長夢多呀。

我直接讓劉順聯係宋振霞,但沒想到這家夥竟然沒在。

我真的慌了,能吃下這些貨的人,恐怕除了宋振霞就沒有其他人了。

但沒想到宋振霞挺夠意思,把自己的一個靠譜哥們給派來了,這人我認識叫宋喜斌。

“東子不是我故意壓價,你這些東西不大值錢,這都是平民之物。”

“我也知道你跟宋哥的關係,但真沒辦法給你高價格品相都不行啦。”

我也清楚這古玩一旦沒了品相,就跟娘們長了張醜臉一樣。

那是一點價格都賣不上去嘍。

“那怎麽辦?你給我一個實在的價格。”

宋喜斌直接給了我五萬塊。

“你要是同意,就這個價格了,你要是不同意,我也沒辦法。”

劉順打算不賣了,感覺這不是賣虧了嗎?

我讓劉順別在這胡說八道,人家可沒打算坑我們兩個。

這五萬塊錢應該已經給的差不多了,何況那青銅的瓶子都鏽的快漏了。

我點頭答應了,讓宋喜斌弄走,可沒想到這孫子,我然感覺這棺材不錯。

“把這東西給我唄,我弄回去車手串,這肯定好賣。”

我讓他一邊玩去,我最開始看中的也是這個,但宋喜斌不幹,要麽把棺材打包賣過去,要不然他一分也不出了。

我真想給他兩腳這個王八羔子。

但我現在著急脫手,隻能答應了宋喜斌。

“你要是連棺材也要的話,再給我加3000塊錢。”

宋喜斌點點頭,當場就給了現金,指揮著人把東西拉走。

我把到手的錢先抽出5000塊錢遞給劉順。

“這是給你的,老家的房子有著落了吧?”

劉順興奮極了一個勁給我豎大拇指,這5000塊錢抵得上打一年工了。

宋喜斌指揮著人把東西搬上車後,悄悄的走過來。

“東子,我有點好奇呀。”

“你在穿山甲的院子裏頭幹這種事,不怕被人發現?”

我讓他放心。

“穿山甲是我幹爹,誰敢觸我的眉頭?”

“當然了,這都是扯淡的話,都說穿山甲的院子裏鬧鬼,沒人敢來,所以我才敢把東西拉到這來。”

宋喜斌笑了笑,帶著人就走了,我跟劉順把現場清理了一下,那棺材拍在地上,灑出了很多木屑。

但劉順卻愣住了。

“哥你看,有綠光!”

我讓劉順的話也嚇了一跳,我感覺這死孩子在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