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傑克別忽悠我,當真發現他的蹤跡了嗎?
傑克點點頭。
“兄弟,我啥時候騙過你?確實發現蹤跡了。”
“昨天我的一個哥們得到了消息說,齋藤慶想利用他的船悄悄走,我們兩個無意之中就聊起來了,這王八蛋還用了個化名叫李樹輝。”
其實我也沒有料到齋藤慶所處的環境這麽惡劣。
換句話說,他已經到了非得化名走其他路線的地步。
不然的話,雷子不會放過他,正規途徑他是離不開的。
傑克看著我。
“報仇的事,我幫你解決,你放心,我指定把他切成18段扔進海裏麵。”
“我希望你能專心做咱們的生意,行不行?”
原來傑克是想讓我先忙生意報仇的事情,他來處理。
可是我現在隻想報仇賺錢都是其次。
傑克隻好安慰我,讓我別把這事放在心上。
我現在活著最大的動力就是報仇,看著我沒吭聲,傑克猶豫了一下。
“實在不行的話,咱們也可以換一種合作方式,我讓那人把齋藤慶帶過來,但是他的要價可不低100萬。”
我同意了,我要讓羅子然親自看著我手刃了這王八羔子。
傑克很快去聯係人了,我想了想,是否能把羅子然接出來。
當時那個年代屍體都是放在個人承包的冷凍中心。
我買了兩瓶好酒,去找了看門的老頭,結果這老家夥怕出事,死活不敢收東西,我隻好讓他把王欣欣的電話給我。
我到外麵的公用電話亭給王欣欣打過去。
“王法醫方不方便聊兩句?”
王欣欣那邊好像在看電視,聲音突然就消失了,想必是開了靜音。
“你說吧。”
我把想法說出來,王欣欣竟然沒有回絕我。
“你想把屍體接走也可以,但用途必須是安葬,所有的取樣工作都已經完成了,你這個案子隻能在等著通緝嫌疑人。”
“請你一定要相信我們,要對我們有信心好嗎?”
無所謂了,隻要能把屍體接出來,其他的都好說。
依然還是我家那台剛修好的白色奧迪,我整理了一下車裏。
當天晚上有值班的法醫給我簽了字,把屍體接走,這法醫也是個姑娘,我就納悶了,現在的小姑娘膽子這麽大嗎?
看我竟然用私家車接屍體,小姑娘對我豎起大拇指。
“你這是真的很愛你老婆,一般人都不會用自己家的車接了。”
愛不愛羅子然我不知道,但我已經習慣了這個女人的存在。
可能這就是親情。
我弄了一塊手帕蓋在屍體的臉上,把安全帶綁好,輕輕的抱了一下。
“等著啊,一會我給你報仇!”
我開著車直奔東郊的貨站。
杜海軍哥倆唯一拿不下來的就是東郊的貨站,據說這關係相當硬。
我趕過去抽著煙,等待著我不確定什麽時間才能等來我的仇人。
無聊的時候,我幹脆就去磨刀。
把刀磨的差不多了,我就上車陪著羅子然,因為屍體化凍了,有很多水都弄到了坐墊上麵。
幸虧我提前準備了毛巾,擦了一遍又一遍,羅子然的手也變得柔軟了。
我忽然就忍不住哭出來了,因為我知道,從此以後我又要他媽一個人活著。
我也不知道這輩子做的都是什麽孽,我身邊的人一個接著一個離我而去,或許我真的就是天煞孤星,生下來就隻會克人。
長長的歎了口氣。
“唉。”
傑克他們終於到了,應該是提前打過招呼,大院的門直接鎖上了。
負責看著的保安關燈睡覺,傑克開著一輛黑色的凱迪拉克。
我把羅子然的身體反過來,把車門打開。
“看著啊。”
我從副駕駛上拿著刀把手裏的煙扔在地上,等著他們把貨櫃的門打開。
兩個司機看了看傑克,他點頭後將門拽開,我手裏頭還有個幾百塊,幹脆給這哥倆打酒喝。
“多謝老板!”
倆人轉身就走,剩下的事情與他們沒關係了。
打開門,長長的貨物根本就看不到頭。
但是我能清楚的聽見裏麵打呼嚕的聲音,死東西還睡得著啊?
“到地方了,下車吧。”
齋藤慶嘟嘟囔囔。
“怎麽這麽快就到地方了?你們不是說要走很久的嗎?”
傑克走過來。
“你廢什麽話呀,到地方了趕緊下車!”
齋藤慶把貨物移開,我這才發現原來有一摞貨物都是斜著擺放的,一推開人側著身子就能出來。
天黑,加上齋藤慶是個近視眼,根本就沒看到我的樣子。
等到他走到車廂口的時候,死東西終於看見了我。
“怎麽是你們?”
“別過來啊,否則咱們同歸於盡!”
我之前失去了好幾次手刃仇人的機會,我今天一定要把握住,我不會饒過這個王八蛋!
我冷冷的盯著他看。
“你下來吧,咱們得聊聊。”
“我實話告訴你,不下來的話,我就上去拽你了啊!”
齋藤慶緊張的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下來跟我保持安全距離,手上還拿著一把鐵鍬。
傑克覺得好笑。
“你躲個什麽勁兒?”
“我們這麽多人,要是動手的話,你能活得了嗎?”
“想想你做的事多惡心,馬上跪下給死者道歉,我們給你活命的機會,聽見了嗎?”
齋藤慶冷笑。
“你們少騙我,就我做的事情被殺三回都正常,你還想糊弄我!”
這王八羔子還挺懂…
但今天他必須死,我不可能再給他活路了。
“齋藤慶我老婆在看著我必須要你的命!”
齋藤慶把鐵鍬竟然扔了,拉開了衣服,露出了裏麵的炸彈。
“來呀,有本事你就動手,我就殺了你老婆,怎麽樣?”
這王八蛋是真的很囂張。
無所謂了,我這一輩子活的風生水起,我還在乎區區的炸彈嗎?
看著我一步一步走過去,傑克有些著急,想攔著我,沒想到齋藤慶趁機衝上來就住我,可惜炸彈沒炸。
他的脖子一拳接著一拳砸上去。
齋藤慶根本就無力招架,打的我手都麻了,感覺皮肉都磨破了。
但我心裏的仇恨依然不能得到緩解,必須剁了這個王八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