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的狀態挺一般的,有好幾回蘇廣玉都埋怨我沒有認真聽他說話。

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這是咋了。

從早上做的那個夢,再到我得知馬克死去的消息,我覺得這一切怎麽那麽像是一場夢呢?

我伸手,贏了自己一把,竟然還他娘挺疼的。

我就更難受了,有的時候真相來臨,我卻不敢再承擔這一切了!

傑克看著我。

“東子,你幾天沒睡覺了?”

我一臉納悶,誰不睡覺啊?

傑克給我拽到旁邊,讓人煮了碗餛飩。

“你吃完之後上樓去躺一小會兒。”

我有些奇怪,喝了一大碗餛飩,按照傑克所說的到樓上去睡覺,可我這一下就睡不醒。

中間我醒過,但是不想動。

等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天都快黑了,我活動了一下肩膀下樓卻差點摔倒在地上。

我趕緊捏了捏腿,我發現下肢的力量不是那麽強,使勁錘了兩下,我才勉強的站起來。

等我到了樓下,發現他倆正在吃飯,我好奇怎麽沒叫我一聲?

蘇廣玉看著我。

“臭小子,你咋這麽能睡?”

我心裏怪不痛快的,我不就是睡了一天嗎?

蘇廣玉忍不住笑出來了。

“東子,你看看日曆,你是睡了一天嗎?”

這話說的奇怪,我轉頭看了一眼驚奇的發現我睡覺那天是四號,我睡醒了竟然是七號下午!

我還以為他們在跟我開玩笑,趕緊打開電視查看新聞頻道,發現果然就是七號!

我的媽呀,我睡了四天三夜呀!

傑克讓我坐下吃東西,又讓人給我煮了一碗參湯。

“東子,我也學過醫,你這種情況就是在經曆重大挫折之後產生的一種精神錯亂。”

“從你老婆出事兒,你就沒睡過覺吧,也沒怎麽吃過東西,對不對?”

我突然想起來了,還真是這麽回事!

我那幾天都不知道是什麽情況,不吃不喝,整個人頹廢的要命。

傑克他們要是不說的話,我到現在還朦朦朧朧,那或許我所遇到的一切都是假的…

原來我是得了一種叫精神錯亂綜合症的病。

說白了就是有一些妄想。

我問蘇廣玉,我有沒有給他送過包子?

蘇廣玉點點頭。

“給我送個肉包子,你盯著我家的枕頭,非得說是北魏的!”

傑克一個沒忍住,噴了出來。

“那枕頭我看了,蘇老師都給盤的包漿了,就是蕎麥皮的。”

“幹活的時候你還碎碎念,說你雨桐姐成寡婦了。”

真是哭笑不得,看來這一切應該就是我做的一場夢而已。

我抻了個懶腰,接下來估計是睡不著了。但我有一種又活過來的感覺。

我給羅子素打了個電話,詢問具體情況,沒想到小丫頭正在積極備考,還向我保證一定會考上大學。

我猶豫了一下,又給宋振霞打過去。

沒想到他張嘴就罵我。

“東子,你是不是有毛病?”

“竟然說我不是雨桐的親生父親,你這狗日的想啥呢?”

“我們有DNA的驗證,不信你就再找一個機構,我們再測一回。你狗日的胡說八道啥?”

宋振霞給我罵了一頓,氣呼呼的把電話掛上。

娘了個腿的,我也不知道那幾天我是病了呀。

我又給秦雨桐打電話,得到的消息是,倆人已經結婚了,馬克正做飯呢…

靠!

原來在我心裏是希望馬克被撞死的,也許這樣我跟雨桐姐就屬於是同病相憐的人,可能這樣才是我對大家生活的理解…

把電話掛斷,我跟著傑克去看了一下,做出來的碎碟片。

上麵記錄的也是一件小事,但是做舊的程度有點沒拿捏好。

“這看上去像是被毀了一樣,太古怪了。”

傑克皺著眉。

“對方一直催我交貨,咱得想辦法把這東西做好,你看看還有什麽補救的辦法沒有?”

我好奇,蘇廣玉不會連這活都幹不了吧?

蘇光玉啃著蘋果進來。

“東子,這回可不怪我這個碟片,隻要泡了藥水就立馬變樣,我也攻克不了這個難題!”

我看了看藥水,這都是我之前調配的,一直沒使用過。

“現在泡藥來不及了,得想個辦法。”

傑克有些好奇。

“想個什麽辦法呀?”

我把碎碟片拿在手裏,跟正常做舊的顏色區別太大。

“這種碎碟片會有裂紋,周圍的環境會影響裂紋的樣式。”

“如果是埋在土裏,會成為一種淡咖啡色,要是被火燒過,會成為像黑曜石那種顏色。”

傑克好奇的問。

“那如果有血呢?”

恭喜你學會搶答了!

“泡藥來不及了,咱們得弄點血抹上去,這樣看上去就沒問題了。”

傑克鬆了口氣,隻要能補救,能交貨就夠了。

我讓他別高興那麽早,因為泡碟片用的血不一樣,是自然腐臭的那種血…

果然他們倆像霜打的茄子一樣,我讓傑克別著急,去找一個常年屠宰的地方,那片土地經常被血液滋潤,陰氣十足,最適合來泡這玩意兒。

傑克很快行動,尤其是血液浸泡的時間越長,那土壤越好。

說白了,那種養分是不可估量的。

混著血的土被帶回來。蘇廣玉問我是不是要上鍋蒸?

“那肯定不行,我說了這些東西屬於是陰性。”

“而上鍋蒸屬於是陽火,必須急速冷凍,然後再化開,時間一長就會跟正常的顏色一樣了。”

我趕緊操作,把那些混了血的泥土用少量的酒精配合福爾馬林給化開。

這個比例非常重要,掌握不好就全完了。

混合好後,讓泥土變成稀泥的狀態,把碎碟片放進去,慢慢泡。

隨後放入冰箱進入速凍環節,一個小時之後已經凍得非常結實,我又讓傑克準備了少量的液氮。

直接投放進去,再用烈火焚燒,長此以往一個晚上,第二天放在太陽下,自然化凍。

我把碟片小心翼翼的拿起來,讓兩人看。

蘇廣玉驚呼。

“這簡直就是剛出土的呀!東子,你這門手藝真是太霸道了!”

我讓傑克調配一點福爾馬林過來,得給表麵噴上一些造成挖掘的殘留物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