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廣玉拿起電話給高磊的老婆打過去,但得到的結果依然讓我們很震驚。

“蘇老師,這事說來也怪,我老公前一天去世的,都出殯了,我發現書房的筆竟然還泡在墨水裏。”

“你知道的,我不識字,家裏麵沒有人會用蘸水筆,你說這事怪不怪?”

“蘇老師,你聽見了嗎?喂…”

電話掛斷,蘇廣**一軟,就坐在地上,我費了半天的勁把他給拉起來。

那這可夠可疑的呀。

換句話說,我們收到的這封信也許是真的高磊寫的,而並非是惡作劇。

我岔開話題,讓蘇廣玉說說我們接下來仿製什麽東西比較合適?

蘇廣玉讓我別說話,又拿出了一個日記本,放在我麵前。

“東子,你看看這個吧。”

我打開發現是蘇廣玉在15年前記錄的日記本,

上麵的內容同樣令我震驚,因為蘇廣玉挖出了很了不得的東西。

他挖出了一個機械鍾表!

“蘇老師,你忽悠我呢吧?”

蘇廣玉搖頭。

“那個鍾表機械非常簡單,裏麵全部都是陶瓷件,隻刷了一層薄薄的油,我們拿出來時甚至還可以聽見機械轉動。”

我不敢相信蘇廣玉直接拿出了照片證明。

我下巴差點被驚得掉在地上。

那種鍾表的造型很奇特,不是圓的,而是上下的。

呈波浪狀,也是以七天為一個輪回。

最上麵就是零點,隨著時間推移,這個東西會慢慢向下,指著時間。

然後在23點59分的時候跳轉到第二列的零點。

我越發覺得這東西充滿了可疑。

“蘇老師,你發現了這個沒上報嗎?”

蘇廣玉看著我。

“上報了,但東西從那之後就不見了,東子,你知道古唐朝意味著什麽嗎?”

“古唐朝應該是早就已經被研究出來了,但是它不能被公布出來,那是人類滅絕的終極秘密!”

我感覺蘇廣玉怎麽神經了呢?

還滅絕人類?

這腦子不會真撞壞了吧?

我正好奇,卻聽見時鍾報點的聲音,我突然睜開眼睛…

原來剛才老子是做的夢啊!

怪不得這麽離奇扯淡,而那封信我還拿在手上,我趕緊追問高磊的事。

蘇廣玉納悶。

“高磊是我一個同學,早就去世了,這封信可不是他寫的。”

我讓自己別胡思亂想,但還是忍不住後背發涼。

和蘇廣玉簡單聊了幾句,信上的內容是說古唐朝的發掘遺址已經交給軍方。

好像是有新的計劃。

我感覺這事可太刺激了…

蘇廣玉看見我一個勁的愣神,就用手推了我一下,讓我喝點茶,然後去找傑克。

其實我也懷疑,我可能是這一晚上沒睡,思維太過活躍。我喝了兩口水,打算再躺一會兒,卻摸到了一個東西。

這東西可有點意思,是一個瓷枕。

其實在清朝之前,我們國家用的都是瓷器的枕頭或者石頭做的枕頭。

極少數上年歲的人會使用棉麻摻上少量的藥材裝枕頭。

至於用蕎麥皮做枕頭,那都是清朝時期了。

“蘇老師,這玩意兒哪來的?”

蘇廣玉滿不在乎。

“這是我在舊貨市場給人寫字換來的,正好你幫我看看是不是贗品。”

我把枕頭抱起來,剛好太陽已經升起來了。

陽光從窗戶照射進來,我發現那枕頭的胎體很薄,裏麵像是還鋪過一層釉。

這是真的還是假的呀?

“蘇老師,這東西可不像是一般玩意兒啊!”

“北魏時期用過這樣的枕頭,不過由於鮮卑文化遭到抵觸,再加上冉閔的殺胡令,這種枕頭後來都有一種更特別的工藝,叫紅蓋。”

“也就是用紅色的釉抹一遍,再重新上釉燒製,如此就能保住。”

“我看著很像是紅蓋工藝。”

我把枕頭遞給蘇廣玉,讓他看清楚。

正當我們倆聊得起勁兒時,傑克來了,說是這兩天可能得辛苦點,有一個客戶要個加急的東西。

我趕緊回宿舍去拿東西,卻發現有好幾通未接電話。

我這宿舍造的亂七八糟的。

我簡單收拾了一下,感覺時間差不多就給摁了個回撥電話。

沒想到竟然是秦雨桐。

“雨桐姐,你回來了是嗎?”

秦雨桐沒吭聲,我又追問,結果她隻是說累了,讓我掛斷電話。

我有些奇怪,是不是馬克他倆吵架了?

我感覺時間差不多,幹脆給宋振霞打個電話。

電話撥過去,宋振霞好像剛起來。

“宋叔,我有件事想問你。”

宋振霞咳嗽了兩聲。

“你知道馬克出事的消息了是吧?”

“人死不能複生,有空你跟雨桐聊聊天吧。”

我頭皮像炸開了一樣,馬克怎麽還死了?

我讓宋振霞把話說清楚,馬克這小子好端端的,不可能出事的。

宋振霞看我確實不知道,就把情況跟我說了一下。

馬克跟秦雨桐已經準備結婚了,這件事我知道。

因為兩人是旅行結婚,馬克就買了一輛旅行車,在試車的過程中被撞死了。

據說人都被撞散架了…

“我剛才給雨桐姐打電話來著,說累了,沒跟我說話。”

宋振霞歎了口氣。

“東子,我實話跟你說吧,我讓雨桐接近馬克也是有目的的。”

“馬克這小子還算真誠,但是馬克爾的太爺爺曾經來過我們國家打仗,搶走了我們無數的寶貝!”

“我就是打算讓秦雨桐去把這些寶貝拿回來。”

我意識到問題了,宋振霞有毛病!

而且是那種非常厲害的毛病。

換句話說,宋振霞可能根本就不是秦雨桐的父親,這個混球一直在裝!

讓秦雨桐靠近馬克,把寶貝偷偷運回國,這就是宋振霞真實的目的。

而我們都被蒙在了鼓裏,我打算去找宋振霞問個清楚,但傑克又催我了。

“東子,你啥時候下樓啊?”

掙錢要緊,回頭我再跟秦雨桐說這件事吧。

我拿著衣服下樓,依然還是之前的那個別墅,還是熟悉的配方。

不過這回我們弄的東西是一塊碎碟片。

也就是記錄重要事件的東西,行啊,我們做舊的玩意兒越來越高大上了!

竟然連這樣的玩意兒都搞得出來了…